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宠婚》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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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楔子——心肝颤了!
  “什么?结婚!”
  “妈!我和褚飞是真心相爱的。”
  乌黑的大眼睛里包着一汪水儿,宝柒看着满脸狐疑的老妈,余光扫着与她格格不入的冷宅大客厅,微微弯唇:“……你说是吧?褚飞。”
  “啊?哦!是的阿姨!我爱宝柒,宝柒也很爱我!”
  像加入少先队时宣誓,褚飞这丫的挺像样儿!
  强忍着想肘击他天灵盖儿的冲动,宝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小情侣般握住他的手。
  “小七——”
  老妈欲言又止。
  目光微敛,宝柒不厚道地狠掐了一把想缩回去那只手,笑容嫣然。
  “我已经长大了,妈。”
  五年过去了,能不长大么?
  外间传言冷家大孙女任性古怪,脾气又坏又歹毒,离经叛道桀骜不驯,6岁就气死了父亲,然后被打包送给了乡下的亲戚抚养,再回京都不久又被送到了国外,打小就贪钱好色不是个好东西,俨然是青少年的反面教材。
  可是——
  正思忖间,只见宝妈目光一变,惊讶的面部表情如同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见鬼了?
  宝柒条件反s地转过脸,视线正好对上一双毫无温度的骇人冷眸。
  身体激灵一下,他在那站多久了?
  大客厅门口,面无表情的男人穿着一身正气的军装,冷硬的线条勾勒出狂肆的雄性张力,那又冷又酷又狂又傲的劲儿,满是睥睨一切的霸气。
  不对!准确点说,是杀气!
  死神附体的杀气!
  遥遥相对,她没有松开握住褚飞的手,但全身的神经不由自主的紧绷。
  心,凉飕飕的——
  下一秒,撒旦般暗黑y沉的男人就挪开了视线,半秒都不再看她。
  宝柒默了。
  一时间,贵而不奢的客厅内,一二三四五个人全都愣住了,气压陷入了短暂的低沉。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盯住那个不该这时候出现的男人,表情如出一辙的诡异。
  五年间,他一共就回来过五次,每年春节一次。
  今儿,是哪股风吹得好?
  歪歪地靠在褚飞手臂上,宝柒勾起唇,乖巧地招呼:“二叔回来了,好久不见!”
  冷枭冷冷地‘嗯’了一声。
  又似乎,一声都没有吭过。
  随着他每走近一步,冷空气似乎也近了一步。
  宝柒轻咳了一声儿,莞尔一笑,身体更贴近了褚飞一点儿,憨纯地介绍:“褚飞,这是我二叔。二叔,这是我男朋友褚飞。”
  “二叔好!”褚飞这厮挺上道。
  “好。”
  冷冷一个字,冷枭凌厉的神色未改,高大匀称的身躯窝进了沙发里,手指微抬,拿过茶几上的解放军报翻阅。不经意的动作,疏离又冷漠,直接将褚飞的礼貌给堵了回去。
  话说,冷枭是谁?
  红色名门冷家唯一世孙,总参谋部一把手冷博达的老幺,冷氏控股二0三军工集团唯一的钦定继承人。老冷就生了俩儿子,老大去世十几年了,就剩下这根独苗儿。一代混世魔王冷家老二子承父业从了军,从王牌侦察营到红刺特战队,他不靠家族荫庇也混了个风生水起,在那枪口舔血的特战队里,立下战功无数,硬是带出了一支全军顶尖的‘魔鬼特战队’。
  而他在军内也得了个‘冷血魔王’的绰号。
  良久的冷寂之后……
  气氛,终于回暖。
  从惊诧,惊疑到惊喜,冷家人因这久违的齐聚一堂而欢欣起来,激动、兴奋、热情的唠嗑声在足有二百坪的大厅里也显得有些嘈杂。
  宝柒心下微恻。
  五年前仓皇如丧家之犬般离去时的狼狈浮上心来,瞬息间,浑身的毛孔都堵住了似的,气儿都喘不匀了。
  轻睨了一圈,她暧昧地蹭了蹭褚飞的腿,笑容灿烂。
  “亲爱的,你先坐会儿啊,我去一下洗手间。”
  ——★——
  洗手间里。
  欧式雕花的盥洗台前,宝柒拼了命地往脸上浇着凉水。
  英伦风的俏皮小吊带裙,鼓囊囊地勾勒出她妖娆的曲线,叉口开得很大的裙摆,在她飞快撩动凉水的辐度里,弧线优美地律动着。
  夜风从窗户透入,吹进来园子里熟悉的蔷薇花香味儿。
  倏地——
  脖子痒痒的,谁在挠她?
  她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
  心肝儿颤歪了。
  怎么丫的无声无息就出现了,武林高手来的?
