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拾烟花》第 221 章

  上来一个人。
  “既然你和他感情深,那你想办法如何?手上有几千万,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讽刺的语气让我浑身不适。
  他一口咬住我的锁骨,没忍住嘤咛一声。
  “想捞他出来,用身体来换!”他直接就说了目的。
  呵,自己的兄弟,竟然要跟我谈条件?
  “别以为我不行!就算我为了他跟别人睡,也一定不求你!”
  并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骨气,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白睡?”萧谦墨低笑一声,提枪上膛。
  绝望……
  一回到z市,就被他吃干抹净。
  棉老说得对,我跟他并不是一对佳偶。
  我们爱恨交织,注定纠缠。
  “爱我吗?”他问。
  突然抛来的问题让我浑身一怔。
  “这重要吗?”我反问。
  似乎认识这么多年,我们并没有提及过此问题。
  也似乎是因为两个人心里都心照不宣,所以忽略了吧这个问题放在明面上来讲。
  “爱我吗?”他又问了一遍。
  我撒了谎:“不爱!”
  “所以,你弃我而去?”萧谦墨的语气异常yīn冷。
  成了这春日最伤人的语言bào力。
  我?
  是,当时,他的确是因为我受了伤,可是,若不是我去求棉老,找到他,救下他,现在何来的他此时此刻。
  现在,他竟然责备我弃他而去么?
  “对,跟着你有什么意思?你能给我什么?连个萧太太的名分都不给我!一辈子做你的情人么?”
  他沉默几秒。
  把头埋进我脖子,呼吸就在我耳畔,温热凉薄:“从我记事以来,萧太太,或是想做萧太太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呵……
  是,他断了我的念头。
  没有好下场。
  “所以,萧总这是说我痴心妄想?”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
  绝望的颤抖。
  守了他十几年,还来一句没有好下场。
  该说世态炎凉,还是该怨人心凉薄?
  “一定要名分?”
  “不,我并不爱你,要什么名分。”违心的话说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为什么离开?”他问。
  其实很少,萧谦墨是个从来只相信自己判断的人,从来不会问为什么。
  但他问了,就一定要知道答案。
  我并不想被他折腾死。
  “因为不爱!”我毫不犹豫。
  但是,说谎话的人,流出了眼泪。
  眼泪是个珍贵的东西,我并不会轻易流出。
  但控制不住。
  “哭什么?”他停下手上的动作。
  我嗤笑:“痛!”
  他一愣,吻了我的下巴。
  明明举动是亲密的,行为是亲密的,可是两颗心,距离那么远。
  我没撒谎,的确痛,心痛。
  “爱我吗?”他吻了第三遍。
  声音,低了很多。
  我动了动嘴,挤出两个字:“不爱。”。
  第175章 薰衣草jīng油
  我明确地知道,我这样的人,哪有资格谈论爱不爱。
  爱和不爱,我的身份也不会有所改变。
  所以,还不如否定了,还可以给自己留一点脸面。
  那晚,萧谦墨把我翻来覆去地折腾,恨不能把我拆骨入腹那种。
  他bī迫我,让我反反复复说我爱他,我嘴上不停地说着,可是心如死灰。
  那种被bī上梁山的感觉,真的会让我心碎。
  第二天,萧谦墨和我约法三章,他可以把老六弄出来,但我再也不能背他而去。
  要知道,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不是留在谁身边,而是就算留在谁身边,也只是为了对他有所求。
  ————
  我搬家了。
  搬到了萧谦墨的法式别墅。
  这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我被他囚禁在这里,已经不重要。
  出租屋被退了,我的命运永远都是这样,被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丧失了自我的人,无论男女,都是没有灵魂的人。
  只有一副骨架而已。
  我天天祈求,求萧谦墨把老六弄出来,但他始终无动于衷。
  手里空有几千万,毫无用途。
  还是头一次听说,钱这东西不好使。
  他不让我出门,甚至不让我踏出大门一步,每天夜里,也从来不和我睡。
  嗯,就算是同一张床,他也从来不碰我。
  整天待在宅子里无所事事,我知道他很忙,每天不等我醒,他便出了门,我已经熟睡,他才回来。
  有的时候,还喝得醉醺醺。
  偶尔我会故意等他,为了老六的事情。
  但他从来都是只字不提。
  有一次,把他问急了,直接抓着我的手腕跟我说:“别整天在我面前可怜兮兮地提起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不吃点苦头,怎么长大!”
  “可是,他已经够苦了!你怎么不去找东子,非要惩罚老六!”
  明明就是东子的原因,他才真正的罪魁祸首。
  “东子的错?”萧谦墨勾起嘴角,“思维狭隘。”
  这四个字的评价,在我日后每每做事或者做决定的时候,都会回想起来,然后落下yīn影。
  “那不是东子,难道还是老六自己的问题?他主动要求吃那玩意儿?”我一把推开他,尽管我没有资格去说什么,更没有资格这么做。
  但心系老六,急切如焚。
  “那你能让我去探监么?”我抱着一丝希望,“就想看看他。”
  正如当初,我想看你一样。
  正如当初,我赢了赌局,只为了见他一面。
  房间内的灯光并不亮堂,但我能看清他脸上的yīn影。
  仿佛天生的yīn霾。
  萧谦墨抓住我的手腕,掰到一边,扭到发疼。
  “给你三天时间,想明白你应该关心的问题,然后找我!”
  松手的那一刹那,我一头雾水。
  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
  当晚,他并没有在家里待着,接了齐悦儿的电话便出去了。
  我知道无法从大门出去,便跑进一楼的卫生间里,踩在马桶上,翻窗户跳了出去。
  夜深人静,这地方并不好打车,我走了半小时,才撞见一辆出租车。
  深夜逃脱。
  拦下出租车的时候并没有太注意司机的脸,忽然偏头,看到车子的方向盘中间,正是一个笑脸面具。
  立即把手放在兜里,废了很大的事儿才把戒指折腾掉。
  心跳加速。
  “去最近的酒店!”我故作镇定。
  世界上最难忍的事情并不是在你艰难的时候,而是在你艰难的时候,没有一个支撑点。
  如同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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