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风流多情的玩伴》第 5 部分

  真是件喜出望外的事,但由于它的突然性,我迟疑了。我只能表示谢谢,我已经习惯这个狗窝了。刘总说,“我又不要你房租费!你干吗不去?”
  是啊,我干吗不去呢?又不是让我赴汤蹈火。我发现我有时候确实愚蠢。既然有人雪中送炭,无偿地给我提供房子,我就没有不住的理由。至少每月能省六七百元的房租费。
  我答应下来后,刘总就带我去看她的房子。她早住上三室两厅了,这房子就成了废弃之物。房子虽小,但装修得非常精致,象是刚从婚纱摄影中走出来的小女人。尽管只有四十来平方,已经足够我一个人住了。远比我现在的房子要好得多。刘总见我不住地笑,就把房子的钥匙给了我,说是随时可以搬家。我说了声谢谢,说得很真诚。但我没说给她房租,我想说了这话她会多心的。有钱人不愿听小气话,而女能人更不愿听小气话。你要说给她房租费,那就污蔑了她,小看了她。可我想好了,我占用了人家的房子,就欠了一笔债,我就得用工作来报答她。让她觉得,把房子给我住,是件非常值得而伟大的举措,她所关照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看房子下楼,夜色已深。这晚的夜色别开生面。地上的灯光给天空笼罩了一层浓墨重彩,遮住了天上本来应有的颜色。所有的星云都被隔离开来,我们看到的是灯光渗透后的景象。这似乎再次证明了我的理解:灯光是城市的染料。灯光染了城市,染了夜色,也染了我们。我们在被灯光染过的同时,也被夜色染了。于是我们被染得不象白天的我们,却更接近本质的我们。
  我尾随在刘总后面,不停地东张西望。我总觉得,我有哪点是不对劲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小区的环境似曾相识。拨开夜色仔细一看,我惊呆了,竟跟赵德发在同一幢楼上。注定要跟他做朋友,还要做邻居。
  我从刘总房子回来,直接进了欧阳一虹的门。我要向她报告这个好消息。她刚刚采访回来,正在房间里孵空调。见我兴冲冲的去了,问我有什么好事。我说:“过几天我就要跟你告别了。我要搬家了。”
  欧阳一虹说:“哪里去?怎么说走就走?”
  我把有关情况跟她讲了。我说我做女老板的秘书了,小胖子给我引荐的,兼职。她让住到她的房子里去,那里条件比我现在的住房好。而且是免费。
  欧阳一虹给我一杯饮料,说:“是不是她看上你了?”
  我说:“怎么可能呢?她会看上一个穷文人?”
  欧阳一虹说:“那可不一定。她们那种有钱的女人,选择男人的时候不大看重对方的钱财的。重要的是人。”
  我说:“那也不可能。我比她小四岁。她都四十二了。”
  欧阳一虹说:“那更好。现在时兴女人比男人大。你找个大姐姐,有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了,不象现在这样一点生活规律都没有。”
  我说:“绝不可能。至少我没有那种感觉。”
  欧阳一虹说:“感觉不是一下子就有的。是过生活过出来的。见面就有那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再三表白说:“那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是纯粹的一下级关系。是一种管理与被管理和关系。”
  欧阳一虹说:“可以发展呀。谁跟谁一开始就是恋人,一开始就是夫妻?没有的。不管怎么说,对你都是一件好事。”
  我说:“你知道我搬到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我告诉她,我将搬到赵德发他们那个楼上。我在一单元,他在三单元。又跟他做起邻居了。以后玩起来更方便了。
  欧阳一虹说:“你们都在一块儿去了。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要是那里还有空房,我也租到那边去。”
  “天哪,那还不要闹翻天。”
  25、小胖子一直未能深入
  我要搬家了,欧阳为我饯行。小胖子已经开始和周雪梅恋爱了。可他一直未能深入。
