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bl》一醉许风流bl_分节阅读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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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失职,不知祭司当时是如何想的,他们此刻即便质疑,却没有人会开口询问,也习惯的不敢开口询问。
  一时间,殿内一片静默,对凌洛炎的问话,无人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要他们将责任推到祭司身上?
  仍旧含怒的凌洛炎正是这么想的,一切都是因为龙梵,他三番几次的骗他耍他,将他的性命置于险地,虽然奉他为主,侍奉他日常的一切,但关键之时,他却仍是那个漠视一切的男人。
  咬了咬牙,按下心底复杂的心绪,凌洛炎冷哼一声,“祭司龙梵,你身为族内祭司,又是本宗主身边随侍,理当保护我的安危,你在危机之时不出手相助倒也罢了,还阻拦长老们,本宗主问你,你可知罪?”
  宗主要治祭司之罪?习惯以龙梵为首,听从他的意思,此刻眼见凌洛炎要对他问罪,长老们一时都愣住了,祭司之尊即便是过往几位宗主也不敢得罪,而今宗主不止让他随身侍奉,还要降罪于他,这……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凌洛炎的话出了口,殿内气氛便僵滞起来,不知祭司会如何反应,往后两人又会否不合,长老们心中有着各种猜测,不久前还听闻祭司与宗主之间如何如何,想到那些传闻,再看眼前,显然又是那些多嘴的丫头与侍从又在胡言了。
  凌洛炎与那双微蓝的眼眸对视,目中咄咄之色落在龙梵眼中,目光闪烁,对他问罪的话语,没有回答。
  继续盯视着龙梵,凌洛炎此刻早已因灵力透支和浑身的伤痛而无力,凭着身后的梁柱倚靠着站立,气势却不弱分毫,他既是宗主,族内的一切,便该由他来掌控,而不是龙梵。
  眼见两人对峙而立,气氛僵持,长老们心思各异,神色也都复杂起来,一个是族内的希望,一个是所有人的倚仗,不论是宗主还是祭司,他们都不想得罪,更不愿两人失合。不论祭司是否有错,以祭司之尊,都不是可随意治罪的,更何况,活了近千年,看尽一切,浮世苍生皆在脚下的祭司大人,又岂会轻易让人问他的罪责?
  就在众人不语,气氛僵持之时,却听见平和的话语声响起,白色的衣袍垂落在地,在所有人面前,祭司大人,龙梵,竟缓缓在宗主脚下跪下身来,“是龙梵之错,太过大意,请宗主责罚。”
  长老们惊愕万分,身后的传使们更是对眼前所见不敢置信,凌洛炎看着眼前,唇边那抹冷色渐渐敛了下来。
  被族内上下当做神人一般敬畏的男人,跪在了地上,白色的衣袍第二次沾染上尘埃,这是龙梵第二次跪于他的脚下,抬首望来的眼神淡静安然,却闪动着他所不明的情绪,与他对视良久,凌洛炎移开了眼,“祭司龙梵,视本宗主安危于不顾,疏于职守,本宗主罚你在此跪到明日……任何人不可接近,你们可都听见了?”
  说完了前面对祭司的责罚,少年转过身对众人如此说道,含着警告之色的眼眸中,有如同方才所使的炎火一般的火色燃烧,只是少年的身姿,站在众人身前,却让人不敢正视,那是可称为王者威仪的气魄,也是久居上位之人才会有的威势,不知这位宗主从前是怎样的身份,但对眼前所见,众人却只有欢喜,强者为尊,身为宗主,又岂能唯唯诺诺,他们赤阎族的宗主,便该是如此的。
  一族之内,宗主为尊,今日之事,已是宗主对他们的警告,连祭司都不能幸免,过往没有宗主,他们事事听命祭司,往后想是也该改改了,毕竟,这个少年,才是他们赤阎族的宗主。
  在龙梵身后,长老们躬身答应,“尊宗主之令。”
  “退下吧。”红色的衣袂随意的轻摆,示意他们退下,在长老们和所有的传使各怀心思的退了出去之后,凌洛炎再也无法维持站立的姿势,扶着身后的梁柱,只觉手脚似乎都虚软的不属于他了。
  原本跪在地上的身影此时缓缓站了起来,在抬手之间,白色的衣袍仍是纤尘不染,站在了少年的身前,龙梵一手将他抱了起来,凌洛炎抬首朝他望去,“一日之期还未过去,祭司竟敢违背本宗主的命令?”