  精致的盥洗镜里多了一个面色冷厉的男人,硬朗笔挺的军装也没能掩住他满身的冷戾。他不是别人,正是五年前和她在各种不要脸的场合勾搭过‘一腿’的二叔。
  不得不说,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冷枭都是让人无可挑剔的男人。
  只可惜,世间无可挑剔的东西很多,最终圆满的却很少。
  镜子里,眼神交织。
  男人常年握枪的粗砺手指,一点一点刮过她光洁白皙的脖颈,头凑近她的耳侧,短而粗硬的寸发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她的脖子,刺挠得她身上又麻又痒。
  “五年不见,不会叫人了?”
  心,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定了定神,她理他才有鬼了。
  “麻烦,借过。”
  男人纹风不动,他188的个头儿,高大得像堵城墙似的横戈在她的面前,一个字冷冽如冰。
  “叫。”
  够霸道的眼神,够狂妄的态度。
  好吧,叫就叫!
  她亲昵地笑了:“二叔,麻烦你老人家让让,成么?”
  冷枭面色不变,两根指头勾起她肩上那根儿细吊带,用手指把玩着。指下,温软的触感,细腻又滑嫩,像白瓷儿,像奶酪,像凝脂,像记忆深处在他身下动情时每一寸颤栗的肌肤。
  “再叫!”
  湿着双手的宝柒怒了,一甩手就将水洒在他脸上,压着嗓子低吼:“冷枭,外面那么多人,你他妈想干嘛啊?”
  “对了,这才是你。”
  他眸色一沉,一口咬在她纤弱的脖颈上,不轻不重,似咬像吻。
  宝柒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变。
  挣扎,推搡?
  试了试,力度悬殊太大,没用!
  玩味一笑,她勾唇反讽:“嚯,瞧二叔这样儿,是缺女人了?”
  “你以为呢?上赶着爬我床的女人至少一个加强连。”
  “啐!那你还饿成这样儿,谁信啦?我猜,除了我,别的女人你都没有兴趣上吧?”
  “要不要脸?”
  “难道不是?”宝柒微仰着头,玩味地反问。精致的脸儿在潋滟的灯光下,暧昧又灵动地笑着,一只纤细的腿儿树藤般缠了上去,指尖熟练地抚过他傲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刀凿似的下巴,性感滑动的喉结:“二叔,你洁癖好了么?要是你不介意我刚和别的男人做过,您就上呗。来呀!”
  “你个下流胚子!”
  三柱青烟从头顶冒过,冷枭一口气被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眸子的火焰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凝固成冰。
  “哟,您这才知道我下流啊?对不住,天生的!不上是吧,不上我可走了!”
  笑哼一声,宝柒个子娇小,微一低头便从他胳肢窝钻了过去,妖娆地往门口走。
  哪料,手刚触摸到门把,一阵冷厉的疾风扫来——
  砰!
  男人一把将她按在了门板上,情急之下的动作又野蛮又粗鲁,有力的双臂铁钳般禁锢住她,两个人r夹馍似的挤成了一堆儿,她的后背在门板上撞出一声又一声荼靡的声音来。
  “丫干嘛呢?放开!”宝柒低吼着,呼吸骤停了几秒。
  “少给老子装糊涂!说,为什么?”
  一股热浪涌上脑门儿,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他凉薄的唇近在咫尺。
  宝柒目光一敛,哧地坏笑:“不为什么!我那时候还小,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哪能那么冲动?”
  “你无耻!”
  “我就无耻了,你要怎么着吧?”
  刁钻的小嘴还没缓过劲儿,男人盛怒之下带着烟草味的唇舌便野蛮地覆了上来。用一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劲儿,那霸道又疯狂占有的姿态,如同一个久渴的人捧着甘甜的水,因渴饮的满足而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按在她身上的大手越收越紧。
  噗通……
  噗通……
  宝柒的胸口急剧起伏着,挣扎着狠狠推他,却被他重重地压了回去。
  强力的压制,霸道的啃噬。
  她快要不能喘气儿了,脑袋像钻进了蜂窝似的嗡嗡直响,最要命的是那些曾经被他深深熨烫过的迷靡细胞,奇迹般不受大脑控制地复苏了。
  接近死亡般的窒息传来——
  把心一横,她张嘴就咬他。
  “咝!”
  冷枭吃痛,放开了她的唇,气势冷冽:“你他妈还真下得了嘴!”
  “爪子拿开,不然我咬死你!”稳住呼吸,宝柒狡黠一笑,歪过头去,小声地呢喃:“二叔,难不成你想让外面的人都听见?让所有人都知道,原来纵横军政的冷家二少和自己的侄女乱……”
  “你闭嘴!”
  身子明显一僵,冷枭厉色地打断了她未出口那个‘伦’字,目光冷冽到了极致:“你是怕你的小男朋友听见吧?”