  马上就要离开故居了,我真的有点留恋旧居。我在这个房子度过了四年时光,写了几十首诗,发表了一百多篇文章。挣了不足十万元稿费。稿费的主要来源是文章,而不是诗歌。而文章的主要赚钱方式除了转载之外,便是一稿多投多用。最多的时候,一篇三千字的文章发表八家报刊,赚四千块钱稿费。赚得最多的短文是,一篇一万字的文章赚了两万五。国家大了好处实在不少,报纸多,这些短文多发几回别人不会在意的。不比那些显眼的中长篇小说。再说报纸看过就扔掉了,有人看到重复发表,也只是依稀记得,谁也不会找来核对的。有的报刊编辑明知是重复发表的,他们也不在意,每个报刊都有自己相对固定的读者群。只要文章好就行,重复也无所谓。当然我也露馅过,一个编辑在送审我的一篇短文时,总编辑刚刚从另一家报上看过这篇文章,而且报纸正放在桌上。总编对编辑说:“以后向这家伙约稿,一定要让他给我们没有发表过的。不然我们老是在暗地里转载别人的。”这把我搞得很不好意思。在这个房子里,我虽然赚的钱少得可怜,可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现在的这些玩伴朋友。就是他们,陪伴我度过了四年时光。他们排谴了我的孤独和寂寞,使我的生活充实起来,快乐起来,人模狗样地在世上活着。有时还能写点东西,思考一下人和世界的问题。别人有说有笑地过一天,我也能有说有笑地过一天。我跟世人没什么差别。这都是玩伴们的功劳。
  我在准备搬家的时候,欧阳一虹要来帮我收拾东西。我不忍心让她干这种体力活。可她非要帮我不可。就让她帮忙给我清理杂志和书籍。我没有多少东西,大多数是书,装了整整二十箱。什么都弄好了,就打电话让赵德发和小胖子开车来拉。他们俩一箱一箱地给我往楼下搬运。一个是公安科长,一个是公司老板,平时他们的体力劳动都是手下的人干,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的。而今却在朋友这里做起了苦力。这使我很感动。欧阳一虹抓住这个机会过起了车瘾。她对赵德发说:“张大哥这次搬家,说什么我也要亲自开车送他。你就歇着去吧。”赵德发说:“多好的借口啊!”然后就把钥匙给她了。我的东西都只能塞进车p股后面的贮藏室里,一次装不了多少东西,两辆车跑了三次才拉完。欧阳一虹车瘾很大,跑四五次她都愿意。我坐在车上一直在想,一个女孩,喜欢开车,会开车,而又没有车开,那心里该是什么滋味儿。
  欧阳一虹用她半个月工资给我饯行。我在新居的一切收拾好之后,她把我们拉到饭店吃了一顿。花了一千多块钱。她比不得赵德发那种有钱人。一掷千金不当回事的。欧阳一虹花一千多块钱那价值就大了,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下半月的生活就得勒紧裤带过日子。我又觉得欠了人家一笔情份。
  新居的感觉很好,有些家的味道。晚上洗澡后,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环视着新家,颇有几分得意。睡一觉起来,便拿起电话不停地打,将新的地址和联系电话告诉众多的朋友们。尤其是编辑部的朋友们,让他们今后退我诗稿时,退到新的地址,不要搞错。
  小胖子成为我新居的第一个客人。他明显消瘦了。恋爱和工作的双重折磨,使他迅速减肥了十多斤。比任何药物都有效。胖人一瘦,就瘦出精神了。这段日子以来,恋爱在加班,工作也在加班,他象一台电脑,同时开了几个窗口,分头忙碌着。毋须询问,他和周雪梅的情事进行得相当顺利,并继续着这种顺利。
  本来,在小胖子的婚事上,他一直想找一个工作单位好,人长相漂亮,品质不错的女孩做妻子。在我和赵德发的劝说下,结合他的实际状况,他降低了这个十全十美的择偶标准。这对他及时有效地解决个人问题起到了推动作用。于是跟周雪梅很正规地谈了起来。小胖子平时开玩笑大大咧咧,真正跟女孩在一起时又成了缩头乌龟,一点都放不开。他过分地严谨,也过分地拘谨,谈恋爱就一本正经地谈。两人对面坐着,一动不动。更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和话语。有点象国际间的和平谈判。每回从周雪梅那里出来,他都要到赵德发那里去坐坐。赵德发问他:“今晚摸过手了吗?”小胖子直摇头。第二次,赵德发又问他:“今晚摸她手了吗?”小胖子还是摇头。赵德发说:“你他妈的太差了。我跟她姐谈恋爱时,第五天就睡了。你居然见面几次连手都没摸过!”小胖子说:“我不象你。你可以不管不顾,我做不出来。”赵德发就进一步启发他:“女孩有时喜欢那种野蛮的男人,你坏一点,她们会认为你主动。进而会认为你爱她。”小胖子说:“我是个按规矩办事的人,谈恋爱不是玩小姐。是一辈子的大事。游戏不得的。”如是半月过去,小胖子还是停滞不前。规矩捆住了他的手脚。从某种意义上讲,小胖子是个过得窝囊的人,虽然跟十多个女孩见过面,但每次都是浅尝辄止,随风而过,从未深入细致地谈过一回。对于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来说,这是件悲哀的事情。漂亮的周雪梅,是聪明加狡猾的混合物,她紧紧抓住小胖子的这一特点趁势而上,处处显示着她的纯洁和善良,以及恋爱中的高度被动与矜持。小胖子就更加觉得她十分可爱。尽管两人从来没有身体的接触,但却就把小胖子的心抓过去了。
  26、女人的名字叫压不死
  小胖子第一次见女人。他小心翼翼。周雪梅鼓励他说,“你怕什么?女人的名字叫压不死!”
