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打扮的花花绿绿的公子哥如壁虎似的黏在墙上,脸挤的变了形,耳朵就差嵌在了墙里。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青时兄怎还听起了小曲儿?不赶紧做正事儿?”
“陆兄向来不就好这口嘛!他自诩……啊不是,他们这类文人就喜欢先搞些文雅之事热身,不然还能一上来就干那事儿?多粗俗。”
“嗐!青时兄就是多此一举,再文雅不也是次次将人姑娘家搞得哭哭啼啼?连着几日都无法接客,这莺歌姑娘可还是个雏儿呢!我都担心他兴起之下将人家弄伤了……”
这边,几位公子哥都在兴致勃勃讨论着隔壁陆眉的战力,另一边,张朝一脸猪肝色的没跟着掺和,独自搂着两个美艳女子喝闷酒,听见那几位公子的交谈,还不屑的开口道:“什么兴起?依我看,陆兄根本就是不行!他从不与我等一同寻欢作乐,定是怕我们发现他的秘密笑话他!”
张朝在身旁一个紫衣女子的胸脯上狠狠掐了一把,又在另一个红衣女子脸上“吧唧”啃了一口,那两个女子羞的推搡了张朝一把,嘴里吵着“张公子你好坏”。
张朝这才满意的咧嘴一笑,露出两个黑乎乎的豁牙子。
前些日子张朝被盛京小霸王当众打了一顿的丑事传的沸沸扬扬,成了整个盛京城的笑柄,连带着他那群狐朋狗友都肆无忌惮的嘲笑他,甚至还有人传他被裴凌伤着了阳根儿,有不举之势。
张朝为了挽回颜面,本打算今日买下莺歌的开苞夜让各位狐朋狗友一起玩一玩,再顺便当众证明一下自己的雄风不倒,且他听说这莺歌家道中落前还是个大家闺秀,这种闺阁小姐沦落到风尘之地的可不多见,玩起来定与普通妓子不同,必然是又爽又刺激。
可谁知这陆眉倒好,自己将这莺歌给看上了,愣是出了比他还多一倍的银子将莺歌给独占了去。
竭芳楼的老鸨子见钱眼开,哪里会与银子过不去?当即就将莺歌给了陆眉,又赔罪般的塞给张朝其他两位姑娘。
张朝认为今日被陆眉抢了风头,心中满腔不忿,他甚至怀疑,之前他骂裴凌是臭土匪野种这件事,也是陆眉这厮给传出去的。
听墙角的红蝴蝶不赞同张朝:“怎么可能?人家青时兄在莺歌姑娘身上可花了万两白银,总不能就为了听听曲儿吧?”
张朝一听这话更郁闷了。
其实张朝从前还并不像如今这般嫉妒陆眉。
陆翰林说好听的叫为官清廉、两袖清风,说难听的根本就是老古板、不知变通,所以陆家根本没那么多银子给陆眉如此挥霍。
陆眉的败家也可谓是令人叹为观止,他将他老爹陆翰林多年积攒下的俸禄挥霍一空后,还将家中收藏的名家墨宝都拿出去典当了,用换来的银子继续招妓逛花楼。
为此,陆翰林被气晕过去好几次,前两年陆府里整日鸡飞狗跳,陆翰林那一身文气的叁品大员时常被逼的脸红脖子粗的追着陆眉满院子打,这些事一度都是世家公子圈中的大乐子。
可这陆眉也是命好,他爹陆翰林虽没那么多银子供他挥霍,但他娘陆夫人的娘家却能堵上他大手大脚捅出来的窟窿。
陆夫人有位兄长当年未走仕途而是下海经了商,且一度做成了皇商,赚的盆满钵满。但陆夫人这位兄长八成也被亲外甥克了,是个无福享受的短命鬼,劳碌一生连个儿子都没有,死之前便将家财留给了唯一的亲妹陆夫人以及亲外甥陆眉。
于是某一天,游手好闲的陆眉人正在花楼中坐,天上便突然掉下一笔万贯家财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从此以后,陆眉便更加心安理得的做起了纨绔子。
陆眉出手阔绰,加上又有一副风流倜傥的好容貌,以至于这盛京第一纨绔公子的名头就被他轻而易举的给拿走了,那些常与他厮混在一起的公子哥们也都成了他小弟。
对此,张朝心里其实是不太服气的。
