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英杰传》14.原来主簿也不是想干就能干的

  随着那一天的结束，李书实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位同居者。可惜的是对象并不是一位美女，而是一只相当符合腐女口味的花样型男。
  当然，像吕布这种堪称牲口的存在，李书实绝对不会让他在家里吃白发的，而且就凭李书实那点微薄的薪水恐怕也养不起吕布这么大的“宠物”。
  理所当然，李书实将吕布推荐给了老掌柜做苦力，不过看着老掌柜一脸的不情不愿和一脸“阴谋得逞”的吕布，李书实已经不知道应该做出何种表情了。
  当然，有只小强看门还是能解决不少事情的，至少几天以来，搬运工费已经完全省下来了，而且店里可以增加一些需求量较大的经营项目了。
  这期间，为了平息老掌柜是不是向李书实射来的不满和哀怨的目光。李书实伙同小强童鞋一起私下捣鼓了好一阵子，终于成功完成了两种东西的制造——粗糙的竹炭和简易的蒸馏装置。然后用竹炭吸附了浊酒中的杂质，再用蒸馏装置进行简单的蒸馏，最后得到了酒味醇厚的成品。不过，李书实为此黑下了老掌柜买的不少好酒，这直接导致老掌柜每次买酒都要亲自上阵。
  礼物的效果是非凡的，蒸馏器具被以“保护”的名义没收到了杂货铺。烧制竹炭的工作也交给了专门为贵胄烧制取暖用木炭的碳工们。老掌柜几天里一只笑眯眯的，吕小强似乎也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原本的一张冰块脸也变得阳光灿烂了，只不过李书实对于小强和老掌柜的私下内幕交易没啥兴趣罢了。
  现在的吕布还不是后来手执方天画戟，胯下赤兔的无敌战将，现在的他虽然勤习武艺，但是也仅仅是一根木棒上面箍着一个铁质枪头罢了。吕布的招式在李书实看来就更是简单明了，来来回回不过是刺、挑、缠、砸、拨几个动作来回往复。现在的吕布，总结起来就一个词：璞玉，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其实，就连李书实这样的门外汉都能看出来的东西，作为习武奇才的吕布难道就看不出来？不过这年头高手难寻，就是有高手愿意授徒的就更少了，而愿意收徒又会教的就少之又少了。所以吕布迄今为止的武艺完全都是他从战场上的生死搏杀中和观察各种凶兽的捕猎动作中领悟而来。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能够成长为三国第一，足可见他的天赋是何等的惊人。
  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间，天气已经有些躁动了。就在李书实拿着大蒲扇无聊的读着孙子兵法的时候，老掌柜那特有的穿透性极强的嗓音冲了出来。
  “吕奉先，你给我过来。”
  正在门口卖力气的给人家小媳妇劈柴的吕布立刻扔下了斧头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内堂。
  “小李子，看好铺子，我和奉先去山上打点野物。”
  野物啊，好东西啊好东西。李书实那不争气的口水再一次不自觉的留了下来。话说自从老掌柜某天心血来潮的要吃时下颇为流行的美食：羌煮后，李书实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幸福生活来临了。
  羌煮，说白了其实就是今天的涮火锅的前身，羌族人将不太好收拾的鹿头放进大锅里面煮，然后捞出来过水，将鹿头肉切成两寸宽的小条，最后蘸着猪肉泥配上各种调料做成的火锅蘸料吃。
  李书实的羌煮比起羌人们来说复杂了很多，至少他的火锅有由吴茱萸、豆蔻、陈皮和豆豉做成的锅底。有从老掌柜那里翻出来的胡麻、韭菜、盐和吴茱萸混合而成的类韭花酱以及蒜和大酱以及少许醋混合成成的蒜酱。这滋味，反正第一次吃李氏羌煮的吕布咬到舌头了，老掌柜的那件长袍上沾满了各种汤汁油点，就现在的清洗剂水平，恐怕只有报废这个结果了。
  自此以后，老掌柜就经常跑到城外的各个山头去打猎，美其名曰：为小李子的个头着想。后来可能觉得一个人打下的分量不够，时不时的将吕布也拉去当帮手。不过看了看自己越来越“粗壮”的身体，李书实觉得自己也该考虑考虑运动的问题了。