  爱情把小胖子变成了一个狂人,极端辛苦,而且形成了固定的辛苦程式。他上班时间拚命工作,盘算着爱情在另一端等着他,他便着了魔似的工作,好象全中国就他一人能干。吃了晚饭洗了澡,就开车直奔周雪梅的住处。风雨无阻。从来不开快车的他,在开车到周雪梅那里去时,总是风驰电掣,一路呼啸。他想象着周雪梅就在挡风玻璃前面,向他招手微笑着。爱情的强大动力,给了他前所未有的鼓舞。
  唯一一天提前下班,是因为周雪梅请他过来吃饭。周雪梅买了许多海鲜,让他五点半准时赶到,她和赵德发在家等候。小胖子接到电话后热血喷涌,心就飞到周雪梅那里去了。这时已经五点。他给科里的人说,家里有点急事。这是他多年来第一回撒谎,很有点过意不去。可他务必要预留一点时间先到菜场,把母亲的下午菜买好带回去,然后赶到周雪梅处。美餐一顿后,赵德发开始驱逐他们,说:“去去去!你们出去玩去!不要老是呆在家里,谁谈恋爱象你们!”小胖子要赵德发也去。赵德发说,“我不去,我去就成多余的了。我到张大哥那里聊天去。”赵德发虽说是老板,可平时一直把我叫大哥的。
  小胖子和周雪梅乘车出去了。赵德发就来到我处聊天,谈他跟燕燕在一起时的风流过程和奇特感受。这个风流种子一天不谈女人就二十四小时难受。
  天气太热,小胖子和周雪梅玩到晚上11点就打道回府了。小胖子开车把周雪梅送回去。上了楼,小胖子又是汗流浃背了。他的周身已多次被汗水浸湿过,骤急的化学变化使他身上真的发臭了。他有些自责地说,“我得马上洗个澡。”就一头扎进了洗澡间。听见里面哗哗水响,周雪梅站在洗澡间门口说:“把你衣服给我扔出来,给你洗了!”小胖子脱了,显得很紧张,说:“你让开,我给你扔出来!”说完就把门打开一缝,将换下来的衣服扔到门外。周雪梅给他洗去。
  小胖子在喷头下感动万分。这么多年来,没人给他洗过衣服,他不仅要洗自己的,还要给多病的母亲洗。现在他体味到了有个妻子的好处,尽管周雪梅还不是他妻子。但温馨的情愫已经提前传递过来,那是一种妻子的感觉,热乎乎的。洗好澡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没有衣服换,他穿什么呢?衣服都放在家里,这不是他的家,这是周雪梅的家,周雪梅这里没有他的衣服。他们隔着门对话。他赤l着躲在门后,大声问周雪梅:“我该怎么办?”周雪梅只是笑,说,“就呆在里面吧,衣服干了再出来!”小胖子急了:“这怎么行?”周雪梅说:“我的衣服你是不能穿的。唯一的办法是,我的睡裙能够容纳你。”小胖子说,“那就用你的睡裙吧。”周雪梅就把睡裙给他递进去。这是种遮得住身体遮不住颜色的东西,薄如蝉翼。周雪梅就把睡裙递进去了。小胖子穿着睡裙出来时,象个巫婆。怕周雪梅看见,他一头扎进了房间。
  周雪梅把小胖子衣服洗好晾着,自己也去洗了澡。然后坐下来陪小胖子看电视。她看着小胖子的样子忍俊不禁,说,“挺性感的嘛。”小胖子问:“衣服什么时候才能晾干?”周雪梅说,“高温天气,两三个小时就行了。”小胖子说,“那不到明天了吗?”周雪梅说,“明天怕什么?明天星期六!要不你就用电吹风吹吧,反正你不愿在我这里久呆!”小胖子从周雪梅脸上看出了对他的不满。因为他每回都是急急地来,急急地走。象公事公办一样。小胖子有些歉意地说,“今晚就可以多呆会儿了,衣服都穿你的了。就跑不掉了。”周雪梅把脑袋歪过去,很风情地倒在小胖子怀里。小胖子胸口直跳,尽管在空调底下,还是出汗了。他抚摸着周雪梅的头说,“我穿得太薄了,我会难受的。”周雪梅抬头,给他一个柔肠百结的笑。然后两人亲起来。小胖子满面通红,有些克制不住,连连说,“坏了坏了。”周雪梅说,“什么坏了?”小胖子说:“我坏了。我管不住自己了。”周雪梅说那你就别管,我来管。两人就这么倒下了。
