《战国小人物》第19章 父爱如山

  指导完彭渔左手藏剑的用法，见时间不早了，月亮也快要下山了，戴子抱着彭舟回茅舍内休息。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白天的他们大多是隐匿不动的。晚上睡得很晚，早上起来也一样很晚。吃过早餐，就本能地到山口处查看有没有人偷偷上山。
  因为住在山上久了，熟习地形，所以别人大概从哪里上来，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为了在这里隐居，戴子是花了心思的。他在各个容易上来的地方都设置了“路障”，当然不是人为的那种路障，而是天然路障。
  比如说！某个地方不是可以轻易上来么？他会在这个地方种荆棘，种上带刺的植物或者是容易划伤皮肤的植物。这样！就算是平坦大道，别人也会绕道走。
  其实！只要你用心，可以设置无数种天然路障。
  别人见无法上去，也就不会上去。
  唯独只有猎户，他们是什么地方都敢去的。不过！你要是在你隐居的地盘上常年设置狩猎的工具，别人也就不会上来。
  同样地道理：你在各个容易上来的路口布下“天罗地网”，各种狩猎工具，久而久之别人就不会上来了。
  你隐居在哪里靠什么生存下去呢？也就是说！你吃什么呢？
  古代人隐居不同于现代社会有钱人隐居，他们是要种地、狩猎或者从事什么职业来养活自己的。
  现代有钱人说是去终南山隐居，开着大商务车或者是大越野车去的，其实不是去隐居，而是去装比。也有的人，其实不是去隐居的，而是打着隐居的招牌去乡下发展。
  不过！在古代也有有钱人去深山隐居的。他们本身就有钱，所以不需要劳动。吃喝玩乐，畅享自由。
  而在乱世的时候，隐居的人大多没有收入来源。他们只能通过劳动来解决生活问题。并且！还得躲避外界的人，以免被人发现。
  乱世的时候，权力者是不允许别人过隐居生活的。因为！人口就是生产力、综合国力。都隐居了，谁来创造劳动价值。没有人白干活了，权力者靠谁来养活？
  回到茅舍内，戴子端来热水，先给彭舟洗脸、擦身体，然后安排彭舟睡觉。安排好彭舟，他才自己洗脸、洗澡，然后睡觉。
  没有办法！练功后难免是要出汗的，不得不洗澡。
  戴子隐居在这里，生活来源一样是靠狩猎。他居住在这里距离山顶很近，四周都是山，离开茅舍一点距离就可以安放狩猎工具。
  何况！为了防止别人摸上山来，他必须在各个关键位置上安放狩猎工具。
  这些狩猎工具，几乎是常年安放在这些地方的。既阻止了猎户和不相干的人上来，也是他的生活来源，收入来源。
  “爹！”每每戴子给他洗脸、洗澡的时候，彭舟都是很感激的，都会叫一声。
  戴子就跟没有听见似的，不理他。只有很少的时候，才会调教他：“长大了！就要自己学会洗脸、洗澡，生活要学会自理，不要指望别人！知道么？”
  “嗯！”彭舟都会答应一声。
  心想：我也是没有办法，年龄太小，不然我才不要你给我洗澡呢！
  “小的时候，爹娘给你洗脸、洗澡、擦屁股，等到爹娘老了，你也要给爹娘洗脸、洗澡、擦屁股！知道么？”
  “嗯！孩儿记住了！爹！”
  “当然！不是平时！是爹娘长辈老了，不能动了，你才给他们洗脸、洗澡、擦屁股！什么叫老小孩呢？这就是老小孩。老了不能动了，跟小娃没有什么两样，是需要子女后代来照顾的！”
  “嗯！”彭舟一副懂事地样子，应道。
  心想：这也是我！对于小孩子来说，他们知道什么啊？他们以为爹娘给他们洗脸、洗澡、擦屁股是应该地。而父母长辈年迈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们只会觉得父母长辈是累赘，巴不得他们早点死呢！
  “不仅仅要照顾自己的爹娘，也一样要照顾自己的长辈！知道么？”
  “嗯！”
  “不仅要照顾自己的爹娘长辈，也一样要关照身边的人！知道么？这是做人之本！我们关照别人了，别人也许会关照我们的！这样！我们大家团结一心，和和气气，就能很好地生活下去。都只顾自己，就会显得孤单。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别人知道你是坏人，是不会帮助你的！娃！睡吧！我家娃真懂事！爹没有白疼爱你！唉！”
  想想彭舟、彭渔可怜地身世，再想想这个乱世，戴子不由地叹息了一声。
  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是一个好儿子，好父亲，可在这个乱世中，却生活艰难。因为战争！让他无法过那种平静地幸福生活。当失去家人、失去一切的时候，万念俱灰的他，才选择了隐居山林。
  后来在庄子、宋荣子的开导下，才顿悟人生的。
  以前的戴子，是没有这个思想觉悟的。
  洗漱之后，戴子挨着彭舟身边睡下。彭舟睡在木板床的里面，他睡在外面，害怕彭舟从床铺上掉下去。
  彭渔睡另外一个房间，不在一个房间里。一般情况下，彭渔睡得比较晚，起得比较早。因为他要苦练武功，一心想着报仇。
  第二天早上，戴子又习惯性地起床了。他要去巡视安放的狩猎工具，收获一天的猎物。
  每天小的猎物，都留下来吃。大的猎物，多余的猎物才会拿到集市上去卖。因为他卖的便宜，所以不需要在集市上摆摊。客栈、饭馆、酒肆、货栈等地方，都愿意要。
  戴子上集市出售猎物，也就来回跑路的时间。
  因为常年在这里狩猎，所以！不是天天都有猎物上套的。就算有，大多时间自己也需要吃。所以！戴子不是天天上街的。
  再则！隐居的人，也不能老是往集市上跑，以免招惹来麻烦。
  临出门的时候，戴子突然地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好像没有听到彭渔回来睡觉的声音，今天早上也好像没有听到彭渔起来练功的声音？
  想到这里！他顿时有一种不好地预感：彭渔可能下山报仇去了。
  想到这里!戴子飞快地转身去彭渔的房间，结果！还真的没有发现彭渔。他赶紧从房间内出来，去彭渔平时练功的地方。结果！一样没有发现彭渔的人影子。
  “彭渔！彭渔！你在哪里？出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