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商来尽挽歌》第三十四节 决战前夕（一）

    年终岁尾的日子，百家灯火昏暗，无心度过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所有人都在等着那决定九州命运的那一日。李天宸、成汤、蚩麟羽、祝焱、姜刑、嬴子轩、李天龙、轩辕浩宇、轩辕浩风、龙鳞、屠力、风廉、洪雨几人便选择闭关，他们自从天路归来，便也未曾好好休整过，如今也要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只是这样一来，便少了时间与亲人相伴，也只是在年终岁尾这一日，与亲人相聚，只是这席间的气氛却又显得如此哀伤，也只有半大的孩童还不知愁为何味，一群孩子门在席上欢闹，也让这气氛没有那么悲伤。
    距二初二，还有数日的时间，李天宸、成汤等人便来到冀州城附近安营。按约定，双方只能带少量亲近之人，双方大军也在数十里外紧张地等待着结局。
    只是在来的路上，也发生了一场激烈地争吵。
    “不行，你们不能跟着我们去！若是我们败了，你们要逃到北荒深处，不要理会我们，也不要让我们的孩子活着仇恨之中，这仇恨不属于他们，你们要好好地活着，不要在理会这世间之事，二百年后，会有神来处理这世间的纷争。”李天宸看着要随同他们前去的莫玲儿、姒香儿等人，压着火气说道。
    “你们去填什么乱！蚩紫馨，你看看这熊货，看他这幅熊样！如今嫁为人妻，也不知道贤良淑德！赶快回去！听到没有！”蚩麟羽也冲着蚩紫馨发起脾气，更是厌恶地踢了一脚一旁浑身发抖的滚滚。
    “你冲我吼什么！有本事去吼我嫂子啊！你有这个胆子吗！我就去！就去！还有你，就知道吃，都胖成什么样子了。”蚩紫馨也不甘示弱，冲着兄长嚷了起来，更是气得在滚滚的脸上狠狠地揉了揉。
    见到蚩紫馨生了起，滚滚连忙抱住蚩紫馨的腿，那顶着索大黑眼眶的小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蚩紫馨，也让蚩紫馨无可奈何。
    “就是！你吼什么啊！我们去怎么了！”姚姬也站在小姑子这边，对蚩麟羽不满地吼道。
    蚩麟羽又不敢与妻子发火，只能偃旗息鼓，独自生着闷气。
    “蚩麟羽，你这怕老婆的货，连个媳妇都摆不平。”李天龙刚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借机讥讽几句蚩麟羽，却不想，火红儿在一旁一把捏着他的耳朵，疼得李天龙吃牙咧嘴地告饶，反倒引来姜刑的耻笑。
    这里面，姜刑最为得意，他和轩辕浩宇、轩辕浩风都是政治联姻，虽说婚后感情也是和睦，却少了自小相识的那份情谊。此时他们的妻子们反倒不敢如莫玲儿、姚姬她们那样，不惜与李天宸、成汤、蚩麟羽、李天龙几人争吵。
    “玲儿，听话，回去。”李天宸拉过莫玲儿，想让她带头离开。
    谁知向来温顺的莫玲儿，这一回也不在乖顺，哭成了泪人，抱着李天宸，说道：“别撵我走，我不走。我不要和你分开。你是我的一切，从认识你的那天，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公公婆婆一生经历种种坎坷，即使死也要死在一处。我不会和你分开，就算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看着莫玲儿决然的神情，李天宸也不知再如何开口。李天宸在收敛父母的遗体时，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不是哀伤，而是一种幸福和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