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这日,客商,官员都应酬的差不多,小孩子爱的玩意也装了一箱,女眷们也各自做了几身新衣裳,买了些礼物,打算带回去。
月娥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红儿进来,面色有些紧张,看了看月娥,欲言又止,月娥皱眉:“这丫头,今天怎么了,有话就快说。”红儿走到她身边,小声问:“奶奶,知道隔壁住的是谁?”月娥停下手,抬头看她:“这又不是在咱家,谁知道隔壁住的是谁?”
红儿坐下来,贴耳说:“奶奶,隔壁住的是严寡妇。”月娥一愣,随即继续收拾:“住隔壁也没什么,不是说她整天不出门?”
红儿急了,拉起月娥:“奶奶,你随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月娥起身,红儿在前面引路,原来转过他们住的屋子,边上有个小小巷道,却是放柴火的。
红儿引着月娥来到这里,月娥奇怪,这放柴火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红儿见月娥还不明白,爬上柴火上,招手说:“奶奶快过来。”月娥过去,那堆柴火也不甚高,轻易就爬了上去,原来柴火是紧挨着墙放的,在柴火上轻轻一跨,就上到墙头,那边院子的墙上,靠墙却是一把梯子。月娥见状,刹时全明白了,只气得手脚冰凉。
红儿忙把她扶回屋里,月娥定一定神,脑中转过无数主意。接过红儿递上的茶水喝了两口,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红儿说:“奶奶,这不是从那过的时候,见柴上掉了几朵茉莉花,我觉得奇,这才上去看看,没想到却是这等情形。”
月娥点头,冷笑道:“没想到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红儿,你办的很好,只是这事别说出去。”红儿点头,月娥心下暗自思量。此事究竟月娥有何打算,只待下回。
月娥设酒问丈夫,万程逾墙搂寡
且说这月娥,自从看了那巷道,知道了那堆柴火就是两人偷情的暗道,心里的那股气,都不知道冲谁去发,满心思量,这次一定要治住万程,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才显出自己的手段。思量定了,叫过红儿来仔细商议,两人嘀咕一阵,红儿点头,出门去找了个婆子过来。
月娥这次问的更细,原来严寡妇搬过来不到一年,夫家姓刘,却还有个大伯子,好的是吃酒赌钱,这样酒鬼,老婆死了自然也没人嫁,严寡妇丧夫后,看酒鬼实在闹得太不像话,着实被缠不过,再加上大伯和寡婶住着,也不像话,这才搬到这边。搬来之后,酒鬼也来闹过,万程看不过眼,说过那烂酒鬼几次,烂酒鬼对万程也有些惧怕,这才再没上门,严寡妇这才得了清净。
月娥备细打听在肚里,已经有了主意,递给红儿几两银子,命她找人去和那酒鬼说话,不过顿饭功夫,红儿回来,告诉月娥一切都已办妥。月娥褒奖了她几句,吩咐在房里摆一桌酒席,她和万程共饮。
晚间万程进房,见房内红烛高烧,月娥穿了几件颜色衣服,坐在满是酒菜的桌边。万程顿了顿,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娘子这样摆设,为夫还以为,又回到洞房之时。”
月娥起身,把万程外褂脱掉,按着他在桌边坐下,执壶先满上一杯酒,递到万程嘴边:“夫君一直辛苦,为妻都来这么几天了,忙于应酬,也没好好和夫君说说话。这杯酒,就当为妻给夫君陪不是了。”万程就着月娥的手喝了这杯,拿下她手里的杯子,见月娥粉面低垂,耳边的红宝耳环摇荡在腮畔,想起自己在外做生意,亏得月娥在家里料理家务,伺候公婆,这才让自己无后顾之忧。
想到这,万程不由有些愧疚,张了张嘴,欲待老实交代,鼻中突闻见一股清香,煞是熟悉,原来月娥也学了这京中女子,在鬓上簪了几朵茉莉。万程又想起严寡妇的万种风情来,想来若不是月娥管束太严,自己连妾都不敢纳,严寡妇满心要嫁自己,自己却不敢答应,只敢偷偷摸摸来往,这样一想,心肠又冷了下来。