  晚间照例在杂货铺后院摆上一顿丰盛的大餐。羌煮貊炙，都是古代大汉周边少数民族的美食。久在草原讨生活的吕布对于烧烤也是别有一番领悟，虽说不及李书实那继承千年食客之精华的火锅，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再配上一壶烈酒，一曲民调，整个院子里传出弄弄的欢乐。
  “好啦，这次我出去的时间会比较长，所以你和奉先要照看好店里。万事多小心，不懂的事情多请教请教邻居。知道吗？”
  老掌柜又要走了，而且从他背囊里的酒水的数量看，或许这次真的要离开好久。不过李书实偷偷看了看正在努力挺胸表现的吕布，又觉得老掌柜稍微小题大做了点。当然，这份浓浓的关怀还是让李书实很感动的。
  老掌柜走了，李书实再一次陷入到了无聊的境地，说起来平日里还不觉得，现在老掌柜一走，再也没有和他斗嘴耍闹的人，李书实多少感觉到了一丝寂寞。
  “呼……哈……”李书实相信小强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说法，因为自从老掌柜离开后，小强每天只要李书实没有派给他工作，除了吃喝拉撒就都在后院里练武健身。比起李书实这个只是为了减肥而运动的票友，小强可是实打实的在打熬力气磨练武技。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李书实总觉得小强最近的武艺似乎隐约间多了几分章法。但是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是苦笑的摇了摇头，也许是因为无聊所以大脑开始出现幻觉了吧。
  这段时间吃吃喝喝打打闹闹让李书实和吕布的关系有了长足的进步，虽有些怀疑其中有多少水分是被朱雀灌进去的，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吕布的确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他也许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但是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军人。
  不过为啥最近李书实感觉自己看着吕布总想起某位身材火爆身患绝症的超人气美女呢。
  “喂，吕布，你来这里前是做什么的啊。”李书实的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嗯，这也是打发无聊时间的好办法。
  “曾经在并州的大草原上做过一段时间马贼，不过后来有了家室，就改邪归正，带着弟兄在丁刺史帐下听令。”
  “可是骑都尉丁原丁建阳？”八卦要一点一点的来刨土。
  “是啊，丁刺史说是并州刺史，可是却从来没到过晋阳城，听说是因为前任此时董卓董仲颖声望颇高，不服者甚众啊。”
  怪不得丁原要拉拢吕布啊，原来还是董肥的缘故啊。
  “那么就凭你的伸手，在丁刺史那里应该能得到重用的啊？”八卦正式开始。
  “确实，丁刺史本来打算推举我做主簿一职的，可惜啊……”
  咦？听吕布话里的意思他竟然还想做这主簿不成？记得从前有不少人认为吕布之所以反叛丁原，其中这个窝囊的主簿可是占了不小的因素啊。
  “主簿有啥好做的？你的武艺那么好，整天埋首于案头可不是你擅长的吧。”
  “这你就不懂了。主簿说是掌管文书的佐吏，但是也就是说说罢了，真要是不想做，把工作扔给下面的治中们就好了，只要在必要的时候把把关就足够了。最关键的是，能够得到主簿的任命，就证明你是上级眼中的最亲近的自己人。”
  李书实心说，果然甩手掌柜最高啊，有几个像诸葛亮那货事必亲躬，垂拱而治才是王道啊。
  “那么你咋没当上了？”这个时候一定不能顾及脸面。
  “说起来还是在下人微言轻啊。对方家族实力雄厚，据说曾和前任董刺史关系亲密，这一次将自己的少主送到丁刺史身边，恐怕丁刺史入主并州就容易的多了。”
  “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啊？”李书实很好奇，不会是太原王家的人吧，说起来王允那个暴殄天物的家伙现在应该在豫州当刺史吧。
  “马邑张辽。”吕布的话语里并没有什么愤恨的情感，看样子对张辽观感不错。
  “咦？马邑是什么地方，这种小地方的小家族难道还有什么恐怖的能量不成。”李书实虽然知道张辽，也知道张辽未来的成就，但是现在，还是算了吧。
  “哈哈，那你可太小瞧张文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