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府衙门,完全就是整个长安城内,治安管理的核心机构。
唐初时期,雍州不置刺史,而以亲王遥领雍州牧。
但实际上,雍州府日常主持工作的最高长官,一个是别驾,二个是治中。
现在的雍州牧,还是由李世民遥领,但他并不具体管事。
而现任的雍州别驾杨恭仁,名温字恭仁,名门士族弘农杨氏人,是隋朝观王杨雄之子。
算起来,他也是旧隋唐的皇族。
而杨恭仁的几个侄女之中,其中一个嫁给了李世民为妾,另外一个侄女,则是嫁给了应国公武士彟。
也就是武则天小萝莉的母亲。
雍州府衙门两个长官之中,一个别驾杨恭仁,而另外一个治中,则是高士廉。
杨恭仁是李世民妾侍杨氏的叔父,高士廉是他妻子的舅舅。
在进宫之前,杨恭仁便已经与高士廉,兵分两路。
杨恭仁与红拂女一道进宫面圣,而高士廉,则是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去围住了四方馆。
因此,当听到雍州府别驾杨恭仁,居然随同红拂女一道进宫而来,李世民顿觉此事的严重性,已经不是一般了。
包括李逸在内的众人,顿时也是不由吃了一惊。
很快,别驾杨恭仁与红拂女,一道押着二人进入了金銮殿,纷纷躬身行礼,参拜李世民:“微臣参见圣上、命妇参见圣上。”
“免礼。”李世民摆摆手说道。
但不过是瞬间功夫,李世民便一眼瞧见了,正被他们二人身后的衙役,所拖进来的犬上御田秋、惠日二人。
李世民的面色,凝重如霜。
“李夫人,这二位东瀛国的遣唐大使,乃是被你所伤?”李世民略微沉吟片刻,面色平淡地出声问道。
“正是,圣上。”
红拂女微微欠身一礼,不急不慢地说道,“这二人,意图谋害妾身的儿郎,以及程将军等朝廷命官,妾身已经与杨别驾一起,将他们二人抓捕归案。”
杨恭仁见状,心中感激红拂女的同时,也跟着点点头,微微躬身说道:“圣上,正如李夫人所言,微臣已经问过了长安城内的百姓,确实是他们二人,意图行刺李医师、程将军等人无疑!”
“呼——”听罢,李世民不由长吸了一口粗气,而后,眸光瞧了瞧地上的二人,吩咐说道,“将他们二人弄醒,朕有话要问。”
“是,圣上。”红拂女点点头,蹲下身来,手指在二人身上点了点,昏厥的二人,便幡然醒了过来。
待犬上御田秋、惠日二人缓缓睁开眼,他们方才赫然发现,此时此刻的他们,已经在金銮殿上了。
而且,山鸣一雄、洪老大二人,也被押送在此。
「完了!」二人心中齐齐暗道。
也在此时,李世民面颊带笑地望向犬上御田秋二人,声音平静地问道,“二位大使,你们二人,为何行刺我大唐朝廷命官?”
虽然李世民声音平淡、面颊带笑,但话里话外所携带的威严,却是无比凝重。
犬上御田秋与惠日二人见状,知道无论他们如何辩解,今日也是永无翻身之地,不由双双冷笑。
“唐王,你居然还好意思,故意装模作样地问我,到底是为什么?呵呵……”
犬上御田秋盯着李世民,淡然一笑,说道,“自从我等入你唐国境地以来,汝等唐人,便一直欺负我东瀛太甚,这便是你们唐国的待客之道?”
“哼!老子今日,没能够杀了李伯安这个混蛋,老子犬上御田秋认栽!”
犬上御田秋一脸冷冷地盯着李世民,目光在扫向李逸之际,那双眸更是阴毒如蛇一般,恨不得将李逸给千刀万剐。
但李逸却是对此视而不见,而李世民脸色上的笑容,也开始变得越发强盛起来。
“犬上大使。”李世民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知你可还记得,你们当初入境之际,曾经说过的一句古话?”