只是执壶给月娥筛了杯酒,笑道:“为夫为糊口奔忙,冷落了娘子,这杯酒,也当是为夫给娘子陪不是。”月娥接过酒,也喝干,两夫妻在烛下各自说些场面话,见酒已喝干,万程还没有吐露心事,月娥有些发急,欲待要张口问,只会打草惊蛇,若不问,心里那口气却咽不下。
万程又去提壶,见酒已干,自己也带了几分酒意,嘻嘻笑道:“娘子,我们也睡了罢。”说完一口吹灭蜡烛,只一抱,就把月娥抱上了床,解衣行事。月娥少不得放下心事打起精神陪奉一二。
正是欢娱嫌夜短,转眼之间,东方早已发白,万程醒来,又搂着月娥说两句蜜话,收拾起来,往前面铺子去了。月娥少不得自行起身,红儿端着洗脸水进来,见她已经起身,忙去铺床叠被,月娥也不梳洗,只呆呆坐着,红儿见状,安慰她道:“奶奶,您也不必如此,只等这次,爷得了教训,以后自然不会再多想了。”
月娥只是怔怔得说:“我和他四年夫妻,我虽然娇惯了些,却也没什么可亏待他的,今日如此,我实在寒心。”红儿又劝慰了她一阵,月娥这才梳洗停当,带上东西,侍奉着老奶奶一起回家。
车刚到家门口,老奶奶还没下车,就见一个郎中从里面出来,老奶奶忙命乐儿叫住他,问是谁生病了不?郎中来到老奶奶车前,拱了拱手,笑道:“恭喜老奶奶,府上并没有人不适,只是贵府的二奶奶有喜了,刚才二爷唤我去,给二奶奶开了几剂安胎药。”
老奶奶这一喜,非同小可,谢过了郎中,忙忙地下车,扶着丫鬟就到薇珠房里,薇珠听的管家来报,正打算迎出去,迎面碰上老奶奶,薇珠忙要行礼,老奶奶一把扶住她:“孩子,你身上有孕,还是起来。”
薇珠没想到老奶奶已经知道,害羞地低下了头,老奶奶拉着她,左看右看,乐得合不拢嘴,说话时候,已经进到房里,老奶奶坐下,丫鬟端来了茶,薇珠接过,亲自奉上,老奶奶喝了一口,一把把她拉了坐下:“媳妇,你现在有身子了,这些小事,就让她们做去。”说着看看四周,见房里只有一个丫鬟,皱眉道:“你这房里,丫鬟少了些。”
转头吩咐月娥:“你去挑个好丫鬟来,给你二嫂使,要缺什么东西,也只管叫人和你三婶要。”这时洛程知道老奶奶回来,从前头下来,老奶奶又特意把洛程叫进来,嘱咐他不许惹薇珠生气,洛程连连称是。月娥在旁看见老奶奶忙的兴头,心里又勾起万程在外面,那像薇珠,好歹夫妻常伴,又想起万程不说实话,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立时回到南京,把严寡妇打个稀烂。
却碍于要在婆婆面前承欢,忙笑着上前,恭喜了薇珠,老奶奶叮嘱停当,这才各自归房。
此后几天,月娥心急如焚,一霎时,又怕万程窥破,又一转念,怕那酒鬼喝多了酒,拿了银子,不去帮她。所幸焦虑也不过几天。
这日,吃过了早饭,月娥正在打点帐目,只听外面喧哗,月娥示意红儿出去看看,红儿出去后,又回来了,垂手道:“奶奶,刚才是绸布庄的人来报,说三爷和严寡妇通奸,被严寡妇的夫家大伯抓住了,现在来人正在和员外他们讨主意呢。”
月娥缓缓坐回座位,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果然不出所料,只是心里不知道是苦是涩,见红儿还站着,起来说:“走,我们也去前堂,看究竟是什么样子。”
月娥快到前堂,把头发抓一抓,红儿正觉奇怪,只听月娥已经哭出了声:“我的天,怎么出这样事情,我不活了。”就见月娥跌跌撞撞,进了前堂,红儿了然,忙跟着进去,口里只是说:“奶奶快别如此。”
月娥进到堂内,只冲到老奶奶怀里,痛苦失声:“婆婆,媳妇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三爷居然在外面,做出这种没脸的事情,媳妇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说着又是大哭。老奶奶本被这消息气得已经说不出话,见月娥又是这样样子,也哭了,把她搂入怀中安慰道:“媳妇,快别如此,全是我这当娘的教子无方。”
杜员外见她们婆媳只是哭个不住,连连跺脚:“孽障,孽障。”这时洛程,罗氏,薇珠他们得到消息,也赶到堂前。罗氏忙带着银姐,赶上去安慰老奶奶和月娥,薇珠见杜员外只知道叹气,洛程素来又是没主意的,忙上前把杜员外扶到椅上坐下,端来一杯茶给杜员外,细声道:“公公,现在可不是责怪三叔的时候,还是该拿个主意,让洛程去京里,和那严寡妇的大伯子好好说叨,给他几两银子,让他别声张出去,也别经官,全了我们家的面子。”
