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京：时间停止》第四十一章 看起来不像开玩笑

    你知道乔戈里吗？
    ……
    那是一个明星吗？还是说是什么外国名人，是足球吗？还是篮球吗？或者说……有些印象，但是总之是不出名的人物吧？
    好吧，乔戈里峰，是世界第二高峰……人总是会记住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玛峰，而完全不知道第二高峰的名字，即使第二高峰攀登的难度其实比第一高峰还要高。
    人们会把乔戈里峰的故事编成段子,编写成为寓言，用来告诫那些参与内卷的人……但是，他们总是忘记——
    庸庸碌碌的人再怎么嘲笑第二，他们依旧是庸碌的人；而第二再怎么被压得抬不起头，再怎么承受心理压力，也不该由庸碌之人指指点点。
    因为,它终究是世界第二。
    ……
    “你知道吗？千秋……在曾经的东京，人们说起【东京之王】,就知道说的是东京湾的王,都说他会将人类全部转化成怪异，然后成为世界唯一的王。”
    “喵……”
    雨衣少女这么说着，她看着天空中逐渐悬挂起的月，和千秋手挽着手走到了这片人工湖的旁边，示意着要在长椅上坐一会儿。
    “现在的话，人们说起【东京之王】，就会想到是姬宫无名与你，大家都觉得你们可以成就真正的，属于人与怪异共同的巴比伦花园。”
    “……”
    坐在千秋旁边，紧挨着千秋的雨衣少女轻轻闭了闭眼睛，继续诉说着：“我不怎么在意，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正确与否……但是，你教会了我，别去等待时间的流逝，而是用双眼去看。”
    这么说着的雨衣少女睁开了眼，漂亮的红色眸子闪耀着信任的光芒,她说道：“千秋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回答吗？嗯……抱歉,我给不了你。”
    “因为我只是个庸庸碌碌的人,我有着我无法对你们的行为做出评判正确与否的自知之明，所以我只能用你教给我的东西，重新告诉你……用双眼去看吧……”
    “世界本身会给予我们答案。”
    这话说得是很软的，如果作为演讲来看的话，基本上没有办法调动起人的情绪，因为人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将自己放的很低的，与他们一样的探索者，而是需要一个绝不迷茫的帅气领导者。
    那个人，正是被寄托了梦想，被每个人称为【千秋大人】的千秋。
    但是，雨衣少女的这些话，对千秋却意外的有用，因为这样的话，是他之前说过的……如果失去了那一份耻笑世界的勇气，那么就从过去的自己那里借。
    “嗯，用你之前演讲的话来说……”
    雨衣少女这么说着，她回忆着千秋过去说过的话，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样，在星光与月光下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如果不相信你自己的话，就请相信相信着你的姬宫无名吧~”
    “……”
    如同是被锋利的箭矢刺穿了心口一样，伴随着名为【迷茫】的淤血瞬间的放出，千秋心中的郁结也一瞬间一扫而空。
    他直到这时，才意识到一个月前的自己，到底是个有着多么恐怖的心智操控能力（人格魅力）的人……就算被自己劝说的人是自己，居然也瞬间变得坚定了起来。
    “雨衣……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吧？”
    千秋这么说着。
    “喵~”
    “嗯……”
    气氛，好像不太对……月亮也变得朦胧而且暧昧了起来。
    雨衣少女移开了视线，开始心不在焉的和猫猫玩耍着，她回忆着自己看的少女漫画里的内容……如果千秋告白的话，姬宫无名会介意吗？
    “现在的时间是二零XX年，新年第六天，一月六日下午九点四十四分……四十五分。”
    千秋这么说着，他仅仅只是看着夜空，就已经爆出了准确的时间，他看着怔怔的等待着他继续说的雨衣少女，说道：“这一分钟，我承认了全部的自己，承认了……我与世界的格格不入。”
    “也因为你……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分钟。”
    说着的千秋轻轻迎着风张开了手，他背向着灯光，衣服被风吹拂着，第一次肆意的露出了自信而帅气的笑容，他说道：“我会承认自己的迷茫，并不因为自己的迷茫而迷茫。”
    “我会犹豫，我会思考，会畏手畏脚，那是当然的……因为我不是名为千秋的神，而是千秋；因为是千秋所以是千秋！”
    千秋这么说着，轻轻的在空中一抓，然后轻轻的将拳举到了面前，随后他摊开了手，一只小小的萤火虫飞舞了起来，在天上盘旋着。
    眸中倒映着露出美丽笑容千秋的雨衣少女，和怀中的猫猫一样呆呆的看着这样表现出了陌生态度的千秋……这样的姿态，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由傲慢转变向了犹豫，从傲慢至极的冷漠逐渐变成庸庸碌碌的纠结；再从迷茫者转变向现在这个漂亮的模样……充斥着觉悟的觉悟者，并不比空中楼阁的神明弱小。
    所以，无论是雨衣少女还是猫猫，都有些沉浸在这份美好中了。
    “……”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淡然的雨衣少女，突然对一个问题产生了一些好奇，她的眸子和千秋对视着，问着：“对了，千秋……你之前在新年的时候，许了什么愿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雨衣少女突然问这个，但是刚说完帅气的话，就因为自己随风飘扬的衣服而有些冷的千秋一边拉着拉链，一边回答：“我许愿……姬宫无名的心愿一定要达成。”
    千秋眼中的温和，证明了他的话并非是玩笑……在离神明最近的地方，他许下的愿望，是这样与自己毫无关联的瑰丽。
    “……”
    身为第二名，也偶尔是会嫉妒第一名的啊……
    “姬宫无名，真是幸运啊……”
    这么说着的雨衣少女，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升起过的竞争心，竟然有了些小小的波动……她看着千秋，说道：“千秋，你说姬宫无名……会选择梦想，还是选择你？”
    “如果，我提出拿我的领地换你的话……姬宫无名会同意吗？”
    雨衣少女这么说着，做出了有些疯狂的决定的她，眸中却带着流光溢彩一般的美丽与理智，她带着轻笑，说道：“哈哈哈，我想要试试看呢~”
    “如果成功了的话，我们就一起在姬宫无名的手下当首领，我们继续一起做委托，在一起攒了钱之后，在东京买一座大房子。”
    “……”
    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