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好强悍》第17-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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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告别风波
  召公见诗言自顾自在前面走着,他几步跨上前,伸出大手横拦住诗言。
  诗言绕道欲闪过召公的阻拦,召公急得眼睛一瞪:小丫头,你气什么啊四哥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想要保你周全,你做什么恼怒
  诗言停住脚步,咬唇不语。心里却逐渐清明起来,自己梦穿而来,年龄年轻了十多岁,这思维也跟着幼稚起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周公如此做法也是顾全大局,自己跟他赌什么气啊。
  想及此,她抬眸,眼底一片氤氲,召公,我想在武庚别院多停留一会儿,你说好不好武庚和平大哥对我有恩,我想多和他们说会儿话。
  召公见诗言如此娇柔模样,一时间没了主意,放下手,他迟疑着道:说说话,收拾一下东西,也不用太长时间吧。
  诗言上前一步,拉住他宽厚的右手,轻轻摇着,眼波如水,声音似绵,十一哥哥,好不好好不好嘛
  召公只觉一股清香的女子之气扑面而来,紧接着右手被温温软软地握住,一根纤细的小指在他粗厚的手掌心轻轻一划,酥麻之感从掌心一直传到心尖,这一刻召公身子酥了半边,脸却无端地红起来。
  软软糯糯的声音却又响起在他耳边,好不好啊,十一哥哥。
  召公醉了也痴了,却把头点得如捣蒜,好,好
  诗言和召公走进武庚别院的议事大厅时,武庚和平林早就等在门口,见他俩一起走进来,武庚脸色一黯,薄唇抿起。
  平林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眼光在诗言和召公面上一转,便了然一切,他的眼神越发深邃起来。
  召公展开诏书,声音洪亮地大声念出:今册封民女柳诗言为朝歌公主,即日搬进所赐府第朝歌小筑居住
  武庚踉跄了一下,扶住身后的桌子,脸色苍白,薄唇抖动。
  诗言赶紧上前,扶住武庚,爷,小心
  武庚惨笑着,公主这么高贵的身份,怎么还喊我爷,我可担不起啊。说罢轻喘着,推开诗言的手。
  诗言松了手,轻咬贝齿,明眸之中却已泪光盈盈。
  武庚看到她眸中的泪,长叹一声,跌坐到椅子上,闭上眼,久久无语。
  平林依旧平静的脸上微微有些凄色,他大声道:召公传旨辛苦了,请到后花园一坐,我们爷在那里备了些水酒来感谢召公。说罢,伸手来相让。
  召公见诗言和武庚相对无言,唯有泪两行,也有些感慨,但是又怕留两个人在此,出现事故,犹豫半天,他高喊:那我就去歇歇,等会儿就过来带公主去朝歌小筑。说完,这才放心跟平林走出去。
  平林轻轻将门掩上,才和召公一前一后走向后花园。
  武庚见人都走了,这才跳起来,一把将诗言揽入怀中,哑声问:言,怎么就答应他们留下了呢
  诗言靠在武庚的胸膛上,眼泪开始一滴滴落下,直到此时她才觉得,自己对武庚好像也没那么反感。她哽咽道:不留下又能怎么办没有可选择的路啊。
  武庚眼泪也缓缓流下,言,我们好可怜
  诗言抬起葱白小手,轻轻擦去武庚的眼泪,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况且也没到末日,我们还有机会的。
  武庚握住诗言的小手,低低道:哪有什么机会了,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言,你为什么不选做我王妃这样我日后要你回去,也好理直气壮。
  诗言在武庚怀里轻声道,做公主尚还有回旋余地,做了王妃不是让人更盯住不放了吗。况且你贵为一地之侯,王妃还被留在别地,影响不好,所以我再三考虑还是觉得选个公主比较稳妥。
  武庚唏嘘着:言,你对我真好你放心,到了那一年半载,我就上书请王把你放回来,或者武庚低低说了几句话。
  诗言听了心下战栗,忙截口道:武庚,你到了殷地好好治理,别整旁门左道。我的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啊。她支起身子,打量着武庚那张妖孽般的脸,嘻嘻笑道:幸好我有先见之明,选了公主做,日后你若要变心,身为公主我还可以另嫁别人,做了王妃那就生死都是你的人了,我多赔啊。
  武庚将诗言紧紧搂进怀里,叹息道:傻丫头,我们一路相伴走过来,那么多风雨都经过了,怎么会在见到彩虹的时候放弃和你一起欣赏呢,我绝不负你
  诗言心里轻哼了一声,在现代社会,多少男人都是在成功之后把患难与共的糟糠之妻扔在一边,去享受另外的莺歌燕舞。别怪她不相信爱情,看多了身边这些为利益分分合合的感情和婚姻,她觉得爱情廉价得不值一提。