  “宗主当真要责罚我?”抱着凌洛炎,龙梵指尖微抬,方才跪地之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显现,赫然是与他一摸一样的黑发白袍,跪于地上,就连神情也与他平日一般无二。
  “不愧是祭司龙梵。”凌洛炎看着跪地的虚影,话中有话,随着怀抱着他的男人脚步前行,凌洛炎只见眼前景物数变,再细瞧已是在他的房内。
  “祭司大人的演技不错呐,差点便要骗过我去。”恢复了嬉笑挑弄的神色,凌洛炎懒洋洋的倚靠在他怀里,“为了替本宗主立威,祭司这一跪,觉得可值得?”
  “多谢宗主手下留情,只是罚跪而已。”龙梵把他放在床边,开始解去他的衣衫,那异兽的爪牙比之刀刃利器,并不弱多少。
  瞧着正替他换下染血衣物的男人,凌洛炎敛下了笑意,若非他看出龙梵跪地认罪之时的那几分古怪,连他都不会知晓,那是龙梵有意而为。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二十五章 心念
  “为何要这么做?”被族人奉若神明的祭司,当着所有长老和传使的面,对他认错下跪,龙梵的举动,让他的心里涌上了说不明的滋味。
  “宗族之内,没有二主,你是宗主,我是祭司,何者为尊,也该让族内众人知晓了。”简单的几句话语,龙梵并未多言,红色的衣衫被他除下,露出了布满道道抓痕的伤口,凌洛炎没有看身上伤势如何,而是始终注视着龙梵。
  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原本与龙梵的合作关系,随着时日过去,似乎正在渐渐变味,他喜欢这具身体,每夜入睡之时触着掌下的温热似乎已成了习惯,他喜欢这副脸孔,龙梵的样貌足以吸引他的目光,除了这些,龙梵本该与任何一人没有区别,但事实上,随着时日过去,他却越来越觉得,他开始在意这个男人。
  并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从禁忌之地归来之后,他便知道,有些正在改变,没有阻止,而是好奇,长此下去,他与龙梵究竟会如何,断情绝爱的祭司大人,又会如何对待他们两人之间的改变?
  在房内,龙梵不再是那恭谨却高高在上的模样,对他的挑弄不曾回避,甚至像是等着他做些什么似的,时常让他有种错觉,自己就好像是被设计走向陷阱的猎物,当惯了猎人的他,自然不会对此太过陌生,难道这一回他竟成了别人的猎物?而那个猎人不是别人,正是龙梵,他的祭司,他的随侍。
  凌洛炎的自敛下了笑,目光便始终落在龙梵的身上,毫不掩饰的打量和探究,让被他的视线缠绕的男人露出了笑意,“宗主可是还有其它想说的?”
  “若是当时我没能抵挡,或是未能使出真正的炎火之力……”龙梵此举,是为了帮他立威,但除此之外,他体内的炎火之力确实是被激发出来,不知这是否也在龙梵的计算之内?
  凌洛炎的问话让龙梵的笑意加深,袒露着上身,遍布抓痕的发丝凌乱的少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道道血痕在他身上仿佛只是装饰,没让他露出半点痛楚之色,披散的凌乱的银发点缀在白皙的肤色之上,在那片血痕之上丝丝蔓延,眼前的凌洛炎就如同一只戒心深重,拥有着华丽皮毛诱惑着他人去接近的野兽,因为他先前曾有过的算计,而对他方才的所为心怀疑虑。
  “若是宗主未能抵挡,未能使出炎火之力,龙梵不会袖手旁观,”拨开他颈边的发,看着肩头的伤痕,龙梵凑过了身去,没有用灵力治疗,指尖抚过那数道血痕,把唇覆了上去,“我不会让你有事。”
  最后那句,温雅平和的话语声在他耳畔飘散,不称他为宗主,而是“我”和“你”,在肩头落下的湿热柔软,带着小心和可被称为温柔的轻缓,凌洛炎任着龙梵的唇不断落在他的肩头与手臂,唇边噙着几分笑,挑眉问道:“祭司这是在做什么?”