  小胖子是上世纪遗留下来的唯一的青年处男,未经人事,匆忙、惊险而紧张。小胖子不会调情,又找不到地方,狼狈万状。他将手从上到下摸索着,到下面时,他就跪在周雪梅的两腿之间了,企图看个仔细。他激动地说:“今晚我才看到真人。原来是这样的”。周雪梅想问他你以为是怎样的,但她没问。只是不停地起伏着胸脯。小胖子鼓足勇气,用手去摸,摸了一手的水。他用鼻子嗅嗅手指头,说:“这是什么东西呀?”周雪梅身如火燎,不说话,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伸出双手,托着小胖子的胯侧,把小胖子往自己身上推举。小胖子得到暗示,上去了。明明对准了,却又弄错了地方。如是三过家门而不入。见小胖子总是不得要领,只管乱撞,周雪梅无奈地说:“下边一点。”小胖子急了,低头瞅瞅,觉得长得不是地方,无助地说:“看不见嘛!”周雪梅就是不帮他,看他到底能不能完成。周雪梅说:“看不见难道还摸不着?”小胖子暗暗自责,太无知了,简直无知到愚昧。他先摸了再对准。似乎还是不对头。磨蹭许久,才在周雪梅的引导下实施登录。周雪梅搂住他的后背,用力往自家怀里一抱,箍紧了。小胖子稳往身子,徐徐往下一沉,终于感觉踏实了。周雪梅轻轻叫了一声,开始地拱动着身子,床铺也吱呀吱呀地响。不多时,小胖子便从快乐的巅峰跌了下来。周雪梅擦拭完毕,对小胖子的表现不可思议,陌生地看着他说,“你居然是处男!”小胖子很害怕,处在兴奋之后的惊恐中,这不仅让他开阔了眼界,还使他在对女人的认识上完成了一个质的跨越。他担心地说,“会不会怀上?”周雪梅说,“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的。安全期。”小胖子松了口气,说,“我以为你是第一次呢,没想到你是老手了。”周雪梅坐起来,瞪大眼睛说,“你说什么?”小胖子嘿嘿一笑,说,“夸你呢!”周雪梅说:“有这样夸人的吗?我让你笑,让你笑!”说罢,对小胖子动起手来,小胖子说你让我歇歇,赶路还要喘口气呢。周雪梅就用手轻轻抚摸。小胖子隐隐感觉到,现在他要学习做a了。这是他恋爱后的第一课堂。他很谦虚地说,“我不会做,你得用心教我。”周雪梅鼓励他说,“你会的。你会做得很好的。”说着压到小胖子身上。小胖子直把她往开推,他说难受死了。周雪梅笑嘻嘻地说,“那你上来。”小胖子上去了,双手支撑着身子,大半悬空,尽量让周雪梅的金玉之躯少承受一些重量。周雪梅看出小胖子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周雪梅鼓励他说,“你怕什么?女人的名字叫压不死!”
  27、母亲让小胖子赶快“死回去”
  正在跟恋人在一起时,小胖子接到母亲的电话,让他赶快“死回去”
  压不死那就压吧。小胖子将她全面覆盖了。可他还是害怕压痛了她。小胖子怎么也弄不明白,他自己被人压着就非常难受,而周雪梅却很舒服,没一点惧怕的意思。他想,也许女人是需要压,也是适合压的。所以才不怕压,压不死。这一回顺便得很,不经意就滑进去了。小胖子有节奏地施加重压。周雪梅愈来愈兴奋,不断地提着臀部迎来送往,一对茹房喜气洋洋地前后抖动着。仿佛要飞走,却一直没有飞走。小胖子抬了抬身子,勾着脖子看了看她那对欢跳着的茹房,想起了一句广告词:“天生的好奶。来自天山雪。远在天边,近在你我心间。”这哪象牛奶广告,分明是给周雪梅写的。周雪梅是个多水的女孩,小胖子感觉把自己身子的一部分放进了游泳池里。进出之间,便有一股一股的水喷s出来。周雪梅的p下面全湿了。小胖子的表现很好,持久而出色,整体质量比头一回大幅度提高了。他的快乐也登峰造极。抱着周雪梅说了一屋子山誓海盟的情话。每一句话语都源自肺腑,都有不可怀疑的真实性。他由衷地感谢女人,感谢周雪梅,感谢生活,感谢上苍,感谢他现在拥有的一切。活了快到三十岁了,第一次见到女人的真人,他激动啊!说到后来,他喜极而泣,哭得满面是泪。面对小胖子的动情表现,周雪梅当初以为是所有男人在这个特定环境里都会表白的虚情假意,觉得滑稽可笑。当她从脸上确认小胖子是满腔热血时,周雪梅震惊了,她捧住小胖子的脸,急切地问道:“小胖子,你这是怎么了?”小胖子趴在周雪梅的两r间,说:“你别离开我,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好吗?”周雪梅象安抚一个伤心的孩子,摸着他的额头说:“好,我永远不离开你,我们一辈子都这样。但你别哭。好孩子都是不哭的。还男子汉呢!”
