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桃花(弄色书窗)》第8章 王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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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何老董走了，萧阳还在想着这个问题。
  小玉害怕萧阳背叛，但作为男人去等待一个女人，萧阳一直觉得惭愧，也许，许多男人可以对女人说我等你。但萧阳却做不到，在萧阳眼里，男女关系是一种主次和从属关系，很多人就会说这是一种大男子主义，殊不知，人类正因为有了这种男女主次的差异，男女间的情感才得以维系，试想想，两条平行线，正因为没有差异，能走到一起吗？再说，值得男人去等的女人在那个男人眼中该是怎样的一种女人？自己和小玉，说到底算什么？直到此时，萧阳才清醒过来想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小玉。
  午饭时，萧阳在客户王建那里吃了一顿便饭，因为在王建的工作室里，饭吃得很简单，王建很抱歉，王建的搭挡郑伟也回来了，王建便说，晚上，大家一起去长虹桥家里吃饭。
  郑伟一直没有女人，属民间说法：大龄青年。王建老婆李淑娟在楚国夜总会做招待，人很漂亮，郑伟暗暗觊觑李淑娟，看着郑伟在李淑娟面前卖弄讨好，萧阳觉得可笑，不过话说回来，郑伟为人尚是厚道，对王建女人大约也不存在非份之想，不过是觉得漂亮罢了。但王建和李淑娟两人关系一直貌合神离，王建当着萧阳和郑伟说李淑娟是他用卑鄙手段搞到手的。郑伟就笑，李淑娟毕业于长春师范，没有为人师表，却下海做起服装生意，王建隔三岔五去李淑娟的服装店买衣服，出手阔绰，一来二去，就到手了。这东西本来就昏头耷脑的，其中的细节常人也不去想，但肯定耐人寻味。而李淑娟一提起王建就头疼，说自己根本看不起王建那种档次的人，本来有一个相爱的，可是竟被王建骗上了床，最后也就认了。可王建却说，你听她瞎说，她爱别人，可别人不喜欢她呀，她被那个男人玩弄后抛弃了，谁知婚后却一直不守规矩，到处搞皮绊，象妈个妓女。夫妻二人简直就是同床异梦。王建说自己好多次就想和李淑娟离婚，却最终忍了，萧阳问原因，王建毫不在乎的说，我就看在我们性生活彼此还算合谐的份上，你看我那个做电机生意的朋友，老婆又漂亮，又听话，不是吹，萧阳你信不信，晚上在床上，他让他老婆怎么做他老婆就怎么做，让她摆什么姿势她就摆什么姿势，唉……。王建叹气，郑伟竟也跟着叹气。听着王建的话，萧阳突然明白王建的话里暗含着一种对性生活强烈的不满，男人骨子里希望女人在床上乖巧听话善解风情，而一对同床异梦的人怎会有和谐的性生活？萧阳对王建的说法很怀疑。
  萧阳其实很明白，王建和自己交往，这其中有一个原因，在萧阳眼里，王建算是一个市侩商人，而商人本性非奸即诈无奸不商，萧阳一向对商人无所谓好感，有时看见暴发户，萧阳胃里就有些想吐，这决非常人以为的酸葡萄心理作怪，从骨子里，萧阳想返胃，虽然萧阳自己也在为暴发户的老板做事。但和王建就有些例外，李淑娟外面有许多朋友，这已是公开的秘密，王建也就很需要身边有一个象萧阳这样有学问品位的朋友好在李淑娟面前给自己装点门面，这一点萧阳很清楚。不过王建也算真诚，萧阳骨子里也对王建表示理解，女人在外面招蜂引蝶，男人的自尊和面子会被别人踩到烂泥里作肥料，那实在是一种悲哀，所以，那样的女人，萧阳也很反感，爱就爱，不爱就散，何必彼此纠缠着折磨？萧阳有时甚至怀疑李淑娟所以如此是对王建的恶意报复，这想法萧阳一直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晚饭很丰盛，萧阳看王建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很感慨，王建的确算得上是家庭主男了，外面挣钱，回家做饭，李淑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饭前喝酒，王建郑伟萧阳几个人碰了一下杯，灯光下，李淑娟的脸色白里透红，这样的氛围，萧阳感觉女人有一种醉人的放浪的诱惑。便开口提议王建和李淑娟两人碰一下杯。萧阳一提议，王建就端起杯，谁知李淑娟说，我们两个有什么好碰的？酒杯举到萧阳面前，我们碰一杯吧。萧阳愣了一下，王建十分尴尬的将那杯酒自已喝了。萧阳只好和李淑娟碰杯喝了那杯酒。
