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宠爱》分卷阅读22

  着他的长子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日后会是日后的帝王,却忘记如今他尚且没有死去。也或许是……
  就如同此刻,他的皇后吓得浑身发抖,穿得这样美丽清雅。
  她依旧明眸皓齿,眉目似画,眼角朦胧的水意如同沐浴着江南的烟雨。
  可是她却已经爬到了容伶的面前,仰头露出一张娇媚多情的脸来。
  柔弱无骨的美人楚楚可怜地拉住了容伶的衣摆,她泪眼朦胧,颤抖地仰头央求道,“殿下,求殿下开恩。”她弱不胜衣,长长的优美的裙摆迤逦在地上,舒展出一个优美无比的弧度。
  可是在这个时候,这个柔软多情的女子,却在他的面前,在央求他的敌人绕她一命。她还抓着容伶的衣摆,在容伶漠然的目光里哽咽地说道,“殿下,妾身出身白家,白家是先帝的母族。求殿下看在白家的血脉……妾身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
  容伶这么多年,厮混军中从未娶妻。
  他哪里见过这样柔情似水,潋滟美丽,予舍予求的女子。
  仿佛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容誉的心,在皇后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仿佛冻成了冰。
  曾经的柔情蜜意,曾经十几年的恩爱缠绵,仿佛都成了笑话一样。
  他僵硬地坐在龙椅上,看着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甚至不顾朝中反对执意立她为后,甚至为了她赐死了发妻的女子。
  她曾经那样柔弱多情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发誓此生只爱着他一个。
  容誉看着白婉儿那张清艳多情的脸,突然想要发笑。
  他当真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就已经笑出了眼泪。
  他深爱的这个女人,当他失败之后,就这样舍弃了他,然后去攀附另一个男人。
  可是其实,他也曾经有一份不离不弃的爱。
  他的发妻,曾经那样不顾一切,只爱着他一个。她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为了他拥有着敢与任何人抗衡的勇气。若是她在这里,只会指着容伶叱骂这个乱臣贼子,宁愿为他去死也绝不会妥协。
  她就是那样的一个骄傲却忠贞的女子。可是他把她给丢了,丢进了旧年的时光里,如今想起,其实都已经模糊了容颜记忆。
  什么都能忘记,可是她对他的心,原来从未忘记过。
  “阿曦。”他喃喃地唤了一声。
  可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一个女子对他明艳一笑,什么都为他做。
  赴汤蹈火,死生只为他一人。
  他以为自己得到这天下就不再需要她。
  可是原来他依旧记得她。
  看着白婉儿那在容伶脚下百般讨好诱惑的模样,容誉的嘴角慢慢地绷起。
  这世间,或许会有一种帝王,在成功之后接敌人的妻妾昭显自己的强大与占有。
  可是显然容伶并不是这样。
  他已经一脚将那柔弱多情的女人踹在了一旁。
  铁甲青年沉默着往一旁站去,露出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两鬓霜白,已经开始变得苍老,可是却依旧有着年轻时的英武与森严的气势。他手中扶着一个疯疯癫癫,仰头看着空茫的空气念念叨叨的女子。她疯疯癫癫,可是却干净整齐,身上的衣裳依旧没有一点灰尘,头上依旧梳着整齐的发髻。她被那男人小心翼翼地扶着,直到面对到了脸色苍白的容誉。容誉当然记得他们。
  南关侯。
  还有他的姑母元和长公主。
  他不敢去面对元和长公主。
  先帝驾崩的时候,紧紧抓着他的手,令他发誓善待元和长公主与白曦。
  他那时是怎么发誓的呢?
  “若错待姑母与阿曦,儿臣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先帝带着这个誓言长眠于地下,而他坏了誓言,却在如今,得到了真正的报应。
  怨不得,怨不得皇宫会这样轻松地被人攻破。
  怨不得侍卫抵抗得这样无力。
  若是当宫中禁卫统领率先倒戈,那么这一切都是这样简单。
  容誉突然想要笑一笑。
  “殿下,殿下!”白婉儿也在尖叫。
  容伶英俊的脸扬起来,沉默地看着缓缓从龙椅上起身,却一下子就被两个跳上高台的铁甲兵扣住,狼狈地被拖到了他的面前的容誉。他的目光冷漠得如同空茫的山雪,在容誉惊慌的的目光里微微偏头淡淡地问道,“知道为何满朝文武,当我起兵甚至连这帝都的城门都为我打开,迎我进城么?”
  他垂头捏住了容誉的下颚,勾起了一个漠然的笑意,轻声说道,“因为他们的帝王,将一个外室女不顾他们的反对,捧上了后位。你要这些身上流着高贵血液的贵族,对这样一个女子下跪,还要在日后侍奉她的儿子们?”
  “维护自己登基的发妻都能毫不留情赐死,谁还敢侍奉你?”
  容伶将目光慌乱的容誉丢在地上,随手在身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垂目,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将本王的皇兄皇嫂……”他讥讽地勾了勾嘴角,“拖下去。就……千刀万剐吧。”他侧头对南关侯轻声说道,“老师的愿望既然只有这一个,弟子自然要满足。”
  南关侯求他将容誉夫妻千刀万剐,以慰白曦与元和长公主之痛。
  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一种无比的恐惧,顿时冲上了容誉的心头。
  他知道成王败寇,可是如同容伶这样干脆的人,为什么不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千刀万剐?
  为什么这样熟悉?
  他听见白婉儿传来一声尖锐恐惧的尖叫央求,哭叫道,“殿下,我愿意侍奉你,为奴为婢,难道你不愿将一朝皇后……”她才尖叫了这一声,却猛地被堵住了嘴,红润的嘴里被塞进了粗糙的粗布。
  容誉却没有这样的运气,一下子就被两旁的铁甲兵卸掉了下巴,他疼得无以复加,死死地看着容伶,却见他只将目光慢慢地转移到了脸色平静的南关侯的身上,慢慢地说道,“皇兄既然当年能轻描淡写千刀万剐你的发妻,哪怕想必这个死法对于皇兄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
  容誉粗重地发出了一声哽咽。
  千刀万剐,他想起来了,是对于曾经的发妻的惩罚。
  因为他那时大怒,白婉儿哭得痛苦伤心,因此他下了那个旨意。
  可是他不是真心要叫她那样痛苦地死去。
  他只是觉得说出这四个字来,十分解恨。
  当他仰头看见容伶那双冷酷的眼睛,当他被拖到了外头,与自己的皇后被押在一块儿,一块儿面对缓缓走来的笑得邪恶,手中握着一把薄薄刀片儿的刑官的时候,终于发出了一声哀嚎。
  一刀一刀……
  端坐在龙椅上的容伶,仿佛听到了这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绵延一日不绝。
  他看着下方。
  他从今日起,得到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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