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日记》分卷阅读28

  就是这样的,老喜欢把衣柜当书柜用,还相当理直气壮地说:“都是柜子?能有多大区别?”
  薛凛十分坦然地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完全没有他在乱翻别人衣柜的自觉。
  第一个箱子是一堆手办还有耳机。外包装被完好地保存下来,在薛凛的印象里,乔松,是个宅,所以看见卡卡西的手办,还有新垣结衣的写真集,他一点都不惊讶,说起来,他不是喜欢花泽香菜来着吗?
  为了学会唱恋爱循环还特地学了日语,至于成果,你还指望一破锣嗓子唱恋爱循环唱得很好?
  除此之外,全是书。
  有些很新,看起来没翻过几次。书里夹着一张信签纸,就当是书签了,找不到信签纸就折一下书页,有时候他还会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也有不小心把辣条的油滴到书上的经历。
  当然,这是在书是乔松自己的情况下。
  相比乔松巨大的阅读量,薛凛读的书比较少,因为他看的书不是什么可以粗读或者略读的作品,都是那种反反复复看还要用草稿纸算的砖头本。
  两者没有什么可比性。
  薛凛曾好奇地问乔松:“你看那么多书干嘛?”
  “兴趣而已,我看书和我打游戏一样,都是为了放松,不是什么其他高尚的理由。”
  “只是兴趣?”
  “只是兴趣。”
  “那你读《纯粹理性批判》也是读着玩儿?”
  “这取决于,我想读到什么程度。”
  薛凛意外地发现,有些书里的信签纸写着文字,于是他兴致勃勃地从最低下的书开始翻找。
  自带数据库和gps的男人,薛凛差点笑死,这是在福尔摩斯探案集里找到的。
  诸如此类的还有一些史书,什么位面之子刘秀、人形gps霍去病、开挂的秦始皇……
  也有正经的,比如《苏东坡传》乔松写的就是: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最后,薛凛心惊肉跳地在《斜阳》中发现了崭新的信签纸,字迹也很新,大概是最近写的,笔迹很乱,也很变扭,有大片大片涂改的痕迹,这并不妨碍薛凛找到其中的内容。
  他连蒙带猜地拼凑出几句,直接百度。
  正面是一首小诗,诗名《一千零一面镜子》:
  我越是逃离
  却越是靠近你
  我越是背过脸
  却越是看见你
  我是一座孤岛
  处在相思之水里
  四面八方
  隔绝我通向你
  一千零一面镜子
  转映着你的容颜
  我从你开始
  我在你结束
  背面是泰戈尔飞鸟集中的一小句诗:
  长日尽处
  我来到你的面前
  你将看见我的伤痕
  你会知晓我曾受伤
  也曾痊愈
  薛凛不是个会读诗的人,他很难理解所谓诗意的世界,乔松可能比薛凛好上一点,不过,也就那么一点而已。
  诗很美。
  但薛凛更加在意的是,乔松在看斜阳的时候,是抱有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两首诗的。
  薛凛小心翼翼地揣测着,最后,龙飞凤舞地写下《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他将两张信签纸叠在一起,严丝合缝地折起来夹进书里,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位。
  乔松什么时候会发现呢?薛凛喜滋滋地想。
  附:《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茨维塔耶娃
  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
  微弱响声
  像时间轻轻滴落。
  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
  笛声,
  吹笛者倚著窗牖,
  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在房间中央,一个磁砖砌成的炉子,
  每一块磁砖上画著一幅画:
  一颗心,一艘帆船,一朵玫瑰。
  而自我们唯一的窗户张望,
  雪,雪,雪。
  你会躺成我喜欢的姿势:慵懒,
  淡然,冷漠。
  一两回点燃火柴的
  刺耳声。
  你香烟的火苗由旺转弱,
  烟的末梢颤抖著,颤抖著
  短小灰白的烟蒂连灰烬
  你都懒得弹落
  香烟遂飞舞进火中。
  第30章薛凛番外五
  他们吵过很多次架,谁都不肯退让。
  为了买巧克力还是香草味的冰淇淋争吵一整天,谁也不理谁;为了杯子是摆在茶几上还是柜子里冷战很久,直到有一天乔松把杯子放到厨房的消毒柜里,两人才互相妥协;
  打游戏也在吵,薛凛抱怨乔松连个垃圾迷宫都走不出去,而乔松十分嫌弃薛凛总给别人送人头,一点用都没有;
  甚至吃饭也会吵,吐槽着对方那道菜的盐放多了或者肉切得太大块了,再不然就是抱怨着对方点外卖故意点了自己讨厌的东西。
  天雾蒙蒙的,黑云铺天盖地,稀薄的日光还在挣扎,突破一点云层的间隙就慌忙钻出,生怕自己永无翻身之地,似乎要下雨,又透着闷热的阳光,犹犹豫豫地,令人烦躁不安。
  房里空调开得很低,十六摄氏度,但他似乎还是被这鬼天气感染了。
  心里一阵又一阵的焦虑,如同潮水,当他拼命压下自己的情绪,下一波海浪又再次袭来。
  薛凛躺在沙发上,盖着毛毯,乔松不止一次地说他们两个浪资源,乔松贪凉怕热,而薛凛喜欢在冷天窝在温暖的被子里,直接的后果就是飙高的电。
  嗓子又干又痛,灌下一大口冷水,薛凛尝试开口说话,果不其然,喉咙的撕裂感让薛凛及时闭嘴。
  起身把杯子洗干净,手臂上传来刺痛感,薛凛摸着绷带,垂眸。
  薛凛回到客厅,小松趴在沙发上,咬着薛凛毛毯,这个年纪的拉布拉多犬总是力十足的,每天在小区里遛狗的运动量似乎并不能满足它。
  薛凛在没养狗之前,非常希望能有一只金毛或者二哈的,直到小松的到来,他才直到,养狗是多麻烦的一件事。
  出远门需要托宠物店的人照看,要定期检查,剪毛,清洗,要注意满足它的运动量,偶尔还得清理大小便,晚上它有可能整夜整夜地吠叫,让人难以入睡。
  负担一个生命从来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随便养,腻了或者烦了就丢弃,不负责任的行为,薛凛一边想一边从小松的嘴里拯救毛毯。
  薛凛不太乐意看到小松,因为他总是会想到乔松。以乔松那种养自己都粗糙得不行的态度,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照顾小松的呢?
  毛毯是乔松很久之前买的,故意买的粉红色,还说什么很适合他之类的。
  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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