  “小?他才不小。”
  “嚯,比我还大?”男人冰冷又倨傲的语气很是暧昧。
  “少扯黄色废料了,起开……怎么,对我旧情难忘?”
  “天真!”冷哼一声,冷枭骤然发力,钳住她的腰肢迅速撩起她的裙摆,手掌毫不客气地覆了上去——
  他记得,那儿纹着一朵妖娆绝艳的野蔷薇。
  野蔷薇嵌染在那片儿神秘的领地上,花瓣儿浅粉,浅红,嫩红,绯红,梅红,艳红……颜色靡丽渐变,暧昧地绽放着似要与骨血相融。
  一触之下,宝柒的大脑,一秒钟就炸开了。
  ……
  ☆、002楔子——天雷勾地火!
  一触之下,宝柒的大脑,一秒钟就炸开了。
  男人的脸一寸一寸放大,淬着火的眸色融化了他眼中的坚冰。粗糙的大拇指紧紧扼住她,那声儿,冷得犹如西伯利亚的寒流,刺着骨头冻着心。
  “哪去了?”
  “花么?当然是谢了,季节性不是过了么……”
  宝柒笑容浅浅地望着他凉薄的唇,暗忖着自己回来前的决定,实在是太、太、太,无数个太字儿的英明。
  一时缄默。
  隔着0。01秒的距离和薄得要命的布料,她感觉得到男人正常的反应和细微的摩擦,那小动静儿,将他每一个毛孔发怒时的雄性荷尔蒙都散发了出来。
  那是他独有的,独存于她记忆里的气息。
  要命了!
  正当她麻痹着神经,等待这位爷宣布她的‘罪行’时,只见听——
  咚咚咚!
  三声不缓不急的叩门声从洗手间门口传来,伴着老妈不轻不重地询问:“小七,你怎么回事儿?老半天不出来,肚子不舒服吗?”
  睨了男人一眼,宝柒闷声回答:“没有,就来!”
  “瞧到你二叔了吗?爷爷找他呢。”
  “没呢!”
  隔着一扇精致的木门,宝柒的语气从容不迫。这种害怕被人撞见的情况,对于他俩来说,自然不是第一次了,对敌的战斗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
  哪料到,敷衍这招不好使。宝妈不仅没走,反而加重力道敲门。
  “小七啊,快开门,刚才喝多了茶……”
  完了!
  宝柒心里一窒。
  死死盯着男人的冷脸,她含糊不清地啜口气:“哎呀,妈!你楼上去吧!”
  “快点!妈急!”
  老妈不容商量的语气,让宝柒眉头打了结。控制住狂烈的心跳,她眼神儿飞快地瞟着男人,呶了呶嘴,示意他从洗手间里那扇离地约两米高的小窗户里钻出去。
  然而……
  男人恍若不觉,更无丝毫紧张,薄情的双唇微抿着,高大的身体将她整个儿笼罩在灯光的y影里,冰棱子似的视线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摆明了不合作,诚心要看她的笑话。
  磨牙,瞪眼。
  宝柒蚊子般口型:“王——八——蛋。”
  眸色一沉,冷枭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高大健硕的身体又一次紧贴上去,将她紧紧挤压在门板上。头略微俯下,唇贴着她的,却又不吻,喷洒出来的浓重呼吸,一下,又一下,每一下似乎都带着深深的嘲讽。
  镇定,镇定!
  宝柒深呼吸,闭眼,睁眼……
  三步曲后,她认命地放柔了目光,求饶般用口型比划着。
  “二叔,拜托。”
  ……
  ……
  十几秒后,宝柒平静地打开了门。
  “磨磨蹭蹭的……”宝镶玉嘀咕着,视线落在她水泽般红艳的唇上,余光四处打量。
  一览无余的洗手间,哪里还有别人?
  宝柒笑了。
  呵,她精明的老妈,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查觉呢?只不过,她怀疑五年前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就是她亲爱的二叔,却又不能,或者说不敢去确定吧?
  “小七,你真要嫁给褚家那小子?那件事……还有那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听着老妈试探的语气,宝柒心里揪得厉害。
  但,宝柒还是宝柒,只能是宝柒。
  对着镜子,她盯着自己的眼睛,轻扬粉唇:“妈,你觉得在这解决生理问题地方,适合谈事儿么?”
  噎了一下,宝镶玉好半晌后才叹了口气。
  “小七,你姨姥姥日子不多了,你回来了,就去看看她吧!”
  “嗯。”
  其实,她回答‘当然’更为恰当。如果不是为了看姨姥姥,那个在她6岁后的实际抚养人,她又怎么会在事隔五年后再次踏上这片在梦里都无比纠结的土地?