  “属下正在替宗主清洗伤口,如此才好的快。”脸上仍旧是淡淡的,龙梵抬首回答了,继续在那些伤口之上轻吻舔舐,似乎理所当然。
  龙梵答话之时神色不动,凌洛炎却分明看有笑意蕴在他的眼底,可以用灵力替他愈合,有必要这样替他清洗伤口?合起眼,他索性倚躺在某人的腿上,嗅着空气中可让人清心凝神的莲华香,闭目休息,银亮的发覆到脸侧,在发丝之下,嘴角不由自主的缓缓轻扬。
  舌尖舔舐过伤口,能尝到鲜血的滋味,龙梵看着此刻安然在他怀里的少年,方才他与异兽对战的模样,浮上眼前。
  是他阻止了族内长老的相助,任凭着他一人陷入危险,旁人不知他当时心绪,他自己却看的分明,眼见那抹红色的身影一次次被兽爪划过,鲜血由伤口不断滴落,他当时所想的,全是如何将那只畜生挫骨扬灰,更不言而后,当见到凌洛炎即将落于它口中,他几乎已仍不住想要出手,但就在他将要动手之时,总是给他意外的少年,再一次让他惊喜。
  真正的炎火现形,化作利刃,刺穿了异兽的身体,毁去了它,也焚尽了无法被普通火焰烧去的齿爪螺角,顷刻之间,只余一团灰烬,再没有他动手的余地,而那个少年,却被他的举动再次点燃,维持着早已耗尽力气的身体,质问众人,斥责他的过错……
  就如那团可烧毁一切的炎火,如此耀眼,让长老们不敢直视,也让他再次心甘情愿的跪在他的脚下,换得族人归心。
  此刻这团惑人的赤火正躺卧在他腿上,倚靠在他怀中,解下的衣衫纷乱的披挂在他腰间,各处伤口之上,有银发披散,使得那些伤痕也成了魅惑人心的点缀,嘴角正勾着一丝诱惑的弧度,状似安睡。
  看着他,龙梵落下了唇去,俯首在那抹弧度上轻轻舔吻,手掌从发丝之间掠过,抚到了他的胸前,缓缓游移,覆在少年唇上,他并不深入,只是用舌在唇齿之间轻扫,片刻之后,响应他的是骤然环上他脖颈的双臂,还有勾缠而来的柔软湿滑。
  “祭司这又是在做什么?莫非本宗主这里也受了伤?”挑起的眼中带着暧昧的笑意,有些取笑之色,舔了舔唇,凌洛炎望着上方那张总是沉静淡漠的脸,此刻正闪动着笑意,抚在他胸前的手移到了他的唇上,不紧不慢的话语声,悠然响起,“自然是受了伤的,宗主不知,但属下却看的分明,既然受伤,不可不理,理当仔细将伤口清洗才是……”
  再度落下的唇,不再轻慢的舔吻,舌尖长驱直入的闯入了他口中的深处,轻扫过上颚又卷缠起了他的舌,方才在他唇上触过的指,搁在了他的脸侧,让他扬起了头,也让两人更深入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带着莲华香气的吻,本是清心寡欲的冷香,偏在他鼻间,却总是撩动着他,与从容淡漠的外表不同,也与那不然尘俗的气质全不相衬,龙梵的吻起初轻柔,却在深入之后,越来越激烈霸道,出乎他的意料,就如今日之事。
  在他带着戒备与谨慎之时,这个曾算计过他的男人却以祭司的身份,当着族内所有人的面,跪在了他的脚下,承认罪责,等同是交出了族内控制之权,让族人知道,他才是一族之尊。
  这个在众人眼中最接近神的男人,漠视了众生性命,高高在上,理当被人仰望似的存在,为了让他在族内立威,再一次让那身白袍沾上了尘埃,在他跪下身来,抬头注视,他才在那抹奇异的微蓝之中恍悟,也在瞬间平复了心中的气愤与焦躁。
  就如此刻,呼吸着鼻间的莲华香,早已疲累不堪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任由着唇上被继续亲吻,他阖起的双眼不愿再睁开,在早已熟悉的冷香之中,只想就此睡去。
  龙梵移开了唇,看着怀里的凌洛炎疏懒困倦的模样,他微启的唇瓣还带着水色,随意由其上舔过的舌尖微红,并非刻意,却在不自觉之间已让他心头一热,知晓他早已到了极限,他停下了吻,不再有其它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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