  武庚见诗言安静地窝在自己怀中,柔软的身躯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忍不住低低道:言,你今日就要搬走,见一次面也不容易了,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诗言心一跳,觉得事情不妙,虽然她不在乎这一世的初吻给谁,可是,明知没有结果的感情,还要投进去资本,有些不合适啊。诗言一直认为武庚为她请求赐婚,为她如此这般那样,并非有多少真爱在里,或许他只是想和周国较劲,也或者他只是想要回男人的面子。
  武庚见诗言没有应声,只是粉脸害羞地红润着,以为她是默认了,心下大喜,薄唇轻轻吻上她的脸颊。
  湿湿软软的感觉让诗言猛地清醒,她躲避着,娇羞地轻喊:武庚,别这样。
  武庚正意乱情迷之时,以为诗言的婉拒只是女儿家的故作姿态,于是慢慢移向她的丰润红唇,呢喃着:言,别躲我今天成为我的女人吧。
  诗言这才意识到眼下的情景有多凶险,她挣脱着,提高了声音道:武庚,我要去收拾东西了。
  武庚双手抓牢诗言的肩膀,撕心裂肺地喊着: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
  诗言见武庚薄唇轻颤,眼睛里闪着野兽般狂猛的光,心里哀鸣道,武庚疯了
  武庚一把将诗言拦腰抱住,随手将大方桌上的瓶瓶罐罐扫落到地上,将诗言摁到桌上,俯身看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抚摸着她的粉脸,喃喃道:言,你真美,今天让我好好爱你,爱了你之后,你就会心甘情愿地等着我了。
  诗言惊得打起寒颤,武庚果然存了先下手为强的心思。她努力挣扎着,同时没忘苦苦哀求:武庚,你若真心对我,你就该尊重我,不要对我用强,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武庚覆身压到诗言娇软玲珑的身躯上,恨恨道:为你去求赐婚,我够不够真心在你生气时,主动上门道歉求和,够不够尊重你我把你宠上了天,可是你却对我并不在意,百般拒绝,你心里可否有我也罢,恨我就恨我吧,这样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
  诗言缓缓闭上眼睛,有泪流下
  亲们,工作累吗累并快乐着,和写文一样吧
  第十八章 朝歌小筑
  诗言听武庚如此说,知道他已经濒临疯狂状态,于是停止了挣扎,哑声道:武庚,你若如此想,那我就遂了你心意,从此我们恩断义绝,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慢慢闭上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美目中流出,滑过脸颊,隐入发鬓间。
  武庚支起身子,在诗言脸上逡巡了片刻,伸手将她的眼泪擦去,诗言抗拒着别过脸去,武庚叹口气,起身,将诗言抱下桌子,替她整理着衣服,轻轻道:言,我刚才糊涂了,差点做出傻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诗言推开武庚,退后几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冷着一张脸道:殷候言重了,我并不认识您。说罢,转身就走。
  武庚急得拦在她面前,哀求道:言,别这样,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诗言退后一步,冷冷道:殷候请自重
  武庚见诗言再没有平时的娇媚模样,视他如陌路一般的冷淡,心下慌了神,他扑通跪到地上,哭泣道:言,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诗言愣在当地,她没想到武庚会如此做法,曾经的王子,未来的殷候,孤高如斯,骄傲如斯,竟会向自己下跪,一时间千般怨万般恨都荡然无存。
  诗言踉跄着后退,颤抖地指着武庚:你,你,起来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武庚抬眼看着诗言,狭长的双眸里泪花点点,一滴滴打湿他蓝色的衣服,落到地上。
  武庚倔强地跪着,脸上是祈求的表情,就像是被抛弃了的宠物一样可怜,哀怨。
  诗言想上前扶他,又怕被他缠了去,正犹豫着,就听见召公的大嗓门从门外传来:时间差不多了吧,公主也该收拾好了。
  诗言急道:你快起来,让人看见多不好。
  武庚慢吞吞起身,温声道: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诗言正要说话,门被推开,召公和平林走进来,他俩敏感地发现室内气氛不对,一地的瓦罐碎片,难不成刚才两人发生战争了
  再看诗言,满脸泪痕,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这分明
