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事讲将2隋唐》第三十七章 铁面判官——牛秀

    牛秀，字进达，陇西狄道人，唐朝初期将领，濮阳主簿牛汉之子。隋朝末年，参加瓦岗起义，兵败暂降于王世充。武德初年，跟随程知节、秦叔宝归顺唐朝，成为秦王李世民心腹将领，参与平定王世充和窦建德的统一战争。唐太宗即位，授右武卫中郎将、魏城县开国男，平定岭南冯盎和蜀中獠民反叛，参与击退吐蕃、攻打吐谷浑、平定高昌、讨伐辽东和高丽，颇有军功，累授左武卫大将军，册封琅琊郡公。去世时年五十七岁，追赠左骁卫大将军、幽州都督，谥号为壮，陪葬于昭陵。
    牛秀，早年跟随李密，参加瓦岗起义，当时瓦岗军失败后，秦叔宝、程知节等将领走投无路，被迫降于王世充，不满于王世充多诈，伺机离开王世充。王世充率部进犯唐朝榖州，与唐军交战于九曲，牛进达与程知节、秦叔宝、吴黑闼等都带兵上阵，率几十个亲信骑马向西跑了一百来步，然后下马向王世充行礼，说道：“荷公接待，极欲报恩。公性猜贰，傍多扇惑，非仆托身之所，今谨奉辞。随即投奔投奔唐军。王世充惧，不敢追逼。牛进达降唐后，与程知节、秦叔宝一起留在了秦王府，成为天策上将李世民的心腹将领。
    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听说突厥及吐谷浑均娶唐朝公主，遣人随唐使冯德遐入朝，多带金宝，奉表求婚，唐太宗李世民未许。使者回报系吐谷浑王离间所致，赞普大怒，即发兵击败吐谷浑、党项、白兰诸羌。吐蕃驻扎在唐朝羁縻羌人的松州以西，遣使进贡金帛，声称来迎娶公主，都督韩威率少量轻骑侦察，被击败。唐太宗派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军大总管，以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行军总管，左武卫将军牛进达为阔水道行军总管，右领军将军刘兰为洮河道行军总管，总共率步骑兵五万人进击。牛进达率唐军前锋进抵松州城下，夜袭吐蕃军营，带回一千余级首级，吐蕃赞普大惧，率军退出吐谷浑、党项、白兰诸羌，遣使谢罪。
    吐蕃松赞干布派国相禄东赞献黄金五千两及珍宝数百，请求赐婚，唐太宗同意将宗室之女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干布，赞普大喜，尽子婿之礼。此战，牛进达显示了出色的军事才能，作战时能审时度势，夜袭蕃营，以攻其不备，终获胜利，而吐蕃军自恃兵力雄壮，防务松懈，致遭此败。此战的重要意义还在于，这是唐与吐蕃在近三百年战争中的第一次大规模交锋，唐军的获胜，使吐蕃从此不敢再犯唐边。唐朝以文成公主入嫁松赞干布，唐蕃关系在此后30余年内十分融洽，牛进达可谓功不可没。
    高昌国王鞠文泰亲自到长安觐见唐太宗，贡献方物，麴文泰依附西突厥，阻遏西域各国通过其境向唐入贡，并发兵袭扰内附的伊吾、焉耆等国。由于高昌位于唐王朝通往西域各国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重要，故唐太宗决心除掉这个障碍。唐太宗征召麴文泰入朝，麴文泰称疾不至，唐太宗诏令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左屯卫大将军薛万均为副总管，契苾何力为葱山道副大总管，牛进达为行军总管，随上述诸将率步骑数万及突厥、契苾之众征讨高昌。文泰以为唐离高昌有7000里之遥，沙碛阔约2000里，地无水草，气候异常，唐朝不会以大兵相加，及唐军在熟悉当地地形的契苾何力带领下抵达碛口时，麴文泰忧惧而死，其子鞠智盛即位。
    唐军攻下田地城，俘男女7000余人，随即直趋高昌城，麴智盛见大势已去，被迫于初八开门出城投降。此役，唐打通了去西域各国的通道，促进了和西方诸国的联系，同时也起到遏制西突厥的作用。
    唐太宗亲率大军征讨高句丽，牛进达也随军出征，唐军进至安市城下，纵兵攻城，高句丽北部耨萨高延寿、高惠真率领15万高句丽、靺鞨兵马前来救援。唐太宗将高句丽援军引诱至安市城东南8里处，依山为阵，命大将军李绩率1.5万名步骑兵在西岭布阵，长孙无忌率牛进达等精兵1.1万做为奇兵，从山北穿越峡谷冲击高句丽军阵后，唐太宗亲率4000步骑兵偃旗息鼓，登上北山，敕令诸军以鼓角为号，一齐出击。
    高延寿等人见李绩布阵，集合部队，准备迎战，担任奇袭任务的长孙无忌、牛进达部率先与高句丽军交战，唐太宗在高处见尘烟骤起，遂命擂鼓举旗，唐军各路兵马即鼓噪并进。高延寿惊慌失色，本欲分兵迎战，但高句丽军阵形已被冲乱，士卒四散奔逃，被斩2万余人。高延寿率余众依山固守，唐军四面围攻，牛进达随长孙无忌将所有桥梁撤掉，以断其归路。高延寿走投无路，遂率士卒3.68万人归降，高句丽举国震惊。此后，由于已近深秋，辽东一带早寒，草枯水冻，军粮将尽，唐太宗下令班师还朝。
    高句丽王高藏及莫离支盖苏文遣使前来谢罪，但仍未真心归顺，并继续侵扰新罗，唐太宗诏令不接受高句丽的朝贡，准备再次征讨高句丽。鉴于上次久攻安市城不下的教训，唐太宗接受朝臣们的建议，派偏师深入高句丽境内，轮番骚扰其边疆，使其国人疲于奔命，耽误农时，数年之间高句丽便会因粮荒而土崩瓦解。唐太宗诏命牛进达为青丘道行军大总管，右武侯将军李海岸为副总管，率兵万余乘楼船从莱州渡海进入高句丽境内，同时以李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右武卫将军孙贰朗为副总管，领兵3000与营州都督府兵会合从新城道进入高句丽。
    唐军水陆并进，骚扰高句丽，李绩率部渡过辽水，击败高句丽，焚其城郭后还师。牛进达、李海岸率军渡海进入高句丽境内，牛进达率唐军与高句丽军作战，因指挥正确，在大小百余战中，战无不胜。唐军攻克石城，进至积利城下，高句丽兵万余出城迎战，牛进达派遣副总管李海岸将其击败，斩首2000余级，高句丽王遣大臣莫离支、高任武入唐谢罪，开创了隋唐史上对高句丽作战的一个典型成功战例。
    此后，史书再没有关于牛进达的记载，据记载，牛进达最后官拜右武卫大将军、琅玡郡公，牛进达死后，追赠左骁卫大将军、幽州都督，谥曰壮，并陪陵昭陵。小说《隋唐演义》、《说唐》、《兴唐传》中，尤俊达的历史人物原型，便是唐朝著名大将牛进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