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18询问

  决定查这个案子后，方弋才发现，这件事比他和宋迦想的，还要复杂
  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证据
  从宿舍到后湖、甚至整个学校的监控，坏了，据说几天前就开始维修，统一更换新的摄像头，老的全被拆除了
  人证，下暴雨又是深夜，地点是偏远的后湖，暂时没有
  现场也因为暴雨的原因，毁了大半
  哪怕方弋有怀疑，也没有半点证据
  但是作为一个刑警，越是遇到这种情况，就越说明有问题
  方弋决定，询问与此事可能有关联的所有人，刘静雅和刘瑞祈，以及他们的室友，还有周小雅的室友
  一圈下来，倒是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周小雅的室友是这样说的
  “我睡得很早，我睡的时候，周小婉还在打电话……”
  “应该是她男朋友，不知道……只是她说过，她男朋友很有钱……很喜欢她……”
  “他们好像是起了什么争执……周小婉一直在哭……”
  “我是11点入睡，睡前我还跟她说小声点，直到早上起来我才发现宿舍没人，然后听说出事了……”
  询问中还得到这样一条消息
  “上个月，有人看见周小雅从刘家的车上下来，还有人撞见刘瑞祈和周小婉在后湖见面，据说两人谈恋爱了……”
  那个时间段，宋迦满心都是刘志国的事，很久都没去学校，自然是不知道，但是这件事在学校里挺热，还是老师出面辟谣后，才没人敢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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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瑞祈的室友叫杰子，是个留着板寸的大男孩，此时面对方弋有点不自在
  “反正就是这样，刘瑞祈一直在寝室里”
  这男孩一看就是不怎么撒谎的人，眼神乱飘，坐立难安，方弋直接开门见山：
  “说吧，他几点出去几点回来的，难不成你们真以为，这么大的学校，没有别的监控？我们找不到别的证据？”
  杰子咽了下口水，方弋表情严厉，狠狠拍了下桌子
  男孩被吓得一哆嗦
  “你想清楚，作伪证可是要被刑拘的，我看你的志愿是z大啊，不错，可别因为伪证失了机会，沾上官司！！”
  别说，方弋板着脸的样子，宋迦都吓了一大跳
  “我，我说，大概晚上12点的样子，瑞祈出去了一会儿，1点多他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衣服湿了没？”
  “衣服？没有，就是有点凌乱，看起来还有些心不在焉……”
  一旁的宋迦愣了下，昨夜的暴雨是2点开始下的，而小婉的死亡时间也是在2点左右，但是刘瑞祈1点就回去了，还没淋雨，那这能否说明他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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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静雅那边的信息就更少了，刘静雅是高叁生，学校专门为高叁生准备了通宵自习室，那天晚上，许多人都能作证，刘静雅在教室里，至于中间有没有出去过，没人知道
  也或许有人知道，但并不愿意说出来
  毕竟，刘家在这a市，关系很硬，当今社会下，冷眼旁观的人，远远比热心肠来的多
  现在的情况，从周边，几乎了解不到太多的信息，方弋抬头，手指在人物关系上转了转，开口
  “会会正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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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的会议室里，温和帅气的男生静静坐着，嘴角带笑，对面则是面无表情的方弋
  宋迦以记录员的身份留在了会议室里
  她看着这两个不同类型的男人，不得不感叹，哪怕都是帅哥，每个人的气质真的是不一样的
  刘瑞祈更稚嫩些，表面上是一身温和的气质，但是宋迦知道，这人的内心有一股戾气和冰冷，甚至，她觉得在这人眼中，除了刘静雅，只怕再没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个真正的凉薄之人
  而方弋看起来要刚硬许多，帅气的脸也被胡须遮住了，多了些粗犷，再加上身为刑警的缘故，表情很严厉，看起来似乎不好交流，但是宋迦却知道，这人要柔软的多，他能因为一个无助者的请求而舍命查案，嘴硬心软，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思索间，问话也开始了
  “认识周小婉吗？”
  “认识”
  “有同学说你们两在谈恋爱？”
  “谣言，周小婉和我是同一个钢琴老师，一起上过课，有几次下暴雨，我就让司机把她送回来了，毕竟都是同学”
  刘瑞祈说到这里时，还语带叹息
  “周小婉同学钢琴天赋不错，是个善于将感情融入其中的人，对她的死我感觉很遗憾”
  “9月16号晚上你在哪？”
  刘瑞祈皱皱眉
  “方警官你是怀疑我和这件案子有关系？”
  方弋细细看了看刘瑞祈，才回答
  “例行询问”
  “我在寝室睡觉，室友可以为我作证”
  “哦？可是你的室友已经招了，你出去过”
  刘瑞祈嘴角的笑顿了一秒，随即又淡定下来
  “是的，我晚上学习有点累，12点多去外面吃了点夜宵，就在学校食堂，你们可以去问，我相信大妈对我还有印象”
  滴水不漏的回答，甚至方弋知道，这人不会撒能直接被拆穿的慌，最起码，吃饭是真的确有其事
  对话到这里，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正在询问结束的时候
  按照方弋教的，宋迦突然开口：
  “听说你姐姐和周小婉有冲突，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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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话：待会还有，我要把欠债努力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