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红》19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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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婕艺和程意分手半年后，她回邬山镇过春节，试图联系戎博钧。
  她想知道程意过得好不好。
  戎博钧初初接到她电话，语气很是犯冲。时婕艺也不恼，就是礼貌地问程意近况。终戎博钧还是告诉了她，程意已经和周红红一起了。
  时婕艺当时心情复杂纷呈。后想想，这也不怨程意，是她自己先放弃，他并没有义务要等着她回来。可是即便她这么劝自己，也还是克制不住想见见他念头。
  也许是上天读懂了她愿望，那天她去拜访亲戚回程途中，居然真见到了程意。
  以及，周红红。
  程意拖着周红红站一个蛋糕店橱窗前。他贴着周红红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周红红捶了他一下。
  时婕艺看不见程意表情，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周红红似羞还怒。
  程意挨了一拳，笑着转过头来，然后眼角余光瞥见时婕艺，神色就有些僵了。略微调整后，他才真看向时婕艺。
  周红红骤然看见时婕艺站不远处，有些怔愣，都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时婕艺挂起微笑，主动地上前打招呼，“好久不见。”
  程意拽着周红红手指玩着，回答得有些冷淡。“好久不见。”
  周红红不作声，只是尴尬地笑笑。
  时婕艺视线凝程意脸上。她知道，程意现正牌女友就旁边，自己举动很容易引起周红红不悦。可是她真太想他了，想心都要疼……
  周红红似是察觉了什么，微微低头。然后她挣了挣手，可是程意却捉得牢牢。
  气氛一时间很是沉闷。
  时婕艺略略收敛了目光，笑道：“我回老家过年。”
  程意淡淡看她一眼，“国外还习惯么？”
  她神色顿了下，然后又笑，“还不错。”
  他扯扯嘴角，“那就好。lanhenbsp;  “嗯……”时婕艺望着程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有太多话要对他说，可是现下他正牵着另一个女孩手。
  程意突把周红红拽过来，扣住她肩，口气还是偏冷，“我还得陪她逛逛，有空再叙。”
  “那……”时婕艺向周红红点头示好。“再见……”
  周红红不自地回之一笑。
  程意揽住周红红掉头就走。
  他头也不回，倒是周红红，走了两步后回头看了时婕艺一眼。
  程意眼都未抬，一把掰过周红红脸，“走路要看前方。”
  周红红被他劲弄得生疼，恼火地拍了他一下。
  他松了手，却是带着笑口气说道：“媳妇儿，你可真泼。”
  周红红被他这么一闹，也就没有再回头了。
  时婕艺望着他俩远去背影，恍惚地觉得程意有点粗鲁。后来再遇到时候，她就肯定了，他对周红红态度很放肆。
  ----
  程意走出阳台才放开捂话筒手，稍稍缓了口气。“媳妇儿，我们刚才说到哪来着。”
  “你滚滚滚。”
  他把阳台推拉门关上，“来，说说，你是不是又闺怨了。”
  “谁闺怨了！”
  他稍稍回忆一下，再联想她之前话，笑了笑。“因为我说你松？”
  周红红这下是火大，“你还敢说！”
  程意懒懒地倚靠着栏杆，“你去问问你堂姐表姐大姑小姨，干几年了，她们哪个没有松？”
  “……”
  “我是说有些松，我又没说没感觉了。你看不见我每次你身/上爽得死去活来。”
  “……”
  “别整天没事就看黄/色小说，那都是瞎掰天赋异禀女主角。而且，你都有男人了，理论远没有实战来得重要，亏你还是个文化人，这点常识都没有。”
  周红红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程意把手机抛了抛，然后回拨过去。“媳妇儿……”
  “干嘛。”周红红已经咬牙切齿。
  他这端沉了嗓音，喃喃道：“没我暖/床，睡不着了？”
  她忽略他流/氓话，不悦地问了句。“你那什么事呢？你这个钟数也不睡觉。”
  “朋友有点麻烦。”
  周红红差点就要问那个朋友是不是时婕艺，不过犹豫再三，还是没把那个名字说出口，她有点郁闷。“噢，你可真忙。”