  鎏年村,是她6岁至17岁的成长地。
  6岁前,她姓冷,住在这帝都的高门大宅里,享受着父慈母爱的公主生活。
  6岁后,天堂换地狱,她是父亡母不管的山里野孩子。
  ——★——
  今儿的冷宅热闹了!
  久违的团聚晚餐,在高厨们的打理下丰盛得堪比满汉全席。
  饭桌上,有人沉默,有人尴尬,有人窘迫,气氛热络里又有些反常的诡谲。如此一来,不谙世事的冷可心就成了唠嗑的生力军,说笑一会儿后,她的话题又转到了宝柒身上。
  “姐,你那个摸鸟儿的专业好玩不?我明年高考了,也考一个去~”
  摸鸟儿的专业?呀,现在的高中生真碉堡了!
  宝柒唇角微抽,轻咳了一声:“说什么呢?姐那叫男性生殖科。不过,我也能看女性泌n疾病,你有病的话,记得找我啊!”
  “去!老实说,姐,你见没见过百鸟朝凤啊?”
  “做梦呢?鸟儿要是能朝凤,还用看男科?嗬,春去花不在,人来鸟不惊……”
  促狭地嗤之,宝柒话未说完,一束冷得不像话的视线就迸s了过来,针芒般扎在身上。她微转视角,男人冷冰冰的眼神儿,配上那张像是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俊脸。
  真心话,很惊悚。
  心啊!
  忍不住又狠跳了一下。
  “越说越不像话!”见这情景,宝妈‘叭’的放下筷子,沉下脸来瞪着女儿,“小七,在国外妈管不着你,现在回来了,赶紧给我换个专业,没得遭人笑话!”
  宝柒仰头,笑着反驳:“妈,这都什么年代了?男科女医生很正常。何况,这是我打小的追求呢!”
  一句话,刺激得冷枭血管都快爆了!
  打小的追求……
  曾经,她无数次将他的‘枭’字读成‘鸟’字时,说:“……你个鸟人,鸟人,我以后专门逮你这只鸟。”
  从一无所知的懵懂,到暧昧,再到y靡,这句话被她演绎过无数的版本。那时候,他俩躲在众人视线不可及的角落里偷摸着在一起,她就喜欢趴在他腿上,高深莫测地讲她的人生两大追求——
  一是赚很多很多的钱。
  二是看很多很多的鸟。
  每次说到这个,她笑得眼睛都会弯起来,直到他恼怒地将她提起来,用吻堵紧她的嘴,她才会小猫般柔顺地偎进他的怀里,小手轻轻挠在他的胸口。然后,便是拥抱,接吻,无休止的与他放肆欢爱,在偷欢的感官愉悦里,小丫头会沙哑着嗓子一遍一遍叫他,不厌其烦地叫……
  “二叔,二叔……”
  那声儿,在她离开的五年里从未消散,真切得让他心尖发麻,又恨又恼。恼她的绝情,更恨自己那时候为什么没干脆死在她身上。
  ……
  ……
  晚餐毕,褚飞走了。
  宝柒在实施偷溜计划失败后,无奈地坐回了沙发上。整整两个小时,宝妈一个又一个问题深刻得令人发指。
  “小七,你俩怎么认识的?”
  “同学。”
  “哦,怎么走到一起的?”
  “天雷勾地火,王八看绿豆。”
  “那个,你俩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你猜?”
  敷衍着老妈,在另一束冷冽的目光注视下,她面儿上状若无意,心肝却真真儿饱受摧残。
  他的眼神,太刺骨,太灼人。
  终于……
  审讯结束。
  吁了一口气,她眉开眼笑地沿着熟悉的楼梯回卧室。
  此时,三楼没有人。
  夜色,黑得像煤灰。
  她没开过道的灯儿,除了路过那扇紧闭的房门时心里微悸外,在黑暗里,她反而浑身放松。
  她不怕黑。
  或者说,她习惯了黑。
  那些年的山间夜晚,总是这样乌漆抹黑的,连萤火的光都十分微弱。那时候下了晚自习回家,她一个人踩在坑洼不平的羊肠小道上,也能对着无穷无尽的黑幕傻笑。
  吁!
  摸进卧室,她松了口气。
  三十分钟左右,她湿漉着长发,裹着大浴巾,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嫩腿儿就从浴室里出来了。此时,她放在床头的破手机,却苟延残喘的叫唤了起来——
  “喂……”
  接通了电话,在对方的话茬儿里,她瞳孔微缩,唇角的笑容慢慢敛去。直到合上手机,她都没有讲一句话。手指紧攥着那个至少被物质文明淘汰了有十年的翻盖儿手机,任由长发上的水珠儿滑落瓷儿般的脸颊。
  一滴,二滴,溅在地板上!
