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分卷阅读54

  着喻柏失望的眼神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余悦对系统道:“能不能宽限一下?”
  系统特别理解他,道:“这样吧,给你一晚上,明儿一大早,我调快时间流速,你们就算过了一辈子了,好好告个别吧。”
  余悦一叠声地“好好好”,给了系统一个么么哒。
  就在喻柏眼里的光芒快要熄灭时,余悦开口道:“喜欢,爱,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系统提示道:“任务目标求生欲已达标。”
  喻柏抿了抿嘴,压下嘴角弧度,又忍不住上扬,喜形于色。
  互相表白之后,余悦和喻柏算是情侣关系了,就这么一晚上,余悦特别珍惜,拉着喻柏偷偷出了厢房。
  两人站在大街上,背后就是ktv的霓虹灯。
  灯光映在余悦脸上,显得他的轮廓特别温柔。
  喻柏看着他有些动情的目光,忽然就觉得有些难过。
  这种感觉像是一种神奇的感知,类似于人类面对危险时的那种不安的感觉,无缘无故,科学也解释不了。
  两人就牵着手在街上逛,不时买些小玩意儿让对方付账,享受着情侣间的亲昵。
  最后漫步到酒店门口,两人进了同一间房,面对面躺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聊到不知道多少点,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余悦发现自己手背上的皮肤十分松弛,还有老人斑。
  应该是成功了。
  他旁边还躺了位老人,依稀可以看出喻柏的影子。
  由于系统拉快了时间流速,他此时正接着完全陌生的前几十年的经历。
  表白之后,两人相处得很融洽,互相见了父母。
  尚父看见喻柏的时候着实愣了愣,却也没说什么,暗自给自己儿子比了个大拇指。
  人也登对,名字也登对,还青梅竹马,愣是比那些没三年就闹离婚的小夫妻们好多了。
  选择性地忘记了自己当棒槌打鸳鸯的光荣历史。
  尚母和喻母由于孩子们的矛盾处理了,知根知底又亲上加亲,两人竟比以前还要友好。
  两家大人自身也有工资积蓄,外加上两个孩子的补贴,一生过得顺遂,没什么遗憾。
  杨新雅在她快二十七岁时给余悦打了电话,害怕得声线都发着抖,说自己快三十了如狼似虎,趁着喝醉把小鸡仔给睡了,怎么办?她好怕。
  余悦一想就能想出怎么回事儿:“他那么大男人不是心甘情愿能让你睡了?”
  年底时,杨新雅和小鸡仔结婚,是奉子成婚。
  小鸡仔家没人可以来,杨新雅家人倒也没嫌弃,笑呵呵地送往迎来。在杨新雅接纳了小鸡仔的同时,小鸡仔也成了她家人的家人。
  在余悦映像里,那应该是小鸡仔笑得最人畜无害的时候。
  杨新雅也十分幸福地笑着,穿着婚纱向余悦撒娇:“抱抱我嘛白白。”
  余悦下意识看了看新郎,小鸡仔对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后来闲聊时,杨新雅提起:“你和小鸡仔是对我最好的人,当初我被三了,你让我骂回去出气,小鸡仔找到了渣男,二话不说地把他揍了一顿……”
  最后,他和喻柏一起生活,直到白发苍苍。
  其间也有过风波,但两人牵住的手却再也没松开过。
  喻柏睡得沉,余悦慢悠悠地起身去厨房做饭。
  起先他俩同居时,都没想着雇佣保姆,十分珍惜彼此的空间,洗衣做饭都是亲力亲为。
  这日子过得也别有一番滋味。
  而后年老力衰,生活多有不便,两人便琢磨着雇佣一个保姆。提是提过,却没有下文。
  人越老,便越孩子气。
  我和你的空间,多一个人算什么?
  两个倔老头就一直熬到今天。
  等余悦做好饭菜时,喻柏已经醒过来了,鼻梁上挂着老花镜,颤巍巍地走过来。
  夕阳投在桌上一角,与桌子上的红格子桌布还有玻璃花瓶里插的一株桂花相得益彰,显得十分温馨。
  “你怎么不等等我?”喻柏皱起眉毛,有点不悦。
  人到老了,便越发粘人,恨不得能捆一块儿。
  朝夕相处了大半辈子,居然也没有腻味的时候。
  余悦看着他老去的容颜,想着自己脸上肯定好不了哪儿去。虽然喻柏这在他眼里相当于美青年大变老翁的戏法,除却一开始的不适应,现在他居然觉得喻柏很可爱。
  年轻的时候俊美帅气,连变成老头儿了都这么可爱。
  可爱的老头儿还在继续叨叨:“让你多睡会儿,非要起来忙这些……”
  “喻柏。”
  唠叨的老头儿手一顿,看过来,却见自己的爱人在阳光里温柔地笑着。
  “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啊。”
  “是啊。”
  晚饭后,两人就坐在沙发里,听着电视里嗡嗡地说些什么。
  余悦忽然转头对他道:“你不用怕,我会比你后走的,到时候我会把所有都安排妥当,然后就去找你。”
  喻柏不高兴地道:“说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他又轻声道:“要是两个人能一起走就好了。”
  余悦笑着摇摇头,赶他去洗漱。
  临睡前,余悦欠身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
  人老了,面皮也薄了的喻柏转身不看他,嘀咕着抱怨:“这是干嘛呀,老不羞。”
  余悦笑了笑,关灯在他身边睡下。被子底下,一只手摸索着,与余悦放在身侧的手十指紧扣。
  喻柏抿了抿唇,微微靠紧了余悦,回应似的在他唇上吻了吻。
  “晚安。”
  第二天早上,余悦睁开眼睛,半晌,迷糊过了,才坐起身来,右手中的手掌冰冷干燥。
  一串泪水沿着脸颊爬向下巴尖,最后落在被子上,扩大成一个又一个水迹。
  喻柏走了。
  余悦顾不上难过了,起身拨通了早就选好的殡丧号码。
  老头儿靠在床头:“嗯,夫妻合葬。”
  他又拨打了一个号码,接通时声音变得温柔:“杨新雅,我要走了。”
  杨新雅停顿了会儿,道:“是吗?”
  “那我怎么办啊白白?”
  “你不还有小鸡仔吗?”
  杨新雅看了看身边守着的老头儿,嫌弃道:“这哪儿是小鸡仔,这都老了。”
  “你走吧,再见。”
  “这么快挂电话?我还想再聊几句呢。”
  杨新雅声音都有点不对劲了:“聊得差不多得了,我都快哭了。”
  余悦无声笑了笑:“再见。”
  余悦给自己和喻柏擦了身,换上衣裳,他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备好的安眠药吃了,和喻柏一起躺好了,慢慢闭上眼睛。
  这两个老头一副沉睡的模样,好像下一次日出时,他们又能醒过来,岁月静好地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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