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拾烟花》第 151 章

  但还是问出口了。
  棉老没有回答我，而是意味深长地笑。
  那晚哦我把戒指收好，放在抽屉里。
  并不打算把它随时戴在手上。
  但第二天，我见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准确来说，我有过好几次想去见她，但是从来没有过机会。
  意外的是，她出来了。
  穿戴整齐，面sè姣好，甚至，比以前还要jīng神抖擞。
  除了发丝间的根根白发之外……
  “孟姐。”我几乎是在哽咽，“你……你好了？”
  站在darknight门口，有种错觉便是，她还是管着我的人，还是我的上司。
  尽管她的白发多了很多。
  孟姐眼神有些涣散，并不坚定。
  “好了？”孟姐笑，“你知道我注射了多少东西在身体里，才能像现在这样正常走路说话……你知道我这是太提前透支生命么？”
  她讲话，永远都是一波三折感，一个字，能绕出好几个音来。
  “让我进去，抽支烟？”她抬眼往里面瞧了瞧。
  孟姐，曾经在这里，除了老板之外，最能说得上话的人。
  现在想进去，却还要问我的意见，看我的眼sè。
  上前挽住她的个胳膊，却没有掉以轻心，给qiáng子递了眼sè，让他跟着过来，等在门口。
  进了办公室，我从柜子里取了杯子：“茶还是咖啡？”
  “我自己来！”她驾轻就熟烧了水，然后开始泡茶。
  这些东西，还是她在的时候的位置。
  我并没有花心思去改变这里的格局。
  时间已经这么久，她仍然很清楚这里的一切。
  “孟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
  孟姐的手一抖，茶叶洒在桌上。
  “苏苏，我带你不薄！”她深吸一口气，白sè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我想要这里。”
  心酸走过去：“现在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孟姐，虽然是我的错，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我不打算告诉她，关于棉老的事情。
  但是孟姐突然之间，提起刚烧开的水，往我身上泼过来。
  “qiáng子！”我一躲，门直接被人踢开，眼睛还花着，我就被人抱住。
  “啊……特么的……”抱着我的人吼了一声。
  我才发现是老六。
  几乎同时，qiáng子也冲进来了，把孟姐整个人都抱起来，然后拖出去了。
  老六一直发抖，直接往下摔下去。
  “老六！”我拉住他，急忙蹲下去，
  还好是冬天，他穿的外套比较厚。
  可是被开水打湿。
  他一个劲儿抽搐，不停抖。
  我抓起手机就打电话，但是老六快我一步，把手机拿过去扔在一旁。
  “别打，苏苏，求你！”
  我心急如焚：“你干什么，现在必须听我的，去医院！”
  “我不去！”老六撒娇。
  周芝芝闯了进来，我赶紧让她拿手机出来。
  “你特么要是敢拿，老子弄死你信不信！”老六躺在地上，双腿不停抖。
  周芝芝陷于两难。
  但最后还是打了电话。
  进医院的之后，我和周芝芝在病房外面等着。
  他倒是没什么外伤，毕竟冬天衣服厚，也没烫到哪里。
  但医生出来，神sè凝重：“病人不配合！很不配合！扬言要炸了医院！我们建议，转脑科！”
  “怎么可能！”周芝芝冲上前，“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现在打了麻醉，正在休息！”医生摘下口罩，“病人的大脑，出现异常情况，必须转科，做详细检查！具体情况，检查报告出来之后才能知道。”
  我彻底傻了。
  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老六的确有些不对。
  “好，拜托你了医生。”
  半小时之后，他们给老六做了全身检查。
  犹豫我们挂的是急诊，所以并没有花太长时间。
  等我们进病房的时候，老六已经醒过来，并不敢直视我和周芝芝。
  “你先出去！”老六使唤周芝芝。
  她咬着下嘴chún，想都没想就冲过去，趴在老六身上：“六哥，我不出去！你总是拿我当外人，但是我……我是真的担心你！我爱你！”
  周芝芝的一翻表白让老六心烦，狂吼了一声：“出去！”
  她眼里蓄满泪水。
  我于心不忍，走过去把周芝芝拉起来：“你先回去吧，qiáng子应该还在等着你！告诉他，善待孟姐！”
  周芝芝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出去了。
  三步一回头，往老六身上看。
  但老六不耐烦，抓起床头柜上一个药瓶子，直接往那边砸过去。
  我过去抓住他胳膊：“老六，你冷静点！”
  周芝芝出去之后，老六脸sè彻底白了下去，他看着我，犹犹豫豫：“别告诉墨爷！”
  “你有遗传性jīng神病，为什么不说？”我尽可能冷静。
  医生说，老六家，男子，都有遗传性jīng神病。
  通常是在二十岁左右犯病，而且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严重。
  但如果二十五岁前没犯病，就说明他健康正常，以后也不会犯病。
  但，老六刚好二十一岁……
  他属于，比较严重的。
  “如果墨爷知道了，他不会让我待在他身边。”
  “他不是那种人！”我皱眉，“你知道么？你被齐悦儿吊起来那晚，他一整夜没睡！”
  老六猛地抬头，浑身都颤抖。
  “我……”
  “这也是当时，你说你想离开的原因？”
  老六点头。
  心被猛地揪了一下，分明在疼痛。
  一年以来，我早已经把老六当作朋友，他够义气，也忠肝义胆。
  可是，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没有办法么？”我问他。
  他苦笑：“医生应该都给你说了，如果可以医治，就……”
  之后，老六头一次提起他家里的事情。
  他出生在农村，本来是小康家庭，可是因为爷爷和父亲有了jīng神方面的疾病，家里的经济状况一日不如一日……
  在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萧谦墨，仅仅是为了赚点钱，给家里人寄过去。
  算算，那时候我刚离开萧家，所以，并不知道他跟随老六的过程。
  我没忍住，握住老六的手：“你应该告诉墨爷，他会帮你想办法。”
  “千万不要！”老六义正言辞，“我已经给墨爷添了很多麻烦，我……不想再……”。
  第127章 一个白眼狼
  “懦夫！”我想都不想就直接破口大骂，“墨爷待你不薄，你这叫自私！”
  老六并没有任何反应，呆呆地看着我，沉默。
  那天商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