见李世民非但不怒,反而是淡淡发笑地转开话题,犬上御田秋心中稍怔了怔,便出声道:“什么古话?”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李世民笑着说道。
“我自然是记得!”犬上御田秋盯着李世民,顿了顿,便突然反问道,“既然如此,唐王,你又为何纵容李伯安,平白无故地欺负我等东瀛遣唐使?”
“呵呵。”李世民冷冷一笑,见犬上御田秋如此不知好歹,他也懒得再说,而是望了一眼李逸,吩咐道,“李爱卿,还是你来说吧。”
“是,圣上。”李逸微微一礼答谢,方才转身望向犬上御田秋,说道,“犬上大使,你说某平白无故地欺负汝等?”
“难道不是吗!”犬上御田秋咬牙切齿地回答。
“非也!”李逸淡淡一笑,向前走了一步,接着说道,“那你且所说,某何时、何地、何故,曾有平白无故地欺负汝等?”
犬上御田秋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当初我等入境,不过是想要吃一份奥尔良套餐而已,汝等非但不给我们买来,反而让犬上俊二为此赔礼道歉,这是其一。”
李逸笑了笑,看似不以为然地随口说道:“还有呢?”
“哼!”犬上御田秋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因为你,让我东瀛来的犬上俊二,丢掉了性命,难道这还不够吗!”
李逸也不着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接着问道:“还有呢?”
犬上御田秋越是见李逸如此模样,心中的火气,便越是茂盛,当即说道:“就是因为你个混蛋,我们东瀛来的遣唐使,俸禄被减,惠日与我也被唐王责罚!”
“喔?”李逸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出声道,“难道……这就是你们东瀛人,行刺某等的理由?”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犬上御田秋,直声说道。
李逸当场就乐得笑了。
但李世民的面色,却是微微阴沉了下来。
其余众人的面色,也是微微阴沉。
“犬上大使。”正在此时,李逸突然微微一笑,说道,“不知你可还记得,入境的当日,虽然你们与某等说了一句古话,但某当时,也回了你们一句话?”
“什么话?”犬上御田秋突然就愣住了。
犬上御田秋心中,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李逸竟与李世民一样,不光也同样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并且还是如出一辙地发笑。
李逸见状,原本还挂着微笑的面颊,瞬间变得冷漠起来,俨然如若寒冰一般冷,淡淡出声道:“有夷自远方来,虽远必诛!”
稍稍顿了顿,李逸才接着说道:“倘若你们东瀛人,真是咱们唐人的朋友,咱们圣上,咱们唐人,自然会对你们以礼相待,但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瀛人,为何不扪心自问一句——”
“有哪一个朋友,会不遵守东道主的规矩,自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破坏东道主所定下的规矩?”
“有哪一个朋友,又会明目张胆地推动手下人,来挑衅东道主的威严?”
“有哪一个朋友,又会在东道主的地盘上,如此明目张胆地行刺?”
“经历过这一桩桩、一件件之事,汝等东瀛人,非但不识好歹,反而是顺杆爬破,越来越不将咱们圣上,咱们唐国放在眼中。”
“你们东瀛人不是朋,而是蛮夷!”
“因此,无论是圣上,还是某,还是咱们整个唐国的百姓众人,对于汝等,都无须以礼相待!”
李逸说得掷地有声,声音更是如若一阵惊天大雷那般,震荡在犬上御田秋与惠日等人的耳际之中。
顿时间,犬上御田秋、惠日等人的脸色,如同锅底色一般地黑沉。
知道犬上御田秋,已经中了李逸的话语陷阱,而且此时此刻,李逸这番话所带出的严重性,已经不光是他们二人。
甚至已经威胁到了,他们整个东瀛国家的安危。
惠日再也忍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是身受重伤,已经快命不久矣,但绝对不能因此,而将他们整个东瀛国的安危,陷入一片危机之中。
惠日憋着一口气,急忙开口辩解,说道:“圣上!李医师所言,确实是犬上之错,只不过,这只是他一人之言,并不能代表咱们整个东瀛,都与他意见一样。”
“还请圣上开恩,不要为难其他东瀛遣唐使,他们对此并不知情!”
