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第 40 章

  了？”
  她的眼睛停留在手机屏幕上，“嗯”了一声。
  “走了。”
  “去哪？”她心思还在闯关中。还差十来分，这关就通过了。她想打完再走。
  “约会。”
  赵青手指顿了下。下一秒，怪物击中了她。手机传来闯关失败的声音。她仔细琢磨了他说的那两个字，然后抬眼望向他。
  江墨站在那里，眉目似画。
  “江先生真是爱说笑。”
  “没你爱笑。”他的话不冷不热。
  她眼睛转了转，笑得很开心，“不知道，我和江先生是什么时候发展成约会关系的？”
  “恋爱求偶的自然发展。”他半靠着墙，说得面不改sè。
  赵青挑起眼尾，流转出万种风情，故意沉了下声音，“原来江先生求偶是这么突然的。”高中时代，她最是喜欢这样勾他。不过，他一律无视。
  现下，他也没有任何的波动，仍然淡淡的，“我们相亲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
  赵青还是笑，“那天，江先生其实不是来相亲的吧？”
  “实在不巧，我正是去相亲的。”江墨微微扬了语tiáo，“赵小姐如果不信，问问就清楚。”
  她望着他。
  有哪个求偶的男人，表情冷漠成这样的。
  其实在学生时代，他就已经看不起她。这么多年过去，她一事无成，他意气风发，又怎么会瞧得上她。
  两人静了好一会儿。
  最终赵青把手机扔进包里。有个美男免费陪吃陪喝，就当打发无聊了。而且她十分好奇，他究竟怀有何目的。
  “那 ——”她放柔嗓音，“江先生，我们这就算恋爱约会了？”
  “如果赵小姐赏脸的话。”江墨突然展颜一笑，堪称风华绝代。
  赵青与他对望，“承蒙江先生看得起。”她几乎没有见过他的笑容。少年的他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重逢后，也不见他有些许暖sè。如今突然阳春白雪，实在让她不适。可惜她现下是素面朝天的状态，不然会有气势些。
  呵，兵来将挡，谁怕他呀。
  关了店，拉上闸。
  赵青做作地装嗲，“江先生呀，我们约会第一站是哪里呢？”
  果然，江墨所有的暖sè褪散，又是淡漠，“吃饭。”
  “我已经吃完一个大盒饭，还加了一勺喔。”她的嗓音中偏低，娇嗔起来很假。“书上说，九点过后不能吃饭喔，不然会胖胖哒——”
  他望她一眼，“好好说话。”
  她扁了下嘴，跟着他往停车场走。
  广场那边很热闹。那群滑板少年望见赵青，吹了几声口哨，当打招呼。
  她和他们相熟，没把这些哨声当回事，还大笑着朝他们招手。
  几个滑板少年鼓了下掌。
  江墨没说什么，习惯性冷脸经过。
  赵青跟他一前一后，隔了一米左右。
  他没说话，她也懒得找话题。反正是他求偶在先么。
  两人默默到了停车场。
  江墨的车很是醒目。他今天开的，不是去年那辆宝马6系，换了保时捷的panamera。
  赵青盯着车标，眼里放光，还是嗲嗲的，“江先生真是土豪啊。”她极尽夸张着语tiáo。
  “工薪阶层而已。”他替她打开副驾驶车门。
  “江先生真是工薪阶层中的土豪啊。”她本来想矜持优雅的就坐，但是不小心被绊住，身子往江墨那边倾了下。
  他扶着她，护她在怀，“赵小姐，小心些。”
  赵青在心里衡量了下两人的身高差，然后笑了，“谢谢江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江墨回得很客气，然后放开了她。
  她想，他肯定以为她是故意的。其实她是被右鞋松开的鞋带绊了下。
  ----
  江墨带赵青去的地方，与她的穿衣风格非常不搭。
  她在书店上下班，都是普通的t恤衫、牛仔裤。素面朝天的，即便她五官艳丽，站在高雅的餐厅还是格格不入。
  不过江墨不提，她就没当一回事。反正这里的人，认识他的几率比认识她的大得多。
  自进了餐厅，江墨不怎么说话。
  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赵青也一声不吭。
  服务员下单离开后，这桌就完全静默。
  江墨把玩着手机，在想着什么。
  赵青见他没说话的打算，便又开始玩手游。
  游戏真是打发时间的首选娱乐，它能巧妙化解陌生男女的尴尬，tiáo节等餐的枯燥。时间滴答滴答而过，直到服务员过来上了前餐。
  除了游戏之外，吃饭也是个很bàng的消遣。
  赵青已经吃过晚饭，不过对着那一位冷月般的江先生，还是吃饭自在些。不晓得他今天是抽的什么风，找她过来陪饭，却又不肯吱声。
  赵青没有和江墨打招呼，自顾自开吃。
  倒是江墨见她津津有味的样子，率先打破沉默，“赵小姐不是说九点后不吃饭？”
  “偶尔破例。”她莞尔一笑。
  然后，他又不理她了。
  赵青爽快地吃完两盘rou，一抬头，就见到一个美人儿携着一个男人款款而来。
  她喉咙里哽了一下。然后，她优雅地执起杯子，喝口水让自己顺了下气。虽然不确定美人儿和那个男人的真正关系，不过从他俩的相携身影判断，应该是亲密的。
  赵青八卦的心思活跃了起来。她望向江墨。
  他还是看着手机，没回应她一眼。
  她努努嘴，叉起一大块牛扒，送进口中咀嚼。
  美人儿和男人往这边走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花香。这种天然香气，清淡怡人，比起许多名牌香水都毫不逊sè。
  赵青承认，江墨的喜好很有品味。他看中的美人儿都不是庸脂俗粉。
  大约是香气越来越近的原因，江先生终于抬眸，神sè如常。
  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