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Chapter65

  周末的上午，宋晓和程健正在家里搞卫生。
  宋晓在房间里拖地，程健在客厅用吸尘器吸着地板，吸尘器运作发出的“呜呜”声有点大，导致宋晓一时没有听到手机的铃声。
  她在挂断前的最后几秒接起了电话：“妈妈？”
  宋妈：“你们干什么呢？两个人都不接电话。”
  “我们在搞卫生啊。”宋晓走出客厅冲程健打手势让他停下，“您打电话来有事吗？”
  “问你们今晚回不回来吃饭啊。”
  “回啊。”
  “那行。”宋妈说完，又补充道，“你别让阿健干那么多活啊，他平常上班那么辛苦，别累坏了。”
  宋晓：“……？”
  晚上吃饭的时候，宋爸宋妈对程健的工作很是关心，生怕他初入职场遇到什么困难，又不跟他们说。
  没人搭理宋晓，她就自己吃自己的。而当她正要伸筷子去夹那向来属于自己的鱼眼睛时，宋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鱼眼睛夹到了程健的碗里。
  宋晓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但她没说什么。
  就一颗鱼眼睛，搞得她有多小气似的。
  吃完饭，两人没急着回去，手牵着手在小区里散步。
  初夏的夜晚，微风吹散了淡淡的暑气，不少居民都在饭后走出家门散步消暑。明亮的路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宋晓抬脚去踩程健的影子：“我觉得你现在比我更像我妈亲生的。”
  程健失笑：“就一颗鱼眼睛，至于吗？”
  宋晓：“……你怎么知道是因为鱼眼睛？”
  “阿姨把鱼眼睛夹给我的时候，你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阿姨的筷子。”程健说道，“但阿姨亲自给我夹菜，我可不能辜负她的好意。”
  见宋晓还是撅着嘴，他手上用力，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别挂油瓶了，以后我们家的鱼眼睛都是你的，鱼鳃肉也是你的。”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小区开设的露天泳池的围墙边。
  宋晓从小喜欢游泳，她晃了晃程健的手：“我们要是想游泳了可以回来这里游，业主的。”
  没想到程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不要。”
  宋晓以为他是占有欲作祟，不想让她穿暴露的泳衣，说道：“我的泳衣很保守的，回去给你过目。”
  “那也不行。”
  “泳池的水每天都换，很干净的。”
  “不行。”
  “……”宋晓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迟疑问道，“阿健，你是不是，不会游泳？”
  程健的脸上难得地闪过一丝羞赧，语气别扭地承认：“……嗯。”
  “那就更要学了！”短暂的惊讶过后，宋晓抱住他的胳膊，笑道，“没想到哥哥还有不会的东西。”
  “我不会的多了去了。”程健无奈道，“能不学吗？”
  “那怎么行？游泳可是生存技能，万一发生水灾了还能自己游出去呢。”
  见程健神色还是不愿意，宋晓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阴影啊？”
  “小时候我妈给我报过一个游泳培训班。”程健回忆道，“结果我上课的时候呛了水，要是教练当时没及时把我捞上来，我就差点死在那个水池里了。后来我就再也没去上过课，也再也没进过泳池。”
  宋晓听完，沉默了一会。
  程健以为她打消让他学游泳的念头了，便带着她远离泳池的周围，准备打道回府。
  没想到宋晓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我教你，怎么样！”
  程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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