“我愿与犬上一起,为此承担责任。还请圣上格外开恩!”
惠日憋着最后一口气,可怜兮兮地说道,目光殷切地盯着李世民。
而与此同时,听到惠日此言的犬上御田秋,心中也稍稍明白过来了严重性,当场惊得他满头冷汗。
“圣上,刚才犬上所言,都是某一人之错,都是某一人冒犯了圣上。”犬上御田秋也跟着求情,“还请圣上格外开恩,请圣上,不要为难我其他东瀛遣唐使!”
顿时间,程处默就气得不乐意了。
他微微一拱手,上前一步,直接对李世民一礼,郑重其事地说道:“圣上,此等贼子,如此目无王法,圣上决不可心慈手软!”
李逸虽然心中知道,他们东瀛人厚颜无耻,聪慧的惠日,必定会如此而为,但他并没有得理不饶人地逾越,只是跟随程处默微微行了一礼。
李逸随声附和道:“请圣上圣裁!”
郑安见他们二人如此,也不由分说地行礼,郑重说道:“请圣上圣裁!”
红拂女、杨恭仁二人,也跟着一道拱手,躬身附和:“请圣上圣裁!”
李世民见状,又看了看不断求饶的犬上御田秋、惠日二人,心中瞬间就动了杀机,有了杀鸡吓猴的想法。
“早知今日,汝等又何必当初?”
面颊上冷冷一笑,李世民说道:“之前,朕念在尔等是遣唐使的份上,对汝等百般宽容,却不想,尔等如今居然得寸进尺,竟敢在长安城内,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行刺我大唐朝廷命官,其罪——罪不可赦!”
李世民转眉望向高公公,突然大喊一声:“高公公何在!”
“老奴在!”高公公微微一礼,严肃说道。
“你立即拟旨一封。”
李世民看向高公公,声音淡淡无意地说道,“令:所有东瀛国的遣唐使人员,统统滚出我大唐国!”
“此外,犬上御田秋、惠日二人,行刺我唐国朝廷命官,按大唐律,罪不容赦,即刻由雍州府押送出去,当街处斩示众!”
“另外昭告天下,不论哪国的使者,若有此再犯者,其罪一并诛之!”
李世民面色庄严地吩咐高公公。
“是,圣上,老奴遵命。”高公公立即点头,亲自去拟旨。
见到高公公亲自去办,李世民这才稍缓了一口气。
目光看向下面的李逸,又扫了扫杨恭仁,李世民再次吩咐道:“这四人逆贼的监斩,便由杨爱卿主监,李爱卿、程爱卿,你二人,从旁协助杨爱卿。”
“是,圣上,微臣定不辱命!”李逸与程处默二人,赶紧拱手道谢。
倒是杨恭仁,听到李世民的吩咐过后,心中不由稍稍地愣了愣,方才赶紧回神,拱手回答说道:“是,圣上,微臣定不辱命!”
“嗯。”李世民这才点点头。
只不过,但听到李世民这道圣旨下达,犬上御田秋与惠日二人,则是立马就红了眼,后背冷汗打湿了衣衫。
“圣上,某等已经知错了,还望圣上,格外开恩啊……”二人齐声大喊,不断地求饶道。
李世民见状,厌恶地瞪了他们一眼,立即大手衣袖一挥,看向杨恭仁,冷声吩咐道:“杨爱卿,命人将他们押下去!”
“是,圣上。”杨恭仁立马点头,示意跟来的雍州府衙役,将他二人押走出金銮殿。
但就在这时候,见已经无力回天的惠日,当场便吐出了最后一口气,直接睁大眼眸,被气死了过去。
杨恭仁也不管,众人也不管,依旧将他拖了下去。
直到此时,李世民方才摆手说道:“朕有些乏了,尔等退下,去办案吧。”
“是,圣上,臣等告退。”李逸众人行礼过后,方才告辞离去。
出了皇宫之后,李逸与程处默二人,便跟随杨恭仁一起,拿着高公公已经拟好的圣旨,押着犬上御田秋等人,一并前往雍州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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