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了我吧》分卷阅读49

  喃道:“当真是祸躲不掉么?”
  我:“……”
  *
  沈月卿生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总之是陷入了长久的昏迷。额头倒是冰冰凉凉的,一点也没有发烧的迹象。
  说来惭愧,我只会根据体温来衡量人是否头疼脑热,其他病我就诊断不出来了。
  沈月卿不会是中风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一会儿,府医来了。是个干干巴巴的瘦老头,总是拧着眉头,今天在烧烤大会上见过他,他一个人疯狂地吃下了很多肉。
  府医替沈月卿把了脉,原本拧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最后竟是怒气冲冲地将沈月卿的手腕一甩,背起药箱准备走人了。
  我见状赶紧拦住他:“先生,沈总他情况怎么样了?”
  他好歹是王府总管,你的工资还是他发的,这个工作态度也太差了吧。
  府医瞪了我一眼,恶狠狠道:“让开。”
  我没肯让。
  “请先生为沈总开个药方,好让朱珠替沈总去抓药熬汤。”
  府医冷笑一声,道:“他自己的身体他不清楚吗?好不容易用九转丹稳住了,他怎么还能如此胡来?死了拉倒吧。”
  我听的一头雾水,还想要说上几句话,那老头已经踢开门走了。
  好远都还能听到他骂骂咧咧的声音。
  沈月卿继续昏迷着,阿影替他去看护宁王殿下沐浴,整个小院里又只剩了我一人。幸而我把那两幅《鲤鱼跳龙门》给带了出来,打发时间也不算太无聊。
  没敢点沈月卿这里的蜡烛,怕他叫我赔钱,只能坐在窗前借着月光观察。
  两幅刺绣,一幅妙绝伦,一幅一裤子屎。
  妙绝伦的没什么看点,我盯着一裤子屎的发呆。
  ……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我烦躁地将刺绣摔在了地上,一只素手从地上将它捡了起来。
  他轻咳两声,将桌上的蜡烛点亮了。
  一裤子屎的绣品又重新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心虚地低着头,沈月卿却难得没有骂我,温温和和道:“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师父了。”
  我的脑海里一片茫然。
  师父。
  他说他是我的师父了。
  他以前指导过我认字,算是我的老师。但师父不同于老师,这两字承载的东西实在太多,也许一辈子的羁绊,都斩不断了。
  “我们沈家的剑法,就藏在这幅绣品中。我说过,心中有剑,手中无论拿的是什么,都可以作剑。筷子、匕首,甚至只是一根绣花针,都可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抬起头看他,心情十分复杂:“沈总,你是不是缺钱了,要跟我拜师?”
  作者有话要说:
  朱珠的想法≠沈月卿的想法。
  谢谢小桥妹纸浇灌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32章洗头
  沈月卿只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他恢复了平常的表情,淡淡道:“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不用再遮掩这份心思了,我就是图钱。”
  这种可耻的想法竟然说的理直气壮。
  我在心里呕了一口血。
  像我这样的穷鬼,还能再榨出一个铜板来吗?
  半年的月钱早就到了他的口袋里,白七赠的那锭金子也被他吞了,我哪里还有钱?
  “你暂时没钱也没关系,先赊着,有空再写借条,以后一并算上。”
  沈月卿倒是考虑周到,连赊帐和写借条这种招数都使了出来,先前我对他因病晕厥而产生的同情倾刻间荡然无存。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沈月卿披散着长发的模样,更衬得他面色温凉如玉。
  他伸手在自己脑袋后面摸了摸,竟然摸出了一只蝴蝶。
  是只白色的菜粉蝶。
  小菜粉蝶扑楞着翅膀,在他手心一拱一拱的,状似亲昵。
  沈月卿突然变了脸色,甩手就将菜粉蝶从窗口扔了出去,然后在脑袋后面胡乱摸了一通。
  白色的亵衣也抖啊抖的,跟个筛糠似的。
  沈月卿前前后后把自己摸了三遍,终于确定自己身上没有菜粉蝶了,才指挥我去做事:“你赶紧去给我烧水,我要立刻沐浴,防止这些妖蛾子在我身上做窝。”
  我心道他有些小题大做,一只菜粉蝶就把他恶心的一脸菜色,搞得跟打仗似的,但还是听话地去给他烧热水了。
  他的居室后面就是那个巴掌大的小厨房,厨房里有两口锅,一口是炒菜的,一口是烧水的。
  我将烧水的锅腾出来,洗了两遍,灌上水,支了起来,又扒拉了一堆木柴,从门后摸了个火折子点火。
  木柴有点湿,点起来有些困难,我趴在木堆上狂吹一通,急得满头大汗,才吹出零星火花。
  “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我从木柴里抬起头,看到碧池懒洋洋地倚在枇杷树下,翘着两条长腿,唇红齿白,叼着根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糖葫芦。
  他恢复了原本的面容,与莫沉鱼清俊的面相相比,整张脸都充满了邪气,若不是左额前的小辫子添了几分俏皮,平和了几分浪荡,看起来就真的像是反派少主。
  我没空理会他,继续扒拉火折子。少年舔了舔艳红的唇角,似笑非笑道:“像一个妻子正在临盆的丈夫。”
  话音刚落,“砰”一个葫芦瓢直直地向碧池飞去,碧池伸手接住,噫了一声。
  沈月卿像鬼一样飘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叠葫芦瓢,阴沉沉地盯着碧池。
  碧池反手将葫芦瓢翻过来,正好拿来当吐糖葫芦里山楂籽的容器。
  “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是有人在生孩子,没想到是你啊……大师哥。”
  我实实在在被这声“大师哥”给懵住了,脑子有一瞬间的卡壳。
  反应过来后是强烈的愤怒,我隐瞒了这么多天,想尽了办法,整日担惊受怕,生怕被沈月卿发现碧池的真面目!
  结果人家本来就是师兄弟。
  沈月卿看了我一眼,解释道:“师出同门,去见过你的小师叔罢。”
  “哦。”我走过去,麻木地对碧池行了个礼,勉强道,“朱珠见过小师叔。”
  碧池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强行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虽然你师父不怎么样,但是你小师叔我还是挺厉害的,有问题你可以来问我。”
  我嘴角一抽:“……多谢小师叔。”
  身后的沈月卿飘过来,悠悠道:“作为师叔,你不送师侄一点见面礼吗?”
  碧池咬下一口山楂,口齿不清地含糊道:“小师侄要是看得上,我干脆以身相许吧,虽然身子不中用,但脸还能看。”
  满嘴的胡言乱语。
  沈月卿面无表情地伸手:“拿来。”
  碧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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