  小胖子就不哭了,笑了。他偎在周雪梅怀里说:“不是这样哄孩子的。孩子哭了,就是饿了。就要喂奶。”
  周雪梅说:“既然饿了,那就喂奶吧。”
  周雪梅平躺着,小胖子跪在她两腿之间就去吃奶。含着茹头,象糖果一样吮吸着。周雪梅闭着双眼享受给小孩喂奶的滋味儿。一会儿功夫,茹头就挺拔了,身子也绷直了,双腿不住地伸缩着。小胖子问:“你怎么啦?”周雪梅责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女人的反应。周雪梅含娇带羞地说:“你吃饱了,我饿了。”这回小胖子才从她两腿之间看出来,那地方不停地吸吸地嚅动。象长了胡子的嘴巴在细细地咀嚼食物。小胖子知道她又想了,便躺下去,重整旗鼓。小胖子看着她洁白的胴体,一手扶持着她的肚子,赞美说:“真是是一个好地方啊,有山有水。就是绿化没搞好,森林覆盖率少了点。”周雪梅摸索着自己,说:“废话。要是绿化搞得太好,全身毛乎乎的,我不成了野人了?”
  整整一夜,两人几乎都是在做a和说情话中度过的。周雪梅每回都高c迭起,身子都飘起来了。天亮之后,小胖子依然对周雪梅爱不释手,他要放在周雪梅身子里睡觉。周雪梅怜惜他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贪婪一点是正常的。于是就侧卧了,跷起一条腿搭在他腰上,让他放进去,搂着睡眠。小胖子克制不住,他缩短了男人应有的不应期。片刻时间,又动了起来。直到太阳爬上窗口的时候,两人才休息下来。小睡一觉,睁开眼睛就是十二点了。
  周雪梅向小胖子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什么时候我到你家里看看你妈,总该让她知道吧?”
  小胖子有点头昏,没听清,说:“你是说要去看我妈?”
  周雪梅说:“是啊。”
  小胖子脸色一沉,说:“不行。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等我告诉她了再说。”
  周雪梅又说:“那我到你家里去看看总可以吧?以一般朋友的身份。”
  小胖子说:“还是不行。”
  周雪梅也不勉强,说:“那好。什么时候你觉得合适了,我再到你家去。”
  小胖子点点头。正在这时,小胖子的手机响了。本来他记住要关掉手机的。结果忘了。依然开着。他躺在床上把手机接了。当他打开手机时,周雪梅也好奇地凑了过去,只听得手机传出一个女人尖厉的声音:“小胖子,你赶快给我死回来!”
  小胖子脸色大变,噢了一声,连忙把机盖合上了。
  周雪梅追问道:“刚才打电话的是你妈?”
  小胖子说:“是。”
  周雪梅说:“她怎能这样对你讲话?”
  小胖子强做欢颜地笑笑,说:“今晚出门没给她打招呼,她不高兴。”
  周雪梅说:“你妈很凶啊!”