  嗤——
  突然,落地窗户发出一声轻响。
  她扭头,毫不意外地和男人冰冷而锐利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视线交织一秒,她回过神来。
  “二叔,下次记得走正门。”
  说完不再搭理他,转身就去拿床上的大毛巾准备擦头发。不料,微弯的身体还没站直,一阵凌风扫过,身体竟被男人结结实实地掀翻在了大床上。
  力不如人,半句多。
  她面色微冷,闭上嘴静观其变。
  冷冽地扫了她一眼,冷枭面不改色,大半个身子强势地压了上来。
  他疯了?一定的。
  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宝柒脊背一僵。
  “喂,别太过份啊!”
  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她,男人铁臂微收,将她柔软的身体紧锁住,居高临下的冷眸微微一睐:“手机该换了。”
  “没钱。”
  “寄给你的钱哪去了?”
  “存着养老!”
  面对他的质问,宝柒嗓门大了几分,身子微微挣扎起来。这小动静儿,磨蹭得男人气血上涌。而他的视线角度太过刁钻,刚好能看到她沐浴后润泽粉红的一片白嫩肌肤。
  一寸一寸掠过,心旌摇曳。
  他暗骂着下半身不靠谱的玩意儿,更讨厌不知不觉就被她撩拨得要命的感觉。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手,不觉紧了又紧。
  趁着理智还在,他回归正题。
  “谁来的电话?”
  “奇怪!我为啥要告诉你?”
  宝柒笑了,在他冷冰的目光下,记忆在倒带……
  ☆、003征兵——
  鎏年村,位于西南重镇c市。
  c市又名锦城,取自杜甫‘花重锦官城’的意思。当然,它最有名的不是杜甫,而是那场震惊全球,伤亡数十万人的特大地震。
  地震的震中,正是贫脊又偏远的鎏年村。
  震后第三年,宝柒18岁。
  乡村的水土不仅没有妨碍她成长为水灵灵的大姑娘,还将她养得泥鳅似的滑溜又聪慧。震后的小村庄,黄花菜也没有凉,还历史性的成了旅游胜地。
  闲暇时,宝柒会踩在那些深埋过尸骨的残砖断垣上,添油加醋地将地震爱情故事讲给那些远道而来的缅怀逝者和‘参观’震后风光的旅客们听。然后,笑着从他们手里接过或多或少的钞票。
  末了,她总会服务周到递上一束野花。
  那花,是村里唯一拿得出手的土特产——长满尖刺的野蔷薇。
  宝柒爱钱,需要钱,渴望钱到了令人生厌的地步。
  小时候,在眼睁睁瞧着京都寄过来的生活费全进了表舅的口袋之后,她便明白,只有钱才是世界上最温暖的东西。
  各取所需的交易,她从不肯吃亏。
  ……
  “宝姐姐,你在这儿啊?”
  一听见这红楼式的典型称呼,宝柒就忍不住嘴角抽搐,转过身来叉着腰横着眉吼:“喂!说多少次了,别叫我宝姐姐,信不信我揍你?”
  “好的,宝姐姐……”
  面前俊俏的大男孩儿皮肤黧黑,但五官却长得精美绝伦。
  本就面浅的他,迎着秋日阳光的脸庞,在她怒狮般的喝斥下,红了又红。
  竖了竖眉,宝柒无奈。
  姚望是她在村里唯一算得上朋友的男孩,比她小俩月,是村西头姚瞎子家的大儿子,也是爹不疼妈不爱的孩子。村儿里人都说他是姚瞎子从外面买来的,长得那么俊,一点也不像姚瞎子。
  不过这些事儿,宝柒半点都不关心。
  她关心的,只有钱。
  她要赚更多的钱,走更远的路。
  “说吧,又有什么事儿?”
  “宝姐姐……”姚望俯到她的耳边嘀咕着。
  “什么?妈呀!”瞧着他兴奋得狗嵬子似的眼睛,宝柒很无语。这孩子没别的爱好,就迷恋s击,赚来的零花钱都贡献给了小镇上摆着气枪打汽球的小摊儿了。
  和她不同,姚望的目标,是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特种兵狙击手。
  他说,他刚从县里的武装部回来。
  他说,全军最牛的红刺特种部队第一次在县里挑新兵。
  最后,他耷拉着脑袋沮丧了:“宝姐姐,我,我又没人,又没钱,怕是当不成兵了。”
  “我丢!保家卫国还自掏腰包?”
  “听人说,体检合格的要给5000,不合格的就掏得多了……可是,我,我连体验费都掏不出来。”
  “哪个王八蛋整的潜规则?”
  要钱?
  那不是要宝柒的命么?