  郑伟在一边鼓掌，萧阳看出王建眼里对李淑娟这种挑衅的强烈不满。李淑娟大约也看出来了，却佯作不知，坐下来装作轻松的吃东西。
  王建强压着心头的怒气，也装作妙趣横生的和萧阳郑伟谈起自己从前玩女人的事。萧阳很明白王建此举意欲激发李淑娟的斗志，同时表明自己在外面也是有女人的，并非你李淑娟独有。
  话就越说越露骨下流，萧阳有些听不下去，李淑娟从容的喝着酒，就当没听到。萧阳心里有些想笑，王建本也不是那种寻花问柳的嫖哥，却硬在李淑娟面前表演成一个十足的浪客，岂知女人简至麻木到好象没有那回事。这让王建泄气且无比妒恨。口味轻了不刺激，王建决定干脆朝锅里撒一把胡椒面，纵使辣不翻李淑娟也要呛死她。
  那年在湖南，王建停下酒杯开始讲自己的艳遇，和几个朋友吃过饭没事干，就去找小姐，那小姐生得又白又嫩，可惜那天我喝多了酒，趴在小姐身上左右没有进去，最终一下泄在小姐肚子上。想来想去，是花了钱的，这不白白便宜小姐了吗？老子就吐了一口唾沫在小姐的那个地方，下来了。
  萧阳和郑伟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李淑娟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扭过头，对准王建的脸呸地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在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上。
  匆忙中王建狼狈的擦着脸上的口水，嘴里说，哎哎哎，你怎么这样呢？你怎么这样呢？这不过笑话。萧阳和郑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口水给愣住了。
  李淑娟居然理也不理，回头笑着对萧阳和郑伟说，来，我们吃。
  萧阳和郑伟憋得满脸通红，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萧阳想起不知谁说过，最无耻的女人只允许自己放荡却绝不容男人越轨。萧阳就觉得李淑娟有些可怕。萧阳自己也不明白，李淑娟为什么当着王建的面和自己表现得那么亲热，两人似乎都想在对手面前表现自己在异性面前的放荡和吸引力以此来报复对方。
  李淑娟看着萧阳，突然问，萧阳你有女朋友没有？萧阳犹豫了一下，竟鬼使神差的摇摇头。郑伟说，正好，让李姐给你介绍一个。李淑娟笑着看萧阳，你愿意吗？萧阳说，好呀。李淑娟说，你说实话，真的没有女朋友？我有些不信，象你这样人物居然没有女人。萧阳一本正经的说，真没有。说这些话，萧阳也想起小玉，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良心不安。李淑娟说，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个，我那里一个前台部长，重庆的，人还不错。
  郑伟有些不快说，你怎么不给我也介绍一个呢？李淑娟说，我不是给你介绍过了吗？王建也说，那怪你自己全弄砸了。郑伟就满脸沉痛的样子。
  萧阳对桌上的几个人隐瞒了自己和小玉的事，倒是觉得自己没对王建两口子说实话心里有些不安，窃慰己，也许小玉现在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若如此，自己当然也可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感情这东西最是说不明白，相爱之人，相隔既久消息渐阙，移情别恋实在正常。何况自己和小玉还没有真到相爱那一步。而况做人好比做菜，干巴巴的菜是没有趣味的，一个为人处事毫无水份的干巴巴的人，岂非也毫无趣味？这样想，萧阳便心安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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