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空气》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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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馆里，赵睿盯着程臻看了整整一分钟，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程臻你几岁？一大早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昨天做春梦了？怎么？需要我安慰你吗？”
  程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难堪，“是阮瑶。”
  “嗯？”赵睿听着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在看到他的神情时突然想到什么，一脸坏笑的表情，“你说你春梦的对象是阮瑶？”
  程臻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所以呢？关我什么事？”赵睿也是被他气笑了，一大早在自己办事的时候夺命连环扣把自己叫出来，然后告诉他昨晚上做春梦了，对象是阮瑶。
  其实他们四人认识这么多年，赵睿对于程臻是有点看不惯的，他知道阮瑶一直很喜欢程臻，可是程臻就像是块永远也捂不热的石头，阮瑶的一片真心可以说是喂了狗了。
  “我...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居然对自己的妹妹产生了欲望。”这大概是程臻这辈子说过的最长的话，这也是他一直痛苦的原因，他明明不爱阮瑶，可是却可耻的用自己的欲望玷污了她，他觉得很对不起阮瑶，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呵呵...妹妹！程臻你他妈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阮瑶算你哪门子的妹妹？你们有血缘关系吗？妹妹，亏你说得出口！”面带不屑的看着程臻，赵睿恨不得打他两拳。
  “我不知道，我对她从来没有过心动的感觉，看到她不会心跳加快，看不见她不会想念，所以我一直以为她只是我的妹妹！”程臻有些着急的解释道，明明母亲告诉他的这些感觉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可是现在却被阮瑶勾起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阮瑶永远都陪在你身边！你自己好好想想，从小到大你有真正离开过阮瑶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阮瑶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她的世界里只有你，每天只会围着你打转，你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阮瑶，狗屁的心动！你会对你呼吸的空气心动吗？”赵睿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智商高的人情商都这么低吗，他真为阮瑶这些年的付出感到不值，程臻就是个榆木脑袋。
  程臻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对面的赵睿早就走了，他脑海中不停的响起赵睿的话，你会对你呼吸的空气心动吗？
  原来在别人眼中，阮瑶已经像是自己赖以生存的空气一样了吗？
  他开始回想自己和阮瑶的以前，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过往的那些年里，自己经历过的所有事都有阮瑶的身影，他从小就孤僻，不爱与人接触，也不喜欢说话，对每个人都冷冷淡淡的。只有阮瑶不在意他的冷漠与古怪，不管不顾的闯进他的生活，在他寂静无声的世界里上蹿下跳，她用温柔包容着他的冷漠，不管他在哪里她都能找到他，只要他转身都可以看到阮瑶的身影。她真的就像是空气一样无孔不入的进入自己的生活，让自己习惯了她的存在，明明是最讨厌喧闹的，却习惯了安静的空间里有阮瑶的声音。
  程臻有点明白了，不是只有心动才是爱情，细水长流也是一种爱，原来在那些跟阮瑶朝夕相处的岁月里他早就爱上了她，只是自己傻傻的不知道，还一直伤害她去寻找那所谓的心动的感觉。
  可是最讽刺的是，他是在阮瑶已经爱上别人之后才发现自己爱她，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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