“诶没声了没声了!”几位黏在墙上的壁虎公子忽然听不到隔壁的琵琶声了,那兴奋的样子倒像是他们自个上阵去享乐了一翻似的。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一身翠绿华袍的锦衣公子懒洋洋的卧在塌上,瞧着面前姑娘捧着酒杯已经开始忍不住发颤的手,向嘴里丢了两颗葡萄后终于良心发现的接过了酒杯。
他将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叹了句“真香”,就放在唇边准备喝下。
莺歌牢牢的盯着那酒杯,手指紧张的攥了起来,可那杯沿刚贴上陆眉的唇,他便又慢条斯理的将那酒水倒在了地上。
莺歌一惊:“陆公子,你……”
陆眉转着空酒杯,笑眯眯的道:“莺歌妹妹,你这蒙汗药是对面药铺子买的吧?不行啊,就这劣质的蒙汗药本公子喝过二十叁回了,没用。”
莺歌没想到这就被陆眉识破了,连连后退几步,急忙从怀里拿出一柄尖锐的发钗,哆哆嗦嗦的指着陆眉道:“你……陆公子,我是被逼来的,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别碰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陆眉扫了那女子手中的发钗一眼,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原来你不愿意啊……行吧,本公子怜香惜玉,也没有强迫女子的爱好。”说着,他掏出扇子,闭着眼开始给自己扇风,“要不这样吧,你自己去那边,一边摇床柱子一边叫,叫的越惨越好,摇的越厉害越好。”
莺歌一愣,不明白陆眉什么意思。
陆眉见她遅遅不动作,睁开一只眼道:“莺歌妹妹,还愣着干嘛?总不能叫我隔壁的兄弟们以为你我一晚上什么都没做吧?传出去叫我颜面何存?”
莺歌在沦落风尘前也是个大家闺秀,从未做过这等羞耻之事,她扶着那床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陆眉眼都未睁,抬手就将一个杯子向莺歌砸了过去。
“啊!”
莺歌吓了一跳,那杯子刚好砸在她脚边,她抬头怒视陆眉,刚要问他这是何意,便见他又接二连叁的朝她扔过来杯子、酒壶、瓷盘……
虽说那些物件都跟长了眼睛似的只打在了莺歌旁边,但她还是吓得连连尖叫起来,床柱随着她左躲右躲的被晃得咯吱咯吱作响。
陆眉向莺歌伸出一个大拇指,夸赞道:“叫的好,就这么叫。”
……
隔壁听墙角的几只“壁虎”听得直咋舌。
“啧啧,青时兄怎又这般粗鲁?听听这叫的,跟杀人了似的……
“别说,这莺歌姑娘叫的我都有感觉了……”
那头张朝早就拉着一紫一红两名女子钻进了床帐,床帐波浪般的滚着,里头传出女子们的娇吟:“嗯~张公子,你快一些嘛!快些嘛!瞧瞧人家隔壁的陆公子~”
“闭嘴!骚蹄子!”张朝恼羞成怒的也不知打了两位美娇娥的哪里,打的劈啪作响,而后气喘吁吁的吭哧起来。
外头几个花花公子忍不住摇头憋笑,窃窃私语:“这张朝,总与人家青时兄比较,竟还夜御两女,也不瞧瞧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嘘!走了走了……玩去了!”
隔壁,塌上的绿衣公子听到两侧房里都陆续传出了靡靡之音后,才缓缓睁开眼。
睁开眼的一瞬,他那双长眸中出现的是睿智沉着,却又极快的被玩世不恭所取代,接着,他再度闭上眼,吊儿郎当的摇起了折扇。
陆眉狼心狗肺的向着床边那已经摇了大半宿床柱子,嗓子都快喊哑了的可怜女子调笑道:“别停啊莺歌妹妹,继续,本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一夜七次郎,你可别给我抹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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