  半晌后,宝柒狠狠咬牙,拍了拍姚望的肩膀。
  ——★——
  r县人武部,征兵办公室。
  体检室外面排着一串长长的人龙,看来这年头人的政治觉悟都高了,献身国防的有志青年更多。不过,宝柒现在比较关心的另一件事儿。一大群光着p股的男人排着队全身检查,伸展运作,下蹲,劈腿,跳跃……
  啧啧啧……
  那会是一个啥样儿的盛况?
  “姚美人,给姐瞧仔细点儿,一会儿出来仔细汇报……要不然,钱算你利息。”
  “……”姚望脸红了。
  看着姚望长得过份漂亮的脸,宝柒瘪瘪嘴:“羞什么羞?你光腚子的样子我又不是没瞧过?青勾子娃娃,p股上还有碗大个胎记。”
  “宝姐姐!”姚望胀得面如猪肝,瞄了她一眼,赶紧转移了话题:“……那个,听人说身上有疤痕胎记的,体检不能过关的……我……”
  “傻啊!人问你,你就说疤痕是地震的时候为了救人落下的!胎记娘胎里带的,他们谁还能把你给吃了?”
  轮到他了,宝柒挥手,目送他进了体检室。
  她没想到,这家伙还真就被人给吃了。
  因为,直到太阳沉下去,他也没有从体检室里走出来。
  而人武部和征兵办的那些人,个个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地说没见过这人。
  多奇怪?
  虽说姚望这家伙特没劲儿,但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丢了,她怎么交待?左找右找,直到天上的太阳换成了月亮,人武部要关门儿了,还是没有瞧见人。
  这一回,宝柒真急眼了,扯着门卫室的小战士就嚷嚷:“喂,你们到底把人给我藏哪儿去了?再不说,我报警了!”
  “我……真不知道。要不然,你去接兵部队住的宾馆看看?”
  小战士三分推托七分送瘟神的殷勤将她送出了大门。
  在背后的大铁门‘哐当’一声响过之后,她决定不管有没有,先去找找,实在不行,最后一招,只剩下报警了。
  ……
  蓉新宾馆,是r县唯一一所二星级宾馆。
  她往前台一打听,嗬,热闹啊。宾馆里单接兵的就有三支部队,一个海军,一个陆军,一个特战队。花言巧语好久,才总算要到了特战队的房号。
  她猜测,姚望这厮,会不会被特战队特召了?
  门口,她挺有礼貌的咚咚咚——
  里面没反应。
  她再次咚咚咚,还是没反应。
  微一挑眉,她手下一用力,门竟然‘吱呀’一声就开了。房间里,一目了然,一个人也没有。她正准备撤退换房间,突然,一声穿透力极强的京腔从里屋传了出来,声音倒是挺好听,就是冷得没谱儿。
  “赶紧拿进来——”
  拿啥进去?还赶紧?
  不确定人家是不是在和她说话,但她找人心切,有人搭腔就成,哪顾得上那么许多?
  于是乎,她紧着几步就走了进去,也没多想,一把就推开了那门。
  哎呀妈呀!
  眼前的情形,差点让她爆血管,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挺拔高大的男人全身赤l着,八块给劲儿的肌r健而不过,一分不多,不分不少,哪儿都长得恰到好处,一条一条带着水珠的肌肤壮硕有力,样子很巍峨!
  原谅一下,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额!还有,很壮硕。而她自己,很尴尬。因为,人家正拽住那物撒n,淅淅沥沥地奔向浑身通泰的康庄大道……
  怪不得他刚才没听见,原来在洗澡?
  好吧,她想逃来的,可脚下却生了根。
  不是不动,而是看傻了,脑子完全浆糊掉了。
  说时迟那时快!
  眼神短暂的收缩后,男人一把扯过旁边的浴巾,收拾起被闪了n劲的家伙,如同一只被摸了触角的野兽。
  深沉,冷漠,高高在上。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吁……
  宝柒好不容易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到他的脸上——
  然后,华丽丽的风中凌乱了。
  鬼和神精诚协作出来的五官,比电影明星还要略胜一筹,即使摆着一副要吃人的冷样儿,冷冷地扫着她,竟也性感无匹。
  绝对!完美!秒杀!
  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黑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转了转。
  “那个,你n完了,问你点事成不?”
  “出去!”
  “……你没n完?那继续,我等你n完再问。”
  眸色一敛,男人冷冷地睥睨着她,气场强大得带动了周围的逆气流和冷空气。
  三个字,冰冷呛人。
  “滚出去!”
  ☆、004小白兔与大灰狼
  什么叫冷漠?
  什么叫气势?
  什么叫危险至极?
  这就是了。
  宝柒承认,刚才那几秒被他俊朗挺拔的外型给迷了迷,同时,也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空气给骇了骇,没法儿,那完全是出自本能。
  但是……
  长的带样是优势,活的牛是本事,她宝柒怎么着都是鎏年村一霸,会怕他?长这么大,没爹疼没妈爱又如何,她还不知道‘滚’字怎么写呢!
