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楼改作业》分卷阅读226

  “好了,我的祖宗,快睁开眼瞧瞧有哪里不满意?”
  春海棠的声音,打断了刘拂难得的胡思乱想。
  镜中的人,确实美貌非常。刘拂十分满意的左瞧右看,只觉自己若是个男儿,怕也会忍不住动心。
  当视线被大红喜帕遮挡住时,刘拂垂下视线,望着仅能看见的脚面,轻叹了口气。
  她抬起手来,捉住一角的璎珞,用手指细细摩挲着上面繁复的花纹。
  倒是可惜了绣娘的一番苦心了。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盖头可不敢摘!”
  视线重新开阔起来的刘拂微微摇头,目光坚定:“默存不会在乎这个。”
  她的与众不同,是打从出生起就已注定了的。
  既然今生已能全了从忠信侯府出嫁这个念想,又何妨再任性些呢。
  这场婚礼,办得极尽繁奢,又极其简单。
  刘拂梳妆完毕,眼前只有凤冠的流苏略略遮挡了容颜。
  她大大方方由刘平江背着,在观礼众人的惊呼声中,一步步由忠信侯府中走出,走过早已候在府外的周行,进了花轿。
  如他所料,在两人对视的瞬间,刘拂只在周行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惊艳,无有一丝负面的情绪。
  花轿摇摇晃晃,绕城两圈,终于到了祁国公府上。
  既没弯弓射轿门,亦没提裙跨火盆,那些对新嫁娘含着打压蔑视的习俗都不存在,唯有周行珍而重之的携手并肩,牵着刘拂步入祁国公府正门。
  拜过天地,便由前来代圣上相贺的皇太孙顶替了祁国公的位置,受了周行与刘拂的第三礼。
  待全了礼数后,从洞房之中走了一圈出来的刘拂就已撩起眼前的金线,与周行一道在席间谢过前来的亲朋。
  不论是护在新娘子身边的,还是立在新郎官身后的,具是同龄人中一等一的人才本事。
  席上宾客所见,只有夫妻一体,同进同出。
  虽是不合礼数,可是再如何古板的老学究看着眼前一幕,也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来。
  气定神闲饮酒致谢的刘云浮,仅需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足以证明她便是出嫁了,也绝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她笑望着周遭的至交好友,唇边笑意满是志得意满,不带丝毫新娘子应有的羞怯局促。
  及至喝到面颊晕红,才与周行一道被送回了洞房。
  老翰林张了张嘴,到底叹了口气。
  “老哥哥,主人家大喜的日子,不论有什么心思,都要着些好。”
  与那泡在书中不愿出来的书虫不同,老翰林身边坐着的中年人早已看出周行的未来大有可期,不由出言劝道:“你便是做他上峰,也不过是一时半刻的……”
  不料此言一出,那翰林老侍读脸上神色就愈发难过:“我是恨,却是恨家中儿子年幼,与那刘云浮年岁不甚相当。”
  同样有此心的,席上不止他一个。
  “……女学将开,前路待探,刘云浮便是嫁为人妇,亦有重担需得她抗……”
  “……她之成就怕是不止如此,倒是周默存仍是个六品储相,看不出端倪……”
  挽着周行手臂的刘拂戳了戳他腰间,轻笑道:“你可听见了?李相爷说你配不得我呢。”
  周行也不气恼,反以为荣,捉住刘拂的手低笑道:“那我也唯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以求早日追上娘子,与你比肩而立了。”
  “什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先生我教你多年,竟只教会这个了么……”刘拂嗤笑,却在对上周行意有所指的目光后哑了嗓音。
  她轻咳了一声,低垂下视线,躲开对方似要着了火的眼神。
  “你唤我什么?”
  周行蹲下身,强使她与他对视,再避无可避:“娘子。”
  男人的声音温润和煦,如山间清风使人醉心于其中。
  “娘子。”他握着刘拂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这洞房之中,除了娘子,我还能唤你为何呢?”
  似是被他满是深情不见底的目光所慑,刘拂不再躲闪,直直望进周行眼底。
  她微弯下腰,低头以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炙热的气息互相交换,似乎连身边的空气都变得火热起来。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俊俏容颜,刘拂轻舒口气,似是叹息,又似是无尽欢喜:
  “那我也唯有投桃报李,唤你一声行郎了。”
  -全文完结-
  关于秘密的小番外
  新婚之夜,第二次梳洗之后,新房中终于安生了下来。
  刘拂窝在周行怀中,因着今日早起,晚上又很废了一番力气,已是困得眼饧口涩,迷迷蒙蒙地与周行闲话。
  “所以说,你是从六十年后而来?”周行紧了紧揽抱着刘拂的手,脸上没有一丝困意,“那……可曾见过我?”
  原是如此,那之前一切一切不解之处,就都解释得通了。
  “自然见过。”刘拂阖着眼帘,轻哼一声,“是个极古怪的老头,脾气又臭又硬,直如茅坑里的粪石一般……有史以来但凡没有谋反之心的三朝老臣里,数你混的最惨。”
  听着刘拂细数琐碎往事,周行唇边溢出一丝苦笑。
  自家人晓得自家事,这样横冲直撞不知转圜的事,确实是他干的出来的。
  “那我……他,可有婚配?”
  “孤落落一生……是我送他寿终,亦是我一手……替他操……办”刘拂困极,说着说着,便已陷入了黑甜梦乡。
  周行吻了吻心上人的额头,心中只觉得庆幸非常。
  第180章番外
  番外
  她已能将两人分开看,他却晓得,若非有她存在,等候着他的,怕照旧是一场空落落。
  这天晚上,周行做了场梦。
  梦中他是个不苟言笑的枯瘦老者,负手立在高阁之上,遥望着廊下二小儿追逐打闹。
  他提起嘴角,似是想笑,却被经年累月的重重心事与不被理解压得早已忘了笑得滋味。
  画面突转,那两个小儿已长成俊秀青年,老者依旧立在原处,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一边紧箍,一边松手放出一片广阔天空。
  ‘禀相爷,照您吩咐,已放小侯爷过了查验。’
  ‘禀相爷,小侯爷名列榜首。’
  ‘禀相爷,小侯爷被圣上点做了今科第一。’
  老者拿着抄录来的答卷,反复阅览几次,拍案大笑:‘好!好!此女当可富国□□!’
  这许是他那孤寂的后半生里,最开心的时候。
  周行兀地惊醒,忍不住低下头头,用唇轻碰了碰怀中刘拂微肿的唇瓣。
  “阿拂,多谢你。”
  (番外一完)
  番外二蒋存与陈迟
  塞北的风霜,是能直接割破人面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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