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生米遇上熟饭》章节_38

  而电视台又正好缺这种八卦的市井新闻的话,估计我真的会‘焦点’一把。
  凭心而论,这种感觉并不好。尤其是听到罗兰用那种恶心到极点的形容词来骂我时,我真觉得有一大群发臭的苍蝇在向我飞来。然而,我没有对骂,如果我开口骂,那势必要成为另一个泼妇,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我捂着左边正在发烫的脸颊,随手拉住旁边的一个女生,问:“我脸上的伤怎么样?看得出来吗?”
  女生有些惊恐地点着头:“好明显的一个巴掌印。”然后慌慌张张地躲开了。
  我再仔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没有破皮的地方,不可能会毁容,然后十分冷静地掏出手机,按下了110……
  派出所里,给我做笔录的警察一见到我就笑了:“呵,又是你啊!这次不会是保险柜里多出金条来了吧。”
  我苦笑着说:“我现在连买保险柜的钱都不够。”
  “怎么回事?”
  “被人打了。”
  这名警察看了看我脸上的伤,先掏出一个相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调侃道:“下手挺狠的啊,不去练女子拳击真是太可惜了。”
  罗兰现在却死不承认打人的行为了,一个劲地说自己是受害者,并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对她施以了“暴行”。
  当熟饭从另一间询问室里录完口供出来的时候,罗兰指着他大叫:“他是同伙,他们两个联合起来诬陷我。”
  熟饭吃惊地说:“以前只听人讲‘恶人先告状’,今儿个我是亲眼见着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你的,不只我一个证人,后面还有十多个,你干脆说那些人是我们花钱收买的好了。”
  “放心,我会的。”
  熟饭点点头:“那我再告诉你一件坏消息,你今天的行为正好被人给录下来了,那你要不要说自己是在拍戏呢?”
  ……
  事情很快弄清楚,罗兰因为听到有人跟她报信,把那天我要求李莎换掉三水公司合作商的谈话告诉了她,而她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录完口供之后,警察对我和罗兰之间进行调解,罗兰的态度也软了下来,表示愿意赔偿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不行。”还没有等我表态,熟饭就反对,“我们现在要起诉这个女人故意伤害罪。”
  警察出于职责,对我们进行劝解:“这位申小姐本身并没有受多大伤,就算你们要告她,法院那边也判不了多大罪的。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庭外调解算了吧。”
  熟饭说:“不行。我们没有受多大的伤,并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手下留情,而有我及时拦住了,如果今天我不在现场,我无法想你我的这位朋友会被她打得有多严重。这样的女人,不让她吃点苦头,她不会长记忆,就算她只是象征性地被关上几天、一天,甚至一小时,都行。”
  罗兰没想到熟饭会这么狠,她叫嚣道:“你给我记住,我会跟你们算这笔帐的!”
  熟饭点点头,说:“我记住了,警察先生,你也最好帮忙替我记一下,如果哪天我真的暴尸街头,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她。”
  警察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为罗兰还是为熟饭,然后对一直在拿着一面镜子猛照的我说:“我看了群众给我们提供的录像,你从头到尾都表情得很冷静。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能够让自己这么冷静的?难道当时你都不生气吗?”
  “生气啊。但是我既然被狗咬了,找人来打狗就好了,没必要去咬这只狗一口吧?”
