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手艺》卷三 初露锋芒 第18章 佛门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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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沙弥确认了眼前人是大机缘后，赶紧将杜晓薇一行迎进了寺庙深处，安排在一间称其为主持大人待客接物的禅房里坐好，然后恭恭敬敬地一边施礼，一边退出禅房，屁颠屁颠地通知寺庙主持大人去了。
  不过这一去，时间有点长，几十分钟过去后依然不见回音，倒是又进来位眉清目秀的小沙弥，为杜晓薇她们茶杯里续了一次茶水。
  被人隆隆重重地迎接进来，但却又被抛在这里长时间不理睬，一般人只怕早就会坐不住了，但是杜晓薇和墨镜保镖却都很能沉住气，主从两人在禅房里一坐一站，气定神闲，相互间也没说什么话，一直都是静静地等待，信心十足。
  是呀，一次捐二十万的大机缘，又怎会没信心见到那传说中的法空大师呢？
  再加上禅房里清幽静谧，佛唱隐隐，红尘俗世中人，身处其中，很容易受到感染，体内浮躁之气下沉，清凉之气上升，等待，倒也真不怎么难受，精神上反而似乎能获得某种难得的享受。
  杜晓薇与墨镜保镖在主持禅阳房里等了大阅十分钟，终于等来位袈裟庄严大袖飘飘的白眉老僧，出现在她们眼前。
  这位老僧白眉白须，步履轻快，宝相庄严，很有点仙风道骨，让人望之有种时光倒流回到古代的错觉。
  是呀，这世上万事万物都在改变，就连桑海都会变成桑田，但是佛家子弟的衣饰打扮却永恒不变，古今如一。
  “是这位女施主大发善心捐赠善款给鄙寺吗？善哉善哉，施主这一善举，必会结下大善缘，后福无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白眉老僧一进来，就向坐着的杜晓薇举手合十，躬身行礼，迅速辨别出坐着的这位才是正主，而站着的那位墨镜壮男，只是跟班随从而已。
  杜晓薇见状也站起身来向来者象征性还了一礼，但却目光清冷地注视着这位老僧，突然语出惊人地讥讽对方道：“这位大师，你好像不是我约见的法空大师吧？”
  啊？这仙风道骨的老和尚，居然不是传说中的法空大师？
  杜晓薇一语方罢，倒把她身后的壮年保镖，给意外得目光一跳。
  “女施主真是火眼金睛法眼无双，贫僧法云，是法空大师的师弟，师兄这阵云游未归，不在寺内，所以贫僧就代师兄前来面见女施主，请女施主千万不要见怪，阿弥陀佛。”
  白眉大师虽然被杜晓薇一语揭穿了身份，但却毫不动容，一点不好意思难堪的表情都没有，依然宝相庄严，神采湛然，恍如神仙中人。
  “哦，这么说法空大师是不肯出来见我了？”
  杜晓薇眉毛一挑，目光一寒，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貌似不怎么给这位神仙老僧什么面子。
  “女施主，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法空师兄的确是云游未归不在寺内，并非是不愿出来见您，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难道女施主信不过老僧？”
  白眉老僧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仿佛字字发自真心，就连杜晓薇身边的保镖司机，都觉得对方之言可信，绝非欺人之言。
  但是杜晓薇女士却并不是这样认为滴。
  “哦，大师这样说，是说我这次见不到法空大师了？”
  “阿弥陀佛，世间万物恍如梦幻泡影，见既是不见，不见既是见，女施主又何必如此说呢？”
  白眉大师居然在这里打起了禅机！
  顿时就把杜晓薇身后的保镖司机搞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人家这样说是啥意思。
  但是杜晓薇这时候却极理智清醒地冒出一句话，顿时将那位司机保镖从迷雾中唤醒。
  “什么不见既是见？大师，既然法空大师不在，我也不勉强，这人我没见着，那二十万善款，贵寺是不是应该退还与我？嗯？”
  原来这位白毛老僧在这里打太极拳说什么不见既是见，是为了把这大机缘留下！
  这下杜晓薇身后保镖眼里的目光，也变得不那么友善了，锋芒一闪，就像刀光剑影般锐利。
  “阿弥陀佛，女施主这样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只是女施主这样做，就不怕佛主怪罪吗？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白眉老僧依然神色如故，一点也不心虚胆怯，对那位保镖眼中闪过的寒光，就像没察觉到一样，居然搬出佛主来说事压人，就这么与杜晓薇顶上了，显然是不舍得归还那大机缘。
  “大师，我看这样，这笔大机缘，就还是先留在贵寺，不过我的条件依然不变，法空大师我想很快就会云游回来了吧？我就在这小城镇多呆几天，给你们七日期限，七日内如果能见到法空大师，这二十万依然是贵寺的大机缘，七日后如果我还是见不到法空大师，那么这大机缘，可就与贵寺无缘了，你去转告法空，见与不见，都在他一念之间，阿龙，我们走。”
  说罢杜晓薇招呼一声身后那名司机保镖，就头也不回地向禅房外走去。
  “阿弥陀佛，女施主一路走好，恕老衲不远送。”
  白毛老僧居然一不申辩二不动气，还冲着杜晓薇远去的背影，双手合十弯腰行了个礼。
  “老板，听您这口气，怎么像是断定那位法空大师就在庙内，只是不愿出来见您？”
  司机保镖随着杜晓薇走出庙门后，越想越觉得杜晓薇话里有话，最后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老板打探了一声。
  “哼，不该问的别问，开好你的车就行了！”
  杜晓薇面沉似水，不仅没回答，还冷冷地呵斥了司机保镖一句。
  而杜晓薇走后，那位刚接待过她的白眉老僧，果然步履如飞地转到后院禅房里，冲一位貌似在禅房里打坐练功，与他类似打扮的年长老僧毕恭毕敬地汇报道：“主持师兄，那位女施主走了，您看这事……”
  “嗯，我都知道了，就七日后与她相见吧，先磨磨她性子也好，等她性子磨得差不多了，我自会出面与她相见，行了，你先退下吧。”
  “遵命。”
  白眉老僧退下后，盘坐在禅房里的老僧却突然目放奇光，在那禁不住自言自语道：“几十年过去了，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还是能把老衲的脉把得这样准，二十万，你既然已经送入我门中，又岂能轻易吐还给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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