  小胖子说:“怕了?也许她会对你好的。她是个好人。”
  周雪梅不说话了。她在琢磨,为啥小胖子不让她到他家里去,难道说是因为他母亲吗?她母亲是个很难惹的人吗?不过,她不愿意往坏处想。她和小胖子毕竟才刚刚开始。来日方长,一切都有待于日后的检验。许久,周雪梅说:“那你还是回去吧,你妈催你了。”
  小胖子的衣服也晾干了。走时,小胖子抱着周雪梅亲了又亲。然后自嘲地说:“你好好休息吧,按我妈的说法,我该死回去了。”
  周雪梅说:“昨晚太累了,开车可要当心点。”
  晨曦初露,小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楼。一夜的恩爱损伤了精神,脚步有些打飘。
  28、他们硬说我跟刘总有关系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们硬说我跟刘总有关系。世间谣言就是这样出来的。
  爱情把周雪梅滋润得更加可爱,更加活泼了。常常在公司人多广众的场合下莺歌燕舞。由于忘乎所以,那天把营业款搞错了。下午盘点时,发现短了五百块钱。这个会计出纳兼于一身的角色,自然就责无旁贷了。这与赵德发对公司的管理要求是不符的,他在狠狠地训斥了她一顿之后,说:“短多少赔多少!”周雪梅也不争辨,自认倒霉,只好从自己腰包里拿了五百块钱出来补缺。但她也不在乎这区区小钱,与赢得爱情的大好心情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她打电话告诉小胖子,想撒点娇,诉点委屈,可小胖子说:“以后过细点,财务工作务必要认真细致。知道吗?”
  周雪梅说:“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赵德发吵了我!”
  小胖子对待工作一向是认真的。他对自己是这样要求,对别人也这样要求。他说:“赵德发吵得对,要是我,你照样挨骂。”
  周雪梅说:“如果什么时候男人们不跟女人斤斤计较了,天下就太平了。”
  周雪梅把她与小胖子恋爱的事告诉了姐姐周雪冰。周雪冰在电话中说,“刘小巴那小子不错,我认识的。他跟赵德发很好。”周雪梅说,“就是赵德发一伙哥们儿做的媒。”周雪冰说,“这次你可要专心致志,不能三心二意了。既然两人相爱,就要珍惜。”周雪梅欢天喜地地说:“他还是处男呢!”周雪冰吓了一跳:“这么快就同居了?我告诉你,夜长梦多,你们抓紧时间结婚吧,都不小了!”周雪梅正跟姐姐谈得火热,赵德发过来了,周雪梅把电话交给赵德发。周雪冰问:“你好吗?”赵德发说,“好,一切都好。就是有点想你!”周雪冰问:“是真想还是假想?”赵德发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真想。有空就过来吧!”周雪冰说:“过来时我要通知你的。”电话挂了。周雪梅做个鬼脸,指着赵德发鼻子说:“也不害臊,说得就跟真的一样。真想我姐,你就不跟燕燕来往了!”赵德发一副教导的口气说:“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因为承担着做饭的任务,周雪梅要提前半小时下班。这天,赵德发让她多买些菜,把我和小胖子都叫去。我刚从刘总那里回来,周雪梅的电话就来了,说赵德发叫我过去吃饭,小胖子也来。我洗把脸,就直奔赵德发那里去。周雪梅在热火朝天地炒菜,赵德发躺在空调房间里看电视,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我对赵德发说,“燕燕也是一人在家,何不把她也叫来?”赵德发拿起电话就打,燕燕说,我正在来你家的路上。赵德发说,“你想搞突然袭击?”燕燕说,“我在八佰伴买东西呢,懒得回家烧饭了。”
  人到齐了。吃饭前,大家开始转移目标,一齐对我发起攻击。他们怀疑我跟刘总之间有问题。话题是赵德发挑起的,他说一个中年女人,给一个单身男人无偿提供住房是不正常的,她肯定对你另有所图。否则她就是疯了。我说,“她是为了更好地让我给她写东西。”赵德发哈哈大笑起来:“那叫借口!写东西的人多得很,随便招聘一个就是。在浦东,只有你一出门,博士也能抓一大把。”我一时哑口无言,无法辩驳。燕燕趁机说:“象她那种年龄的女人正是第二青春期的时候,一个人生活是不行的。她不找个伴怎么行?还是女人对女人最有发言权。你也不要不承认。”我说,“我确实没从她身上发现对我有意思的举动。你们不要冤枉好人。我要是撒谎,天打雷劈!”赵德发说:“赌咒是没用的。就看你敢不敢承认!”
  我恨不得喊天。我知道我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坏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人家都说你是贼,又没人证明你不是贼,那就说不上是好人了。我只好对他们说:“刘总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是小胖子介绍给我的。她究竟是个什么人,你们问小胖子。”
  赵德发和燕燕看着小胖子,等待他的证词。小胖子说:“刘总这个人,我们是几年前就认识的。我跟她弟弟是大学时的同学。那天也是个偶然的机会,她说她想找个写东西的人,我就把张大哥介绍给她了。她人很好的。至于她的私人生活,以及她跟你之间的关系怎样,我确实不知道。”
  小胖子说的是事不关已的实话,反而把我置于了不着边际的混沌之中。没有能证明我的清白了。赵德发一听,煞有介事地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坦白吧,上床没有?”
