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乘的马车驶离闫氏中zhèng fu的大门外,闫族长才匆匆来到后宅主院见闫夫人,询问海棠来此作甚?
闫夫人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海棠劝她别闹,好好与闫族长过日子,共同管好闫氏族的话。
闫族长听得一头雾水,他怎不觉得栗海棠会好心呢?不过栗海棠说无言公子告诉她关于竹姬的事,看来他要去花间楼见见无言公子,探探无言公子打的什么鬼主意。
“竹姬留在府里总要有个理由。你也别闹了,多多和她热络热络。”闫族长好言劝说妻子,其实他有些私心。即使不再碰女子,但美貌年轻的竹姬留在身边赏心悦目也是不错的。
闫夫人温顺的答应闫族长的叮咛,待闫族长走后便沐浴更衣,让心腹丫鬟重新挽了发髻,换一身素雅的袄裙。
“让厨房熬些滋补的汤送到竹姨娘那里,我要陪竹姨娘一同用午膳。”闫夫人打发心腹丫鬟去厨房,她独自往竹姬住的倚竹院去了。
小小的倚竹院紧邻闫夫人居住的主院,若从后院抄近路仅十几步便到了。
和海棠敞开心扉的聊过之后,闫夫人顿觉一身轻松,越发觉得自己断发立誓的举动太愚蠢了。
站在倚竹院的外面,听到院子里老婆子们唠叨叫骂,那污了耳朵的骂词儿连市井泼皮都说不出来,真是变着花样儿的侮辱作贱。
闫夫人站在院门外静静的听着,远远瞧见一棵银杏树下的清俊少年。她冷瞥院子里跳脚叫骂的老婆子们,缓缓走向少年。
“礼儿,你何苦这般待她?既然她不愿委身于你就算了,刁难她,你心里好过几分?”
闫夫人一见闫礼便知侮骂竹姬的老婆子们是他暗中指使的。
闫礼揖礼请安,不甘心地说:“我得不到她,她亦休想过得比我好。父亲喜男,她那妄念终究是水中月、镜中花。除非她死了,否则我决不轻饶。”
闫夫人欲开口劝他放弃,但闫礼转身便走。
“让他走吧。”
竹姬在闫夫人身后忽然出声,吓得她捂着心口一声尖叫。回身责怪的看着竹姬,怨道:“你走路怎不出声的?”
“我习舞多年,走路是踮着脚尖的。”
竹姬行万福,眺望少年倔强离去的背影,叹道:“他真是个自相矛盾的人。先前几次来花间楼对我百般嫌弃,如今装出来一往情深的样子给谁看呢?我可不吃他这一套,怪恶心的。”
“快住嘴。不怕隔墙有耳被人听见,又跑去他面前告状。”闫夫人挽着竹姬往倚竹院走,好心劝说:“等相公回来,你且与他说说。礼儿行事放肆惯了,唯独惧他的父亲。你若想安心留在闫氏中zhèng fu里,少不得避着他些。”
“我知道。”
竹姬挽着闫夫人进到院子,见到满院子的老婆子们仍阴阳怪气的叫骂着,那侮辱人的言词连闫夫人也一并骂了。
闫夫人皱眉,指着那狂妄的老婆子,问:“你是从哪里选过来服侍的?这般眼里没有主子的混账老婆早该打死。来人,去请老管家过来处置这群无法无天的老货们。”
“哎哟!一个下堂妻连个花魁娘子也斗不过,多早晚被休去守安堂。细细想来怪可怜的,为保住自己的地位,宁愿剪发当尼姑。亏你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出身,背着丈夫去偷二叔子,本以为能怀上一儿半女的,谁知她是个不中用的,连个蛋都下不出。”
老婆子越说越来劲儿,直接叉腰站到闫夫人和竹姬前理直气壮的羞辱。
旁边的老婆子们附和着哈哈大笑,全然不在乎她们得罪闫夫人的下场。
闫夫人怅然,自嘲道:“都说落毛的fèng huáng不如鸡。你们这群老货还真是争赶着找死,以为礼儿替你们撑腰就能骑到我的头上来?”
老婆子鄙夷地冷瞥竹姬,双手在围裙上擦擦,说:“夫人别发火,你既然看破红尘当尼姑去啦,就别抓着正室夫人的权势不放。竹姨娘这贱胚子出自花间楼,也是个不中用的。”
“呵呵!她是贱胚子,那你们是什么?”
闫夫人边问边走向老婆子,她优雅地撸起袖子,准备掌掴老婆子的手攥攥松松。
老婆子无惧,昂首说:“我们自然比不上你,你是金枝玉叶。啊——!”
一巴掌打得老婆子尖叫,向来脾性温顺、宽待下人的闫夫人竟动手打了老婆子,周围的老婆子们吓得连忙往院门口跑。再不跑,下一个挨打的没准是她们。
“我看谁敢跑!”
慌作一团的老婆子们被一声怒喝吓得浑身僵硬,纷纷跌坐在地上。她们齐看向院门口,一个让她们绝望的人怒气冲冲地走进来。
“族长老爷,你要为老奴作主啊。竹姨娘不满老奴们清扫院子,唤来夫人要惩治老奴。老奴为自己辨白一句,惹来夫人一巴掌。呜呜,求族长老爷作主!”
老婆子爬到闫族长前磕头哀求,指黑为白的诬告闫夫人和竹姬。
闫族长冷冷地看着跪在脚前磕头痛哭的老婆子,又看向沉默不语的闫夫人和竹姬。
“族长莫要听这泼皮老货的话,她们口出狂言羞辱夫人,夫人才会赏她一巴掌以示惩戒。”
心腹丫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一下子抱住闫族长的腿,哭哭啼啼替自己主子喊冤。一副我见犹怜的柔弱样子被她做出来,竟有几分娇媚。
闫族长默默不语,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感,一脚踹开抱住他双腿的丫鬟,指着她,质问闫夫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心腹?”
闫夫人冷嗤,不屑地说:“她现在不是我的心腹,她想做族长老爷的宠妾。”
“呵,恶心!”
闫族长狠狠一脚踢中丫鬟的肚子,对站在院门外的老管家说:“你把这些jiàn rén全部打发了,别再让我看到。”
“是。”
老管家乐了,刚才闫族长在前面见无言公子派来的人,谁知那人才走便听说闫礼指使一群老婆子刁难竹姬,只因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闫族长本不欲管这些,但又放不下竹姬受人侮辱,才匆匆来瞧瞧。谁知尚未踏进院门,又见老婆子们口出狂言,连族长夫人皆被羞辱。唉!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
闫族长气得老脸泛青,率先进到房里,堵气坐在椅子上瞪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妻,一个是他的妾,怎就落得这般下场?
“来人,去将那不孝的混账给我押来!”
“算了吧。”
闫夫人来到闫族长身边柔声劝说,纵使闫礼非她亲生,却是养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她深知闫礼的脾性,融合了闫族长和三清道人的狠辣。
闫族长不听劝,静静地生闷气,静静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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