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第 18 章

  红chún格外艳丽。舞台灯光下，她仿似妖jīng，又冷又美。
  蒋芙莉跳下座椅，突然掐住大湖的脖子，激动不已。“青儿好帅！他妈的真帅！”
  “轻点……”大湖吐着舌头，咳了下。
  蒋芙莉松开大湖，又站上座椅。她拿起喇叭，大声吼道，“赵青！我要嫁给你！”
  赵青看向那帮癫狂的伙伴们，弯起一抹笑。
  虽然她没能向江墨抛媚眼，但她以三千白丝，祭奠那无始无终的初恋。
  这一天，距离她对他一见钟情的日子，整整九个月。
  江墨。
  再见。
  第12章
  校庆之后，赵青的追求者多了不少。
  翻过高考这座大山，学生们解放了。不少同学打听她的来历，找借口套近乎。就连饶子都能收到好多让他帮忙转达的情书。
  不过对于这些事，赵青表现得兴趣缺缺。她捻着那些信，勾起饶子的肩，笑道，“文采好bàng，我看不懂。”
  饶子盯着她的手，“别乱抱，会误会的。”
  于是她抽回手。
  饶子说着：“我觉得以前五班的罗东洋不错啊。他早喜欢你了，就是碍于面子不敢说。”
  她眼尾一扬，染上几许媚sè，“那他现在不要面子了？”
  “什么话。”饶子瞪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现在高中毕业了，想谈恋爱就谈了呗。”
  赵青笑，“恋不恋爱与毕不毕业之间有什么关系。”
  “……”饶子气结。后来想想，她就这性格。肆意妄为的赵青，才是众人熟悉的模样。
  那个为江墨低到尘埃里的她，终于远去了。
  不过，以前那个妖艳异常的她，似乎也跟着走了。
  现在的赵青，很低tiáo。
  把白发染回黑sè后，她就不再浓妆艳抹，除了左耳的六个耳钉之外，其他都很素。
  以往她喜欢问问江墨的近况，而今，她闭口不谈任何关于他的事。还有许多没送出去的礼物，她都扔进了垃圾桶。
  和江墨的那一晚，是她为这次倒追付出的代价。
  这个代价，伤她很深。
  在拒绝了好些个追求者后，赵青醒悟到，她之于江墨而言，就是那些缠到厌烦的追求者。
  从来没有对错，只是不喜欢而已。
  因为不喜欢，所以看不到对方优点的同时，还会放大对方的缺点。
  或许在江墨心中，她一无是处。
  ----
  高考成绩公布后，赵青没有到达本科线。
  这是正常的。她荒废了太多的学业，哪怕最后时刻她努力过，也无法弥补。
  对着这样的成绩，她很淡定。
  赵父赵母则心都差点儿跳出来。后来见到还有专科院校能选，终于大石落下。
  赵青填报志愿时，选了临近s市的学校。
  至于b市，早已排除在外。
  虽然她早已和自己的初恋道别，但是命运总有些巧合。
  七月中旬，赵青偶遇了江墨。
  距离校庆短短一个月，她的心境平和了许多。
  那天赵青和堂姐出去逛街，途径新华书店门口时，见到秦晓站在旁侧。
  秦晓还是那个模样，有些胆怯。她捧着一本书，低头在书页里找什么。
  赵青真佩服自己的记忆力。以往追求江墨的时候，总是记不住秦晓的长相。校庆那天过后，她却能一眼认出来了。
  堂姐挽住赵青的手，指着前方的酥饼店，“现在吃饭太挤了，先去买一打jī仔饼充饥。”
  赵青顺着堂姐所指的方向看去。
  江墨就在那里。
  他拎着一个酥饼袋，走向秦晓。近了后，他突然抽走秦晓手里的书，把秦晓吓了一跳。
  赵青莞尔，握住堂姐的手，“不吃jī仔饼，我知道一家幽静高雅的日料店。”
  “你请哪？”
  “当然呀。”
  “小丫头，你才多大。还是我来吧。”
  “我家堂姐最好了。”
  两人笑谈着离开。
  赵青自始至终，笑意嫣然。
  这场单恋，不过如此。
  ----
  蒋芙莉临出国前，把大伙儿喊出来吃饭喝酒。开头是笑着的，后来有了醉意，她就哭了起来。
  袁灶无奈，轻轻拍着她的背，低问：“好好的哭什么？”
  蒋芙莉不回答，突然转身一把抱住赵青，嚷嚷着：“青儿，你等我回来嫁你啊！”
  赵青哑然失笑，“那袁灶怎么办呀。”
  袁灶淡笑。
  “呜呜呜……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蒋芙莉继续哭，“我不爱学习，我爱你们。”
  赵青哄道：“好好好，我等你回来。”
  “莉姐，不就出个国嘛。”大湖嘻嘻哈哈，“网络这么发达，想聊就能聊啊。”
  “你懂什么！”蒋芙莉呵斥道，“我的英文很烂，去到连课都听不懂。”
  大湖咋舌，“你不懂英文还能出国。”
  “烂学校嘛，排名到外太空的。”蒋芙莉一摆手，“雅思5.5就能直录了。”
  “管它什么学校。”饶子笑，“反正莉姐和袁灶出国溜一圈回来就是海龟了。”
  袁灶不怎么吭声，时不时扶一下蒋芙莉半跌的身子。好一会儿后，他端起酒杯，和赵青的啤酒瓶碰了下。
  赵青爽快地干了。“一路顺风。”
  他笑笑，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万事如意。”
  他的这个祝福语，让众人沉默了下。
  数秒后，哄堂大笑。
  离别的话题冲淡后，席间的气氛就活跃起来。
  饶子抽了根烟，喝了杯酒，开始分享八卦听闻。他半眯起眼，呼着烟圈，“咱们高中那小树林，真多事啊。”
  大湖想起秦晓就是在那里被欺负的，不免有些怒意，“咋了？”
  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