  于是乎,邪恶地摸了摸鼻子,她微仰着还热辣辣的小脸儿,不客气地挑眉回敬:
  “你当我是茶壶里的水啊,说滚就滚?”
  “小小年纪不知羞耻,再不滚我丢你出去!”
  依旧是没有温度的声音,一字一字穿透冷空气渗入她的耳膜。
  丫有话不会好好说?羞耻都扯上了,这么严重?一瞧到他骨子里狂霸不屑和那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样子,她心里就特犯膈应。
  妈的,兔子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轻吁一声,宝柒笑了。
  摊开手,抬高,掂在他的眼前,她一脸贱笑:“滚?没问题啊,先赔我医药费!想想啊,看了你身上那二两r,我明儿就得长几个大针眼,说不定还会长疱疹……不行了不行了……”
  “你……”冷冽的声音里夹着一股怒火,男人俯睨着她,毫不掩饰脸上的憎恶之色。
  “哟,这是生气了?”
  宝柒无辜地瞅着他气白的一张俊脸,心里无比舒坦,直接忽略了室内直线下降的温度。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接着,浴室门把就转动起来,“头儿,你要的内k买回来了。”
  刚才洗澡?买内k?没内k?
  宝柒暂时没搞清楚这之间的辩证逻辑关系,脑子一阵激灵后,立马眉开眼笑了起来。
  骂她不知羞耻是吧?
  不好意思,羞耻这玩意儿她还真没有!
  邪恶一笑,在门开的一瞬间,她面色一变,张开双臂就去抱敛着冷眉的男人,顺势伸手就去扯他遮羞的浴巾,将电视剧常用的经典台词儿都搬了出来。
  “救命啊!qg了——”
  她的目的倒简单,非得让他出糗,以报一箭之仇。
  哪料到,眼前一花,她还没摸到那身让人流口水的肌r,整个人便毫无防备的被大力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刚才撒过n的马桶上。
  一愣,一滑,然后一p股坐在了地上,痛得她头昏目眩。
  然而她来不及管被摔成两半儿的p股了。因为,在外力作用下,她兜儿里的钞票正呈抛物线往马桶里掉。
  啊!
  宝柒原则,向来钱比脸更重要。
  顾不得多想,她飞快地弹跳起来,伸手就往马桶去捞钱。可是,哪怕她动作如脱兔般的灵敏,还是慢了一步。那恶劣的贱男比她更快地按了抽水马桶的按钮,将她花花绿绿的钞票,顺水冲了下去——
  死瞪着那翻腾的水花,比p股更痛的,是宝柒的心肝啊!
  钱啊!
  她宝柒的命!
  呆愣了几秒后,她瞪着大眼睛转过头来,眼里的帅男变成了贱男,怒火拔地而起。
  “死变态!你混蛋啊你,你赔我钱!”
  男人半眼都没有瞧她,眉目一冷,对刚进来那个目瞪口呆的家伙冷冰冰地说。
  “大志,丢出去!”
  “是!”摸不着头脑的江大志,立马就来拉宝柒:“小妹妹,请出去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赤手空拳,人财两空的宝柒心里憋屈得要死,她哪里肯依?
  涎着脸,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拽住江大志的胳膊,“解放军叔叔,他他他……呜,我瞧着你可不像个坏人,千万别不干好人的事儿啊?”
  被她可怜又灵动的眸子一瞅,江大志心软了。可是,眼角余光瞥到头儿的冷脸,哪敢再废话?铁钳子似的双手拽住宝柒,半拖半拽地就将她娇小的身子给弄了出去。
  “小妹妹,对不住了,别地儿玩去,我们头儿脾气不好!”
  “想得美!他把我钱给吞了,就这么算了?”
  “那个,那个我纠正一下啊,钱是马桶吞的……”江大志挺客气的,说到这儿,他话又有些磕巴:“那个,因为,因为今儿一回宾馆发现,他换洗的内k被人给偷了……估计他误会你了……”
  “啊!我?偷内k?”
  倒吸了一口凉气,宝柒微愣。
  理了理被揉得皱巴巴的衣服,她暂时压抑住了对偷内k那贼的景仰之情,挺起还不太霸道的胸器,双目圆睁地望着他,轻嗤,“不管这些,反正我钱在他屋丢的,就得他赔,不然我报警了!”
  一天之内说了两次报警,其实她不过是在负隅顽抗罢了。
  她年纪是小,但人不傻!现在啥世道她明白得紧,报警有用的话,她早就报了。
  江大志想了想,笑意勾动唇角,掏出钱夹里的几张钞票。
  “拿着吧。”
  “我凭什么要你的钱,又不是你害我的?真当我见钱眼开?”
