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唯恐就碰坏了。
外观致低调却明显透出不凡的马车停在莫宅大门前,少年一身华衣,身后跟着两个不俗的侍从。若不是确定莫凡是自己的儿子,莫父莫母都有些不敢上前了。
“爹娘,我回来了。”莫凡无奈开口。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十年未见,陌生感非一朝一夕能够消除。但只要这是他们的儿子,别的就都无需在意。
像是卸下重担,莫父莫母终于不再如开始般拘谨、小心翼翼,“先进府。”
莫母怜爱道,“你的房间我们一直都打扫备着,就算你回来,也不会没有地方住。娘也不知道你现在口味有没有变,准备了几道你小时候爱吃的菜。小凡又没想吃的,娘吩咐人去做。一路上也累了吧?先去房间休息下,爹娘等会喊你吃饭……”
即使有千言万语,想到舟车劳顿,莫父莫母还是先放了莫凡去休息。族长长老来问,莫父莫母也推说莫凡正在整顿,明日再去拜见众人。
体恤一家三口今日团聚,族长没有催促,反而将今天的时间都留给了三人,让他们好好聚一聚。
莫凡的归家很低调,且明日才会正式拜见族中长辈,知道的人本该不多。然而,没过一个时辰,莫凡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
毕竟,少年常年生活在雪峰之巅,身上带有不同于他们的飘然出尘之气。少年又容貌出色,怎么能不给见到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略坐了坐,就有仆从来请莫凡去用膳。席间,莫父问道,“这几年过得可好?”
从莫凡的穿着打扮上,就可以看出,莫凡过得很好,但莫父总要亲自问一问才会放心。
“父亲,我很好。”莫凡微微一笑。
“跟着你的那两位是?”莫父看着对方不像是一般的仆从,也不妄加臆断。
“是师父派来保护我的人。”莫凡说道,“他们是幻师,父亲您要好好安顿他们。”
“你娘给安排的最好的客房,无需担心。”既然是高人派来保护小凡的人,他们自然不能苛待了。
宰相门前五品官,大师的仆从,还是两位幻师,怎么的也应该多加尊重。
莫父能够看出,即使那两人对莫凡多有尊敬、服从,看待旁人时,却又是另一种姿态。虽说不是轻视之意,但两人。也不是对谁都卑躬屈膝的。
莫父莫母细细询问了莫凡十年间的生活情况,对他的修习反倒不甚关心。少年的回答礼貌而又带有亲近之意,惹得莫父转头按了按眼角,一个劲地笑。
莫母在一旁细细叮嘱,似要将空出来的母爱全部填补进去。一时间,气氛和乐融融。
吃过饭,莫父莫母没有拉着莫凡继续聊天,让莫凡回房早早睡了。一早,协同莫父莫母前往族厅。
首位上,族长以及各位长老已经来齐。三人进厅时,几位老人正在笑呵呵地说着话。
少年甫一出现,大厅便是一静,盖因少年长得实在是好看。
莫父莫母相貌不俗,莫凡更是继承了两人共同的优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呵呵,这就是小凡了吧。我还记得小凡离开时,才这么点高,十年过去,伯伯都要认不出来了。”族长比划道。
莫凡上前躬身行了个晚辈礼,“族长伯伯好。”
“诶,”族长高声应道,“好好。”
莫父莫母在两人说话间,坐上空出来的两个位置。莫凡一一朝几位长老行礼,各位长老站起身,忙说“不用”。
这位现在不仅是他们族中的后辈,更是那一位的徒弟。论起身份,合该是他们向对方行礼。即使莫凡行的小辈礼,几位长老颇有些诚惶诚恐之意,唯恐高人误会他们占对方身份上的便宜。
一番忙乱后,族长这才拉着莫凡问起雪峰上的经历。
听莫凡说到内五境外五境之分,族中眼中的惊异渐深。
“小凡,大师可曾言明,不可将之告于旁人?”长久以来,幻界幻师们从未听说幻术还有内外五境之分。若是对方想要言明,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族长不由担忧道。
“未曾,”莫凡说道,“实不相瞒,此次下山,我已经征得师父同意,将内五境的修炼法门传授给族人。”
“当真?”族长眼中亮起一道光。若是莫族真能够学习这内五境修炼之法,不仅不会衰落,反而会在将来有意想不到的发展。便是称霸幻界,也指日可待。
“族长伯伯,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莫凡微笑道。
“小凡,”族长叫了他一声,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们莫族有救了,不仅不会败落在他手上,还会在将来有更长远的发展。他也算是不愧对列祖列宗,族长眼眶微微湿润。
族长可以想象,内五境修炼方法一出,会在幻界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族长压下心底的激荡,向莫凡细细询问起来。几位长老按捺着没有开口,一脸认真,听得仔细。
“小凡,那就按你说的办。我马上通知族中开族会,到时候,就由你亲自在族会上做说明。”
莫凡推辞道,“不用了,族长伯伯。我刚回来,大家可能对我都不熟悉,由您主持说明再好不过了。”
“这怎么可以?”族长眼一瞪,详怒道,“这是你的功劳,我自称一声族长伯伯,怎么能抢小辈的荣耀?”
族长清楚,莫凡刚刚下山,正是需要扬名之时。
若是莫凡没有原主的愿望需要达成,他倒是无所谓。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族长这样想也没错。
族长这般坚定,莫凡也便不再推辞,应了下来。
原主其中一个愿望,是成为幻界强大的幻师。想要立名,可以从这里开始。
事不宜迟,族长顾不得仪态,赶忙站起身,恨不得立刻去办。还是莫凡说了声,“大家早饭未用,想必都饿了吧”,这才感到腹中饥饿。
若不是为着莫凡没有吃早饭,他们恨不得立刻施行下去。早饭?少吃一顿怎么了?显然是关乎宗族大计的事重要。
一顿莫凡吃的从容,长老们味同嚼蜡,心思早已飞到别的地方去的早饭终于结束了。除了莫凡在席的众人,都不由呼出了一口气。
若日莫父莫母只顾着问莫凡这几年的生活情况,完全没有了解对方的修炼进度。今早听莫凡这么一讲,也是恨不得立刻将事情落实下去。
莫父作为族长的长老,自然是一心为莫族着想。
一群长辈活络开去,莫凡突然就闲了下来。
届时的族会,族长会正式将莫凡归家的消息通知下去。族中虽传言莫凡已经回来,可真正见过他的,也就几位长老级人物。
管家在族长的吩咐下,恭敬地带莫凡熟悉这个阔别十年的宅院。
他清楚地知道,族会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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