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手艺》卷三 初露锋芒 第10章 心里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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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强发扬认真负责精神一鼓作气三进三出，终于把人家贵妇人病给治好了，人虽累得要死，但却不敢叫苦。
  因为人家这病，是你学艺不精造成的，又不是人家自个生的，给人家治病，这是你的职责本分，有啥好叫苦的？
  再说你身为大男人，做这种活算苦吗？别人想干还摊不上呢！
  你这是捡了便宜，大大的便宜！
  不过确实是很辛苦很累，这短时间内连续做三次，还真不是一般人拿得下来滴！
  也就是李强，不仅年青，而指且略通医道的筋脉运气法门，所以才能创下这样的奇迹。
  现在大家终于相对正常安定下来，坐在客厅沙发上叙话，两人衣服虽然都已穿得好好的，但却全都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背上，浑身酸软没力气。
  就连贵妇人病好后想坐直腰杆态度严肃点，都没法完全办到。
  “李强，以后我就叫你小强吧。”
  贵妇人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李强，有气无力。
  “嗯，咱没意见。”
  李强这时候当然也同样没啥气力，但却心怀感激。
  因为最后那次贵妇人弄明白李强为啥埋头苦干后，还是配合着满足了他。
  “你，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只能按到第三重天呢？”
  这问题贵妇人早就想问了，但是李强的回答却是，“这个，这个咱也不知道呀，哎！”
  李强面相很诚实，由不得人不信。
  因为他的确没说谎，也的确是不知道。
  于是贵妇人只好继续发问道：“不知道？嗯，那你说说，你学会这套祖传按摩术有多长时间了？你老爹没给你讲解过每一重天按摩的正常功效吗？他是怎么教孩子的？教个半桶水，这不是祸害人吗？”
  “啊？这不怪咱爹，是他当时没空讲。”
  李强闻言赶紧解释一句。
  咱虽然不孝，但好歹也算是条汉子，怎能让咱死去的爹，背上这大的不白之冤呢？
  “什么？没空讲授？小强，你这理由说得过去吗？啊！就算你爹教的时候没空，但是以后天天都没空吗？”
  一说到李强学艺不精按出这大一尴尬麻烦事，贵妇人心火顿时就上来了。
  心说便宜都给你占尽了，说你那该死的老爹几句，居然还给他帮腔？是男人不是呀？
  但是李强这会却像个大大的孝子一样，依然坚持解释，硬是帮老爹把责任给撇清了。
  “什么？你爹是直到临死前那一刻才把这套按摩手法传给你的？”
  “是呀，阿姨，所以咱说咱爹当时没空呀。”
  李强解释完后，他的良心是安定坦然了，但是人家贵妇人这会却是有气没处撒，给憋得个不行。
  没错，李强是学艺不精按了个半吊子摩按出了事，但他不是后来又尽力补救了吗？
  而且他自己事先确实不知情，也给你说过先前没给任何女人按过，不知道具体功效如何。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人家是无心的，又不是故意的，你又怎么好去过多责怪人家呢？
  说不出理由呀！
  但是身为女人被一男滴平白无故那个了，吃了这大亏，心里又怎能平衡怎能没有气？
  有，当然有，而且这气还不是一般的大，而是很有点大！
  于是只好把责任先引申到教李强这门手艺的他老爷子身上，好找个出气筒撒气。
  因为这大一股气憋在心里，总得找个地方撒出来才行呀，不然只怕会把人给活活憋死。
  常言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艺不精，师之惰。
  李强老爷子是以上两种身份一肩挑，把责任推到他身上，按理说应该是万无一失，绝无不成立之可能，这样就能挖出元凶好好痛诉一番出口恶气。
  但是贵妇人万万没有想到，这理应万无一失的出气筒，居然还是没责任？
  居然被李强一通解说给推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你说人家贵妇人这会心里有多窝火？
  绝对是说有多窝火，就有多窝火，一点也不比她先前承受的之火小！
  这心里窝着火，却找不到个合理对象发出来，咋办呢？
  这就只剩下最后两条路，一条是横不讲理乱发，另外一条则是女人的专利，哭闹掉眼泪。
  李强是晚辈，又是目前身份相对低下的晚辈，在李强面前哭哭闹闹掉眼泪？显然不大合适。
  这就只剩下华山一条道了。
  明知无理也要这么发！
  因为这口气不发出来不行呀，人憋屈得太难受，说是比天高比海深都不为过，你说不发出来人受得住吗？
  于是贵妇人听罢解释后，依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向李强大发一通脾气，连老子带儿子，干脆，全都一视同仁地大骂一顿，而数落到最后，居然还是转化为流下一脸委屈的眼泪。
  因为贵妇人喊着喊着，气出到差不多的时候，自己也觉得自己喊得没道理，但是依然觉得委屈，所以就只好掉眼泪。
  一大把年纪的人，居然在小年轻晚辈面前掉眼泪，这种情况原本并不成立，但是好在刚与这小年轻那个过，所以又变得成立了。
  因为女人一旦被某一男滴那个了？不管是何原因，只要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间犯罪，就会把那男滴当做自己的平辈看，甚至是当做比自己还要大的兄长。
  这是一种经过千百年文化沉淀沉积在中国女人灵魂骨子里的东西，不信你就试试看。
  只要你把一名女士那个了，即便她的实际年龄，你完全可以叫她阿姨或妈，但是她在刚被你那个了之初，说不定还会赖在你怀里装十五岁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撒娇。
  而这时候我们男人的伟大面，就表现出来了。
  那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任你风吹雨打，我自低头认罪，涵养好得没话说。
  于是贵妇人最后就只好委屈地抹眼泪了。
  这下倒是把李强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像刚才那阵子，不是人家在冲他发脾气，而是他刚把人家给狠狠痛责了一顿一样。
  这咋行？骂完了还哭，有完没完？算了，咱就自觉点，再让让步哄哄对方。
  于是李强忍不住又开始发言了。
  “阿姨，”
  “别叫我阿姨，叫我杜总！”
  贵妇人流着泪纠正了一声。
  是呀，两个人都已经那个了，怎么还能让人家管自己叫阿姨呢？
  不过杜总这称呼，也有点不伦不类，显然是贵妇人万般无奈下的权宜之策。
  “喔，杜，杜总，咱知道咱做得不对，咱看这样，那一万块钱，咱就不要了，您看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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