  话刚说完,眼前一闪,一抹冷冽之气冻住了她的眼睛。
  已经穿戴整齐的贱男站在面前,正用冷得掉冰渣的眼神嫌恶地扫她,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头的海拔,怎么瞧都是在俯视。
  心里一寒,宝柒汗毛竖了竖,向来应对有度的宝氏贱笑有些hold不住。
  靠之!
  装什么冷酷!
  混蛋的气势,忒慑人。
  一瞬后,她灵魂尚在飘移,客房门‘哐当’一声被关严了。门缝合拢的瞬间,里面甩出来一摞钞票。
  地上,红红的老人家正对着她微笑……
  和谁过不去,她都不会和钱过不去。
  弯下腰一张张捡起来,有志者,也要捡嗟来之钱的!
  ——★——
  从蓉新宾馆出来,宝柒在秋色浓郁的县城街头流窜了两条街。
  丫的,竟然没有一个公用电话亭。
  没法儿,中国人民gdp天天在涨,人人一机的时代,公用电话这东西几乎绝迹了。想了好久,她终究硬着头皮,从贱男丢出来的rmb里抽了200块钱,在收售二手机的通讯店买了一部翻盖的夏新粉色手机。
  愤慨!
  当她终于僵着手指拨通了110时,还能听到心痛钱的声音。
  好在接线的女警官声线非常的温柔,稍微弥补了一下她扭曲的心灵。
  将姚望失踪的情况大致地说了一遍,在对方例行公事的回复后,她悬着的心还是没有落下去。
  好端端的人,哪能说丢就丢了?
  那时候的她,自然不会想到姚望的生活已经发生了那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会知道再次见到那贱男的时候,会是那样令人惊悚的场面;更不会知道,后来的后来,他们之间会发生那么多勾勾缠缠的事儿。
  生活这个圈,画得越大,绕得就越远。
  但最终,哪里来的,总归回到哪儿去!
  ……
  005人生苦短,绝不服软!
  姚望失踪了,村里炸开了锅!
  有人说,姚瞎子生了小儿子后,对大儿子就不好了,孩子是自个儿跑的。也有人说,兰勇子家那个不太正常的小侄女邪邪的,又那么爱钱,肯定被她给拐卖了……
  这个小侄女,自然指的就是宝柒了。
  可是,任凭流言蜚语飞天,宝柒还是宝柒。既便发生再不正常的事儿,她也有本事把它扭得正常不可。
  她的生活照样儿正常又规律。
  6:30起床;
  7:00—8:00洗漱,做早饭,吃早饭。
  8:00—8:30上山采集野蔷薇,为接下来的生意做准备;
  8:30简单地收拾一下自己,就往村口赶。
  砸吧砸吧嘴儿,哄哄大人,逗逗小孩儿,讲点儿健康营养的爱情故事,七天的国庆长假很快就过去了,宝柒也赚了不少的钱。
  不过,她‘重金’购买的粉色手机从来没响过,警方没有只字片语的反馈。
  ……
  ……
  r县一中。
  坐在没了姚望的教室里,宝柒脸上的笑容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分,该做啥还做啥,似乎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连续两天下来,她没心没肺的举动,竟然引起了姚美人的追求者们强烈的不满。
  “宝柒,你真没良心!姚望他都失踪了,你怎么半点都不担心?”
  宝柒吁了一口气,微眯着眼抬头不屑地瞄着面前的圆脸妹。
  那表情,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我为什么要担心?他不在了,我一人坐俩位置,多舒服!”
  “你,你是个,是个不要脸的!”
  结结巴巴的一句骂人话,把宝柒给逗乐了。她知道圆脸妹儿喜欢姚美人那点儿小心思。
  可是,她懒得搭理。
  “同学,你该滚了!”
  怒视着她,圆脸妹憋屈地“呸”了一声,忿忿地走了。宝柒瘪瘪嘴,埋下脑袋,继续和化学分子式聊得热乎。
  狗p的担心!
  露出一张担心的苦瓜脸表演给谁看?嗤!
  “叮铃铃,叮铃铃……”
  放学铃声一响,向来独行侠的宝柒背着书包就走。
  不料,刚走到二楼的楼道转角,旁边冷不丁地斜着横过来一只飞毛腿——
  靠!丫的!
  坏笑一声,宝柒侧身闪过,一记无影脚反踹了回去。
  电光火石之间,原本想拾掇她的圆脸妹收力不及,身体前倾,又不小心被她的脚给拌了一下,顺势便扑了下去,像个大冬瓜似的滚下了楼梯!
  咚咚!
  啊!
  一时间,学生们惊呼声四起。
  “宝柒又欺负同学了——”
  请注意,是‘又’!
  宝柒又欺负同学了,因此,圆脸妹被送进了校医室,宝柒站在了校长办公室。
  “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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