月娥听的不能经官,她本意是要闹大些,让万程好得到教训,今见薇珠提出要封了严寡妇大伯的嘴,急得不得,忙收一收泪,说道:“姆姆所说,自是正理,只是从昨夜到今晨,已经那么多时辰过去,怕早已报了地方,这不经官只怕来不及。”老奶奶见说,也忙站起,说道:“即如此,老二,你就和老三媳妇同去京里,多费些银子也就罢了,务必要把这事办的妥当。”洛程忙应是,收拾了几件东西,车马早已套好,洛程骑马,月娥带着红儿乘车,上了南京。
路上,月娥把那报信的人叫来,细细盘问,这伙计见事发,全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都回答了。原来这严寡妇自搬到这边来,见万程生的俊俏,几次有那游手好闲的来她门上,都是万程出面,把这些人说跑,不由一点芳心,由已逝的丈夫身上,全移到万程那里。
万程那边,虽做生意忙,却是年少慕色时节,只碍着家里娇妻泼辣,不敢公然纳妾。见这新搬来的寡妇,生的比自己老婆还要俊俏三分,更兼平时所见,温柔可人,早就动了一点心思,只是没有人做牵头,找不到进去的方。
事有凑巧,这两家却是紧邻挨着,拆了一堵墙,就成一个院子,这日,万程见月色如水,动了一点春兴,却睡不着,披衣起来,在院子里随意走走,走到墙边,却听见那头也传来叹气之声,万程猜定是那严寡妇也睡不着,起来看月。
隔墙问道:“嫂子,可是闺中寂寞?”严寡妇见今夜月色正好,想起自己身世,正在对月悲叹,却见墙那头传来声音,反唬了一跳,听出是万程声音,半天才娇羞地答:“此时夜深,杜爷不睡,还在做什么?”万程出声后,听见墙那边久久没有声音,还以为自己唐突佳人,此时听到严寡妇出声,宛若天籁,忙又答了几句,两人一问一答,都春情荡漾。可巧那墙边正靠了个梯子,万程忙把梯子靠到墙边,攀了上去。
那严寡妇见万程从墙那边过来,喜得也把梯子搭到墙边,接下万程。两人在月下抱作一团,也来不及叙话,就进了房中,成就好事。两人在枕边千盟万誓,说不尽的恩爱,万程却怕有人窥破,天没明就爬了起来。
次日,万程怕人发现,反命人把梯子收了起来,只在墙边堆了一堆柴火,每晚就爬柴火过去,到严寡妇房里,两人尽情欢乐,交往日久,严寡妇满心要嫁万程,万程碍于家里娇妻,只不送口,却也打首饰,做衣服,费了一两百金。两人如此来往,也有八九个月,本以为瞒的上下不知,谁知今日,万程依旧过来,正欲起身穿衣,却被严寡妇的酒鬼大伯带着几个光棍打了进去,一索子捆了起来,丢到了柴房。
伙计起身,才知道主家被抓,这才急忙来报信。伙计说完,月娥只气得两眼含泪,却不好在伙计面前说什么,只催着车夫快些赶路,速到南京。要知月娥如何对待万程,还待下回。
有点色的番外
却说这严寡妇,虽是寡妇,却刚双十年华,怎熬得过闺中寂寞,自从守寡之后,做过了七七,悲戚劲一过,自然原来丈夫的恩爱也就淡了,心里也想着往前走一步。只是苦于大伯子是个酒鬼,每日喝多了酒,就来说些不坏好意的话。幸得严寡妇手里还有些钱财,只托着不好和大伯子同住的名义,找了间房,远远地搬了出去。
找的间壁,却是间绸布庄,那日初搬过来,就见一人,头戴东坡巾,穿了玄色绸直辍,背着手,在那店里忙碌着做生意,背影说不出的潇洒。
严寡妇见那背影和自己丈夫有些厮像,不由多看两眼,只见那人回过头来,两眼盯住严寡妇身上扫了几眼,严寡妇见这名男子生的比自己丈夫更为俊俏,再加上手里有钱,收拾的更为干净,不由红霞飞满脸,忙低下头来。
原来这名男子,就是绸布庄的东家,姓杜,名叫万程,严寡妇听的这人如此年轻,却又这样能干,心里暗自倾慕,只恨自己命薄,不知他家娘子是几世修到,才配得这样一个男子。
万程见间壁搬来的寡妇,生的俏丽无比,一双嫩手,煞是雪白,听得说话,如黄莺出谷,他本来就风流,只是碍于家中娇妻厉害,怕有人去告,这才辜负了秦淮河的烟雨。见寡妇时时出来,在这街上买东买西,闲时,万程也挨上去,蹭个光,说两句淡话,两人之间眉目传情,早已心里彼此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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