  警察笑了,脸上露出一对迷人的小酒窝,差点把我醉倒,我很佩服自己,在这种非常的时候,我还有看帅哥的心情。
  小酒窝说:“你是当事人,你表个态,是告还是不告?”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没过多久,罗先生和罗兰的母亲接到通知赶到了派出所,我第一次看到了当年抢了韩姐老公的这个女人,皮肤很白,看得出她平时极为注重保养,深棕色头发,烫得很时尚,一副不甘老去的样子,然而岁月依然无情地在她的眼角绞上了深刻的鱼尾,暴露出她已不再年轻。
  “妈!”罗兰见她母亲之后,扑了过去,搂着对方就开始哭泣,一副饱受委屈的模样。
  她老妈一见女儿哭,立马就问:“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谁欺负你了?” 熟饭忍不住插言:“不是有人欺负你女儿,是你女儿欺负别人未遂,现在要负法律责任。”
  罗兰她妈立即出口护自己的女儿的短:“我家兰兰向来都很乖巧的,怎么可能会欺负别人。一定是有人欺负到她头上,她逼急了才动手。”
  我终于知道罗兰像谁了——简直就是她老妈的翻版。
  小酒窝说:“人证物证都有,这事的确是你女儿不对,叫你们来,是看你们要不要先签字把你女儿领回去,不然我们可以按法律暂时扣压她二十四小时。至于以后要不要在法庭上见,就得看这位当事人的意思了。”
  “上法院就上法院,我就不信有钱还找不到好律师。”罗兰母亲的态度很强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才多大点事啊,兰兰,不怕啊。”
  “你先跟我闭嘴!”罗先生出声制止了妻子继续嚣张下去,“别在这里给我丢脸。”
  而这个女人却说得更来劲了:“本来就是嘛。兰兰有什么错?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在那里挑事生非,兰兰会这么做吗?要怪也只怪这个女人不对在先。”
  熟饭用胳膊肘儿捅了我一下:“申谜啊,你有没有听过‘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啊?”
  “听过啊。”我不明白他现在突然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
  “那女不教的话,该是谁之过啊?”
  我明白过来了,马上接话道:“那应该是母之过吧。不过,你没有听人说嘛,人家有钱,有钱人什么都不怕,横着走路都没有问题,何况只是打场小官司。这人啊,只要有钱,那就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法都站在他们那边呢。”
  “哦,那意思是说我们老百姓就只有白受欺负的份了对吧?”
  “那你说呢?”
  “要不这样吧,我们就把刚才那段视频放网上去,让老百姓们八卦八卦,人肉搜索一番,这年头啊,大家都仇富,我们只要标个标题‘千金女仗势欺人,放话说钱大于法’,估计会很有噱头,到时候,你说这个法还会不会站在他们那边呢?”
  罗先生立马跟我们赔笑脸:“申谜,这位先生,大家有话好好说,你看看,我们都是认识的,何必把事情搞得那么僵呢?何况,申谜,我还是韩忆的父亲,以后你和韩忆要是结了婚,按辈分还得叫我一声‘爸’,就算你卖我一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老罗,你何必跟他们低声下气的?”罗兰的母亲似乎有异议,“来之前我就问我律师了,这事不大,就算闹到法院,顶多也就是罚个款。”
  罗先生很生气,怒喝道:“你给我闭嘴!”
  然而这个女人还在一个劲地说:“就她这样的货色,迟早会被韩忆给踹了,这女人想叫你一声‘爸’,我看是做梦!”
  “阿姨,有空你还是多替自己操点心别被我爸给踹了,我的事情,你最好少评价!”剩牛排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估计在门口站了很久,脸色铁青,非常难看。
  “你怎么来了?”我感到很意外。
  熟饭举起自己的右手:“我打电话告诉他的。”
  剩牛排走到我旁边,看了看我有些微肿的脸,轻轻地摸了两下,咬着牙半天不说话。过了好一会,他转身问小酒窝:“笔录都做完了吧?”
  “做完了。”
  “我可以带她回去了吗?”
  “当然,随时可以。”小酒窝冲我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到这里来了!”
  我叹了口气:“但愿吧!”
  剩牛排牵起我的手,放入他的口袋,搂住我的肩:“走吧,我们回家!”
  “韩忆。”他父亲叫住他。
  剩牛排在他面前站住,眼睛直视着他父亲,坚定而又伤感地说:“我们会保留起诉的权利,回家好好考虑一下。另外,爸,我希望你能管好家里的那两个女人,让她们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不然……我不希望我们父子两个有一天会因为外人而反目成仇。”
  剩牛排的父亲在儿子面前变得卑微起来,有点不知所措:“韩,韩忆……” 离开之前,我突然扭转头冲着剩牛排的父亲说:“大叔,你为了身边的那个女人而放弃韩姐是你的愚蠢!”