  召公连忙冲到诗言面前,急道:你这是怎么了告个别怎么整成这样
  平林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狼狈不堪,低头不语的武庚,眼里跳动着一簇怒火。
  诗言一跺脚,飞奔出了大厅
  朝歌小筑是一幢精巧的四合院,朱红色的大门,花木扶疏的前院,整齐布局的中院,后花园里则是另一番景象,紫藤花开,清潭泛碧,小桥飞架,凉亭精致。
  召公领着诗言逛到后花园时,诗言指着那架五角凉亭,诧异道:这个凉亭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召公眨眨眼道:真的哪里见过呢
  诗言嘟嘴皱眉,嘟囔着:真的眼熟,哪里见过
  召公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跟着思考,难道你在武庚别院见过不可能啊。
  诗言啊了一声,惊叫道:对,对就是武庚别院的那架,怎么到这里了她看了看眯眼笑着的召公,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的凉亭都是一模一样的啊。
  召公气得差点吐血,大声道:还不是因为你喜欢那架凉亭,所以我命人连夜赶工出来的,哼,不知好人心
  诗言心里感动,想不到一点小细节他们都注意到,于是上前挽住召公的胳膊,轻轻摇着,十一哥哥,你人真好
  见召公唇悄然弯起,诗言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疑惑地问: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那架凉亭呢喜欢那个五角凉亭,是因为那是自己梦穿来到的第一个地方,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梦穿回去。
  诗言胡思乱想着,却忽略了召公那闪烁的眼光,召公一挥手道:问问武庚别院的人就知道了。
  诗言抿嘴笑了,她知道召公没有说实话,自己喜欢凉亭不是人尽皆知的事,看来武庚别院的奸细真是不少,连自己的喜好都知道。
  召公见诗言没有再追问,暗舒了一口气。
  两个人走走看看,又转回到中院的议事厅,诗言觉得朝歌小筑虽然不是雕梁画栋,却也在清雅之中透着些贵气,清而不淡,雅而不俗,当真是个好住所。
  一进得议事厅,就见平林站在地中央,安静地望着他们。
  诗言欢快地奔过去,拉住平林的手,平大哥,你来了啊。
  平林淡淡道:你有些东西落在别院了,我帮你拿过来。
  召公一拍脑袋嚷道:我忽然想起还要给公主添些东西,这就吩咐下人去。说罢转身离开。
  诗言含笑望着召公如豹般强健的背影离去,觉得他虽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是粗中有细,且善解人意,真是个可爱的男子。
  平林轻轻抚上诗言的粉脸,心疼地问:武庚没把你怎么样吧
  诗言简单讲述了一下经过,平林黑眸更加幽深,袖下的手握成拳头,幸好我们及时回去,也幸好周公和召公有先见之明。他怜惜地看着诗言,以后在这里,不同于别院,没有我们照看着,自己要小心,行动做事要更加谨慎
  诗言见平林唠唠叨叨地说,像母亲对着要离家远去的儿女一般叮嘱着,眼睛不争气地泛起水雾,她上前一步,搂住平林的窄腰,贴进平林胸膛,哽咽道:大哥,你对我最好了的确,平林是诗言到这个异世,最真心对她的男人,这让她怎么能不感动,不铭记在心呢。
  平林身体一僵,眼中也有水雾泛起,他揽紧诗言,轻叹道:以后再见面就难了,大哥不在你身边,你要保护好自己。
  大哥,我舍不得你诗言吸着鼻子,带着哭腔道。
  大哥也舍不得你不过我们很快会见面的平林坚定地说。
  诗言叹口气,至此一别,平林就要跟着武庚到殷地,从此千山万水,谁知道几时能相见,他无法回来,自己更没有能力去看他,一想到未来就要人隔两地,再也没有如此体贴照顾自己的好男人在身边,诗言悲从心起,伏在平林怀里呜呜哭起来。
  好了,好了,丫头,平林轻轻摇晃着诗言,仰脸,让自己眼中的泪倒流回去,半晌柔声道,别哭了,大哥答应你,只要有时间就偷回来看你,好不好再哭,大哥忍不住,要把你打包带走了啊。
  诗言从平林怀中抬起头,梨花带雨般看着平林,那你一定记得回来看我啊。
  平林见诗言那我见犹怜的娇柔模样,心一颤,抬手轻轻擦去诗言的眼泪,温柔道:大哥记得了,有时间就回来看你。
  诗言翘起纤细的小手指,噘嘴道:那要勾指头,别反悔。
  平林笑着勾上诗言的手指,摇了摇,诗言这才放下心来,露出娇花带露般的笑容。
  平林失神地看着,心来暗道,就是不勾手我也会回来,心遗落在这里,不找回来,还能存活吗。
  亲们,今天周三了,一周过半,累吧,坚持住桐月在这里祝福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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