  燕燕在一边敲边鼓:“说就说嘛,大家都是朋友,没事的。再说,七月,是男女事故的高发季节。谁隐瞒谁呢?别当真。”
  我说:“你们也不想想,人家一个大老板,找哪样的男人不好,看得上我吗?一个穷鬼!”
  燕燕说:“大哥这话就不对了。这不是理由。她比你大,你又年轻,又有学问。她要的不是钱,要的是人!人是最有味的。”
  赵德发象个威严的法官,急得啪地一拍桌子:“赶快坦白,到底上床没有?”
  都笑。都看着我。我被得走投无路,已经无法证明我的清白了,谁都不会相信我。我只好豁出去了,说:“上床了。”
  赵德发对这类事情的兴趣总是那么浓厚。他还想知道某些细节。追问道:“感觉如何?”
  我说:“蛮好的。”
  赵德发问:“她主动还是你主动?”
  我说:“我主动。”
  赵德发说:“这就对了嘛。你要象个男人。男人做事就要敢作敢当。”
  小胖子如释重负:“就是嘛,我们又不追究你的责任。”
  他们胜利了。看着他们供成功后的得意,我恨不得大哭一场。一个好端端的老板,只因她是单身女人,只因她给我免费提供了一间住房,就不得不在我的口中“跟我上床”了,就这么被我轻而易举地毁了。我为她鸣不平。我懂了,世界上的许多谣言就是这样顺理成章地产生的。它没有悬念,也不用质疑。
  29、有情人的滋味是不错的
  我和刘总正要吃饭时赵德发来了。第二天收到他的邮件。“那就是你的老板吗?还很年轻嘛。有情人的滋味是不错的,但也要悠着点儿!”
  第二天我到刘总那里去时,一见到她,我就想笑,觉得真是跟她暧昧似的。她说你好象很高兴?我说是的。昨天小胖子他们对我现在的住房产生了怀疑。她说怀疑什么?我说:“他们怀疑提供住房的人跟我的关系是否正常。你别生气,他们也是开玩笑。”刘总也哈哈大笑起来,说,“那些年轻男人,自己不正经就怀疑别人也不正经。”我说就是的。他们就那样儿。不过也好,活在别人的想象中,我很愉快。刘总一下子把话题岔开,说,“今天公司开董事会,你列席参加。不参加会议,不可能知道公司的全部情况,是很难写好东西的。”我说这样妥当吗?刘总说,“你是我公司的人,有啥不妥当的。我是董事长,我说了算。当然,我会在会上介绍你的情况的。再说,这么长时间,管理层的人你都认识的。”
  公司的事情分散了我很多精力,诗兴是彻底没有了,也很少写其他的文章。但我觉得了解一下公司经营上的事,也是很有意思的,并不是我开始想象的那样枯燥。原来,世界上除了诗歌之外,还有很多可干的事情,这些事都属于人类生活的一部分。
  在写作《未来五年公司的发展方向和目标》一文的过程中,刘总来了。她是专门给我谈她的经营思路的。也是第一次在我搬家后来到她的旧居,脸上布满了对过去生活的缅怀。以前我堆放在床下的书现在全放到了书柜上,看上去洋洋大观。她说,“你一进来,屋子里的文化味儿就浓了。”我说烟味儿也浓了。刘总说:“无论是跟你交谈还是看你的屋子,我都没看出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好象你生活得不明不白。”我说不对,目标是有的,只是跟你们的不同。我不想成家,不想功名,只想看百~万小!说,写写字,悠闲、轻松地过一辈子。你能说活得不明不白吗?刘总说:“那也跟古时的隐士差不多,你是隐于市。是大隐。”刘总问,“你的收入怎么样?”我说我有国家每月支付给我的工资,虽然我在上海,但我还是国家公务员。我还有一点存款,基本生活不成问题。她说那也不行,太少了。你得挣钱,才能保证你以后的目标。我说就在你公司挣吧。她说,“那你就好好干。我对你实行松散管理,给你自由,我绝不会亏待一个对企业尽心尽力的人。”
  刘总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变得很好了,她不是一个俗气的女人,但却是个难以驾驭的女人。我想问她为啥不找老公,可我还是没勇气开口。一个职员问他的女上司的婚姻,那是欠妥的。我怕她怀疑我居心叵测。我已被别人误解过,不能再被误解了。倒是她先问起了我。她问我为什么不结婚。我说我已结过一次婚了,不想吃二茬苦,受二茬罪。刘总高兴得拍了我一下:“怎么我们想法一样?”我说但愿其他人不这样想,要都这样,世界上就没再婚了。婚姻的形式该是多么单调啊!她说,“你别c心,对于一部分离婚者来说,他们离婚就是为了结婚。而我们离婚则是为了不结婚。”她在说“我们”时是加了着重号的,这个词把我紧密团结了起来,令我感动不已。我想,最简单的词用到最恰当的地方,就能唤发出最大的语言魅力,这就是诗。真正的诗人是她,而不是我。
