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巷拾烟花》第 38 章

  说的是视频？
  “那怎么行！”陈曼笑得很得意，眼里闪过意思yīn毒，“这么jīng彩的东西，自然是欣赏不够的。”
  萧谦墨看向老翁：“你这徒弟似乎没教好，不然我替你教？”
  他们身后的三个人立马上前。
  老翁的轻咳一声，抬手让他们退下：“我看中几颗原石，用它们交换，银货两讫。”
  “如果我拒绝……”萧谦墨的眼睛一直看着老翁，并没有作为晚辈的那点谦卑。
  “那么，我不介意把东西交给你父亲！”老翁缓和地接着话。
  一下子白了脸。
  陈曼得意地盯着我，似乎很享受现在我们被威胁的状态。
  她手臂上的两条蛇，交缠得如痴如醉。
  生意人，除了头脑灵活之外，还得要有谈判技巧。
  不得不承认，这老翁，很厉害。
  “威胁？”萧谦墨的音sè加重。
  老翁上身前倾：“不，我只是和你商量，买卖，总得讲求双方都满意！”
  萧谦墨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石头而已，看中的，拿走！”
  “好！”陈曼chā嘴，低沉的男音让人反感，“萧总耿直！陈曼就不客气了！”
  “我指的是原石！”萧谦墨依旧平静，“至于开出来是什么料子，那就看你们自己眼力了！”
  “好！”老翁看向我，“不过，我想请苏苏小姐替我选！”
  矛头指向我。
  脑子快速反应一下，这选，我选好的料子，自然是不能。
  但是如果故意选出不了货的，怕是也交不了差。
  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老翁在昨天就找我，并不是要我向萧谦墨隐瞒视频的事情，而是，给我打个预防针。
  他一早就知道，萧谦墨会同意把石头给他，也一早就计划好，让我选。
  “苏苏眼拙，哪里会挑石头！”我推脱。
  萧谦墨勾住我的脖子，同时嘴角上扬：“他们，一个上了年纪，一个眼力差，帮个忙也无妨。”
  “但是……”
  “把你看中的料子，告诉他们就好！”萧谦墨语气平静，话里有话。
  但我愚笨，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
  既然暂时谈妥，我们便回了公盘现场。
  老六兴奋地看着那些石头，一个个被开出来。
  眼睛都亮了。
  “墨爷！”老六兴奋，“今天开出来的，全是正货！”
  萧谦墨点头，然后拍了拍我肩膀：“去，发挥你的作用！十个，挑给他们！”
  心里紧张，他竟然大方地拿十个给老翁，就为了换视频？
  得不偿失的买卖！
  既然他发了话，我也就不推辞。
  上前，也不磨叽，蹲下就开始挑石头。
  有一块水壶大小的石头引起我的注意。
  “现在是暗标还是……”我问。
  陈曼扶着老翁过来：“怎么，看上这块儿了？”
  老翁看着我笑。
  透过他的老年斑，不难看出，这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雷厉风行，并且yīn险狡诈的人。
  “嗯！形状和皮壳看起来还行！”我转头，“六哥，替我那哥qiáng光手电！”
  老六不想理我，但萧谦墨点了头，他不得不做。
  拿着qiáng光手电，我仔细观察了一番，说：“这块是山料，种不算好！”
  放弃它。
  老翁满意地点头：“苏苏姑娘眼力比我这个老人家好多了！你不说，我认不出这是山料。”
  山料就是从山里面开出来的石料，翡翠赌石有三种石头：山石，水石，以及半山半水的石头。
  也就是翡翠的硕石。
  这是翡翠岩石在风化作破碎后滚下山，又被洪水冲到河里或者山沟里行程的。
  这种货，不值得赌。
  一般就是首饰店里相对便宜的那些几款玩意。
  我这也是试探萧谦墨的态度，毕竟不确定他是不是让我真的选好料子给老翁和陈曼。
  但他只是听我说着，并没有表态。
  心里也有了底，之后，我还真挑了十个jīng品的料子出来。
  既然是暗标，我也估了价，让老六去投标。
  老翁一直点头。
  “谁说赌石靠运气，苏苏姑娘的天赋过人，我好羡慕啊……”陈曼摸着黑蛇的脑袋：“要不是我是女人，没准儿我还真能看上你！”
  我看了一眼萧谦墨：“就算你是女人，只要有钱，我自然也不拒绝。”
  暗标投标结束，老六开的价自然是最高的。
  十块石头让人包好，搬到老翁面前。
  萧谦墨终于开口：“货给你，我要的东西，给我。”
  “自然，自然！”老翁点头。
  他们身后的一个男人过来，把一个光碟递给我。
  “放心！这里面的内容，除了我和陈曼，没有人看过……”老翁依旧客气，“而且，其他备份也已经销毁！”
  萧谦墨把我手里的光碟拿过去，递给老六：“烧了！”
  公盘还在继续，但我们该做的事似乎已经做完了。
  车上。
  老六一直愤愤不平：“那老头怎么不去抢！”
  我笑：“他昨晚不是抢过？不是被你们追回来了？”
  “还不都是你！”老六一拍方向盘，“那十块料子，好歹也几千万了！就……”
  “等等！”我打断，“别往我头上栽花，这事儿你还是最好问问你家墨爷！”
  老六还想说什么，但萧谦墨翻了一页报纸：“看路！”
  他只好噤声，专心开车。
  到了酒店，萧谦墨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反而性质大好地坐在沙发上喝酒。
  老六上前：“他也不是没钱，讹我们几千万，他……”
  “他只是替陈曼出气，与钱无关。”萧谦墨喝酒，然后点了一支烟，“明天我还有会议。老六，带几个人，地址你知道。今天那些料子，处理掉！”
  “墨爷！”老六瞪大眼睛，嘴角难掩喜sè，“我就知道你不会坐以待毙！说！那石头要怎么处理！”
  老六眉飞sè舞的样子把我都吓一跳。
  萧谦墨燃了一支烟：“不出意外，陈曼会连夜把料子运回国，海上就一条行道，堵了！让人把料子沉底！”
  “好！爽！”老六惊喜，“敢威胁墨爷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心里一阵惋惜。
  那些料子，虽现在只是原石，但开出来，好歹价值连城。
  说沉底就沉底。
  萧谦墨，就不心疼？
  “晚上把事情办了，明天送她回国！”萧谦墨看了我一眼。
  我立即打直腰板儿：“我先回去？那出台费……”
  “你这女人到底……”老六指着我，“有没有良心！”
  “良心能填饱肚子？能买名牌？”我反问。
  最后吵得萧谦墨烦了，看着老六：“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