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六十年》172.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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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儿像是象牙雕琢一般的手从他的腰间移开，小小的针管被她收进了手心里。
  她转身往酒吧外面走，不想和她分开的拖着自己的双腿跟在她的后面。l]
  两个人一起上了车，向着他们居住的那个小镇驶去。
  坐在的车上，开车的人却是女孩儿，坐在驾驶座旁边的位置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对方和自己说话。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妈妈说她找不到她的钥匙了，我看着那些沙发上的痕迹，想着她的活动习惯，总能轻而易举地把她的钥匙找到……那一天，我回家，看见了满屋子的警察，我家的墙上全是血，我的爸爸妈妈全被杀死了。
  别人看见是尸体和痕迹，我看见的，是正在发生的凶案……每一个步骤，每一个过程，我都能看见。
  那些画面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到现在。”
  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那些话模模糊糊地传进他的耳朵里，他又觉得听不真切。
  “我不知道杀了他们的那个人是谁，直到我看见，我知道他杀了人，因为他的袖口上有洗掉的血渍，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我能理解的满足……
  我跟踪他，我找到了他杀人的现场，我研究了他杀人的手法……”
  已经昏昏欲睡了。
  女孩儿对着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脸。
  “我带你去找juy，你不是要找juy么？”
  等到恢复了意识的时候，他面对的是狂风大作的海面。
  他心爱的女孩儿把头发扎成了马尾，端坐在他的面前。
  “juy？”摇了摇头，发现在自己只是意识恢复了，身体还是虚弱无力，“ja？”
  “她们倒是很想跟你告别，但是……我不是她们。”
  狂风吹动着女孩儿的发辫，今天ja出门的时候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现在长裙被撕开绑在了女孩儿纤细的腰间，露出了下面的牛仔短裤。
  白生生的腿一直伸到了的眼前。
  你不是她们，那你是谁？
  努力地试图活动自己的手指，手指迟钝地动了两下。
  “我？我是jug。”
  听见这个不是名字的名字，愣住了，过了两秒钟，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你，是你杀了那些人！”
  在这一瞬间，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被怀疑，为什么juy给自己的线索明明很有用却会让案件进展不下去，为什么……她明明已经恨自己了，却还要帮助自己破案。
  “准确地说，是我们四个人。juy临摹现场，ja把那些人带到指定的地方，我负责执行裁决，而你，告诉我案件进展的细节，帮助我欺骗警察。”
  jug弯下腰，试了一下的心跳。
  “时间差不多了，因为事情败露而自杀的警察先生，为了让自己死的不那么犹豫，还给自己注射了药物。对了，就是gla先生尸检报告里出现的那种药，现在那些小宝贝儿还躺在你的卧室里。”
  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目前的处境。
  他的身下有一块木板，木板的下面有一个支撑点，只要这个女孩儿踩下木板的另一边，他整个人就会被撅下礁石，跌落到十五米以下的海水里。
  一个体重不到他一半儿的女孩儿，就可以用这么原始的方式杀死他。
  gla小姐就是这样跳下去的，现在她还躺在医院里，巨大的冲击损伤了她的大脑，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一个丧失了语言功能的人。
  ——如果现在掉下去，gla小姐的现在就是他最好的下场。
  jug面无表情地抬起了脚。
  她的脸上没有阴森可怕的表情，很平静，甚至能让人感受到一种隐隐的喜悦。
  在漫天乌云和风中，这种平静，反而更让人觉得害怕
  “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jug至少制造了四起凶杀案，杀了四个被害者，虽然这四个人都是死有余辜的杀人狂魔，但是如果jug愿意，她完全可以把线索提供给警方，让警察去解决掉他们。
  “这是个我不屑于回答的问题。”
  “等等！等等，让我跟juy说一句话好么。我求你了，让我跟juy……”
  “她说她不想听你说什么，她爱过你。”
  说爱的时候，jug的脸上露出了讥嘲的表情，juy确实全心全意地爱过这个男人，可那又怎么样呢？他还是背叛了她，喜欢上了她一直不喜欢的ja——那个被她分裂出来的不完整的人格。
  男人的手指又动了动，刚刚女孩儿测试他的心跳就说明他身上的药物作用就快结束了，只要再等一会儿、只要再撑一下他就可以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ja，你不是问我，你和juy我更喜欢哪一个么？你不想知道答案了么？”
  “天啊，这个可笑的男人，居然用这种手段来延续自己的生命，用自己自以为是的深情……没用的，她对你的感情毫无兴趣。”
  “ja！ja你出来，我要告诉你我确实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完整的人，我爱你，ja我一直爱的是你！”
  女孩儿眨了眨眼睛，她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再次弯下了腰，纤细的手手轻轻地抚过脸庞，眼睛中仿佛带着一层迷雾。
  她是ja，简单的、低智商的、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任由费洛蒙支配的不完整的人格。
  可能，她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
  “可怜的警察先生，我说过，你总是会做出最糟糕的决定。”
  “ja，我爱你，我爱的一直是你！”
  “呵……”女孩儿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冷笑，那种散漫的目光再次消失，她的表情又变得冰冷坚硬。
  “你在哀求那个你一直都看不起的女人么？”
  她站起身，抬起腿，一只手却也抬了起来，手上拿着一根钢丝。
  钢丝刺入了她自己的腿。
  “呃啊！ja，你疯了么？”
  因为另一个人格的背叛，jug愤怒了，她重重地踩下了杠杆的另一端，身体开始恢复知觉的刚刚好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滚下了杠杆，他现在就躺在了礁石的边上，却没有掉下去。
  “jug，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人……一个知道的我的存在又把我当做完整的人格的人，我不想他死。”
  “他必须死，他同时诱骗了你和juy，你忘记了么？”
  “无所谓，我也同时勾搭过很多男人。”
  女孩儿脸上的表情随时在改变着，两个人格正在争夺着这个纤细单薄的身体。
  随着身体力量的恢复，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看着在他面前彻底分裂了的“j”，脸上充满了忧虑。
  “ja！ja！”
  “警察先生……”ja最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jug最终还是占据了主动权，她的手上还拿着刚刚自己刺伤了自己的铁丝。
  她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的路，又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身上的药效比我想象中退的还要快。”
  是的……在四肢发达这方面，我总是被人低估。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量——这让他重新拥有了安全感。
  “你把ja怎么样了？”
  “你没必要知道。”
  “这些天误导我破案的人到底是你还是juy？”
  jug眯了一下眼睛，她不喜欢现在的局面，也许，是不习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杀人。
  她不再说话，目光深深地看着那天、那海、那警灯闪烁的公路……突然，她猛地冲向了——身后礁石的最高点。
  以为对方要把自己推下还，下意识地闪避开，只看见了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礁石上……
  在礁石下面，警察在对着他喊着他最熟悉的那些话。
  他站在礁石顶端朝下看了两秒，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