  “你饿吗?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刘总说。又是“我们”。我说我吃过了。她直勾勾地看着我说,“可我没吃过。你陪我。”我说:“假如我不去呢?”她说:“那我就扣你工资,陪我吃饭是你的工作。”我说:“我给你做饭怎么样?”她向厨房看了看,懒洋洋地说:“麻烦。”我说我每天都这样,习惯了。她说那好吧。于是我就做饭,拿出我最高的厨艺水平,象是上帝在我家做客。在认真对待每个程序时,我开始琢磨一个问题,是我在讨好她,还是出于礼貌,还是因为她是老总?我是那样的怕她不满意,那样的希望得到她的赞许。当我炒最后一个菜时,她站到了我的背后,微笑着,象是厨艺学校的指导老师。我说这里热,让她到里面凉快去。她抿嘴一笑说:“你象个好男人。”我纠正说:“不是象,而是是!”
  正要吃饭时,赵德发不约而至,他是晚上出来散步的。推门进来,一看刘总站在我跟前,他连忙退出去,说:“对不起,我走错门了!”看得出来,他是知趣的,他要给我腾出时间干他想象中的好事。未待我开口避他,他已逃下楼去了。
  第二天,我收到赵德发发来的电子邮件:那就是你的老板吗?还很年轻嘛。有情人的滋味是不错的,但也要悠着点儿!
  30、赵德发跟燕燕在一起时被老婆发现了
  赵德发跟燕燕在一起时,被突然从南京赶来的老婆发现了。于是打响了一场人民战争。
  我和我的朋友们都忙碌起来了。我聚精会神地忙着完成刘总分配的公文任务;小胖子和周雪梅已私定终身,正在如胶似漆的时候;赵德发忙着销售新到的一批笔记本电脑和背投,也忙着和燕燕偷欢。尽管大家聚集起来比以前更加方便,但却不象以前那样尽心尽兴地玩了。因为会有别的人和别的事分散玩的精力。
  一场持久的大雨淋湿了全市,直到第三天下午,才把上海晾干。天刚放晴,小胖子就打来电话:“赵德发出事了!”
  这天的日历翻在了八月一号。是人民军队建军的日子。赵德发和他老婆周雪冰在屋里进行一场人民战争。准确地说,是赵德发挨了打,周雪冰那打不痛人的巴掌连续打在了赵德发那张圆圆的脸上。用赵德发的话说,小时候,父亲打他的p股都没象这样狠过。现在周雪冰却用同样的方式去打他的脸。同样是巴掌,打的部位一颠倒,意义就发生了质变。
  事情的发生令人猝不及防。这天清早,周雪冰单位的车子要到上海办事,头儿说让周雪冰一同去,她算出公差,一方面也探了亲。八点多车到上海,周雪冰就直奔赵德发住处。开门进去,就看到燕燕和赵德发睡在床上,两人还在打呼噜。周雪冰顿时怒火万丈,恨不得举刀杀人。她压住火苗,没有打扰他们,转身下楼到周雪梅那里去了。这时周雪梅已经起床,正在精心打理自己。见姐姐突然进来,便起身笑脸相迎。可未及开口,一看她那面孔,眼睛鼻子都错了位,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说:“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周雪冰说:“我让你看着赵德发,你给我怎么看的?刚才我开门一看,床上睡着两个人!”
  周雪梅猜着又是燕燕在那里过夜了。但她假装吃惊地说:“怎么会这样?”说着伸手把周雪冰拉到椅子上坐着,一边安慰她:“会不会看错?或者另一个是个男的?小胖子和张大哥他们也在那里睡过的。”
  周雪冰说:“我又不是老花眼!半边身子都在外面,我连男女都分不清吗?再说那地上,都扔着什么脏东西!”
  周雪梅的胸口嘭嘭跳着,责怪自己不该给姐夫找个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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