  “等我下次过去，陪你玩些高难度动作，让你舒/服个够。”程意转头看了眼坐厅里时婕艺，哄着周红红说：“乖，现自己好好睡觉，我这边还有事。”
  “程意……”
  “嗯。”
  “你是个混蛋！”周红红吼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程意重回到客厅，时婕艺也不说话，只是坐那看他，她刚沐浴完，头发还湿嗒嗒披散着。
  他找来吹风机递给她，然后探了探她额头，和和地道：“别着凉了，等会我送你回去。你爸妈要担心。”
  她点点头，握住他手，轻轻贴住自己额头，“程意，我没事。”
  “没事就好。”
  时婕艺接过吹风机，转身回去浴室。
  她环视着里面摆设。
  这里应该不是程意和周红红主要使用浴室。
  东西不多。但是那两小无猜情侣款漱口杯让时婕艺笑了笑。她望着那对甜蜜蜜卡通男女，心想这绝对不会是程意品味。
  她有时候心绪繁乱时候，就会很想见到程意。她迷恋当年那个温柔他，然而回归到现实后，却又万般无奈。
  她和他，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
  程意料到时婕艺不会那么出来，便回主卧浴室洗了个澡。水淋到背上有点疼，他回头照镜子才发现，昨天那场欢/爱，周红红抓出了一道红痕。
  他洗完出来给周红红拨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他估计她又闹脾气了，便发了条短信过去，然后套上衣服出了房间。
  时婕艺吹头发时间比程意洗澡还长。
  他坐客厅又等了一会，时婕艺才出来。她现是清醒了过来，深深意识到自己和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妥。
  程意瞧出些她异样，起身抓了车钥匙，“走吧，我送你回去。”
  时婕艺默默地跟他身后。锁门时，她发现他钥匙圈上有个小小十字绣。虽然她没有看得很清楚，不过她想，周红红手工应该不会差。
  等电梯空档，时婕艺又瞄了眼他那钥匙圈，鬼使神差地问道，“程意，你爱周红红吗？”
  话音刚落，电梯“叮”一声，程意没有回答她那句话，只是说，“进去吧。”
  时婕艺也没有再继续追问，随他进了电梯。
  程意对她还是很和煦，但是她感觉却早不是当年那种温柔了。
  程意把时婕艺送到医院时候，时父和时母都已经等着，见到自家女儿安全无恙，连连道谢。
  程意客气了几句，后安抚时婕艺，“别乱跑，好好休息。”
  她应承道：“我才没乱跑。”
  他笑着摸摸她头，“我有空就来看你。”
  ----
  程意离开医院后，兜回店里睡了一觉，起来时候已经是中午，周红红一直没有回信。他又给她拨电话，发现还是关机中。
  于是他扔了手机继续睡。下午醒来再拨过去，终于通了。他等这电话等着有点烦，直接问：“没收到我短信么？”
  周红红声音很闷，“我这忙着呢，哪有空理你。”
  “就这个点，你那店还得备下午茶呢。”
  她被他凶得来气了。“你那什么乱七八糟色/情短信！”
  一听她那着急调调，程意心情明显好转，纠正她道：“那叫调/情，不叫色/情。”
  “调调调，你调你店里那些雏/儿去吧！”
  “那个就不叫调/情了，那只能说是调/教。我情，不是红红妹这么。”
  周红红生气地那头不知道拍了什么一下，“骗鬼去吧你。”
  程意靠床头，单手点了根烟，“媳妇儿，火气这么大，昨晚焚/身了？要不要电话上来玩一次？”
  周红红稍微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话里意思后是羞愤。“你自己玩去吧。”
  “行哪，我还真备了你照片这。”他把烟放床头柜烟灰缸里，翻开抽屉找着什么。
  周红红一阵警觉，“什么照片？”
  他坏坏地笑。“你说呢？”
  “你……”她突然想起什么门，有些发慌，她不知道程意有不是有这癖好。如果是真，她会哭。“你不会……拍了我那个照片吧……”
  程意还是笑，存心吊着她。
  “程意，到底什么照片！”周红红真急死了。
  “别急哪，媳妇儿，我正找。”说完他就抽出了那张照片，有点遗憾，“拍是好看，可惜，穿了衣服。”
  闻言，周红红这厢静默了一会，等稍稍提上气，她才说:“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你可真豪/放。”他重叼上烟，眯眼看照片里人儿，低低道：“媳妇儿，自信点，你可是我性/幻/想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