  此话一出,罗兰和她母亲差点崩溃,立即张牙舞爪地往我这边冲,被剩牛排的父亲和小酒窝拦住,不然,估计今天又得录另一份口供了。
  熟饭坐在车上捂着心窝作怕怕状:“米,你说明天我俩会不会一出门被很多黑衣围着砍?”
  “不会的。”剩牛排一边开车一边说。
  熟饭似乎对剩牛排有些不满意:“你为什么不让米告她们?”
  “我们已经保留起诉权了。”
  “那有什么用?”
  剩牛排对此避而不答,却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有蚊子?”
  “有啊,和这有什么关系吗?”
  剩牛排十分冷峻而又严肃地说:“蚊子这种动物在什么时候最可恨?”
  “被它叮了一个大包的时候。”我说。
  “不对。”剩牛排马上否决掉。
  熟饭立即领悟过来:“当你明明知道房间里有蚊子,它却不咬你,只是一个劲地在你身边飞来飞去,嗡嗡嗡地吵得你没有办法安心睡觉的时候最可恨。高,这招实在是高。俗话说‘无商不奸’,你果然够奸的。”
  我还是没有理解到其中的奥妙所在:“什么意思?”
  熟饭叹了一口气:“说你笨,你还跟我生气。”
  我冲他一瞪眼,他吓得把后面想要取笑我的话咽了回去,耐心解释起来:“蚊子这东西,被它咬一口没多大事,但是它要是不咬你却一直在你耳边嗡嗡嗡的,你会很闹心。罗兰这件事吧,也没有多大,真要闹上法庭,还真跟他们说的那样,有可能罚个款就完事了,所以,我们不告他们,只是保留起诉权,让他们搞不清楚我们究竟告不告他们,什么时候告他们,让他们时时刻刻闹心去,不得安宁。”
  “哦——”我终于听明白了,一拍大腿,“果然够奸!”
  剩牛排直咳嗽,像是被呛住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问:“你们这是在夸我吗?”
  我和熟饭异口同声地说:“是!当然是!”
  ……
  看在熟饭这么为我出头的份上,我决定不再生他的气,接受他的道歉,不过有一个附加条件——他必须写一份保证书给我,保证今后不得开那些有伤到我自尊心和信心的玩笑。
  熟饭拿着纸和笔愁眉苦脸:“米,没必要搞这一套吧?”
  “不行,一定要写!”我嘟起嘴巴说,“你教的学生犯了错误,不也要写什么检讨书、保证书的吗?你是老师,我就以你们学校的处罚方式来处理你的错误。”
  “我长这么大,一直是好学生,好老师,从来都没有写过这类的东西。”
  “哇,你都没有写过啊,那多遗憾啊,我现在就是帮你把你的遗憾补上。”
  熟饭还在那里跟我讨价还价:“有时候遗憾也是一种美嘛!要不我给你来个口头保证怎么样?”
  我丝毫都不让步:“不行。男人口头上的承诺就像是阳光下的肥皂泡,看上去挺漂亮,可都不是真的,并且还容易破。所以还是白纸黑字地写下来比较保险。”
  熟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地问:“这么有哲理的话,应该不是你的原创,谁教你的?”
  这家伙竟然一听就知道这话不是我的,未免让我太没有成就感了,我嗡声嗡声地回答:“小马。”
  熟饭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哦,小马这半吊子师父难道没有告诉过你:男人纸上的承诺就像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看起来像是在眼前,可怎么走都走不到吗?”
  我已经没有耐心跟他耍嘴皮子下去了,他是大学中文系的讲师,咬交嚼字是他的专长,文斗我自然会输得很惨,不如干脆动武的,我面无表情地活动了两下筋骨,原地跳了几下,然后小尖牙一闪,直接扑了过去,一把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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