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师皇后》第六十章 骄傲公主

    
    叶?想得入了神,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她。
    “你在想什么呢,本公主叫你,你怎么都不应。”小公主何时被人这样冷落过,必定是要刷一刷存在感的。
    “公主有事?”
    “没事就不能唤你吗,本公主愿意跟你讲话,是你荣幸好么?”
    “好,贫道深感荣幸。”
    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让苏琬敏感地察觉出她的语气有点冷淡,心想自己是不是说话太凶了,一个跨步挡在叶?面前。
    她拽着手帕,别别扭扭地说道:“前面黄沙多,最易伤皮肤,这个给你,每天擦一下,便不会被风沙伤到了。”
    一个小盒子递到叶?面前。
    “贫道鄙陋,用不得公主的好东西,公主还是收回吧。”
    苏琬没想到自己好声好气居然会被拒绝,从来没尝试过被人拒绝滋味的她更加被激起了逆反心理,强硬拉起叶?的手,把小盒子塞到她的手里。
    “本公主说送了便是送了,从来没有收回的道理。”说完仿佛生怕叶?将东西还给她一般,掉头就跑了。
    叶?握着造型精致的小盒子无语,她哪知道这公主抽什么疯,莫名其妙送她东西,不收还不行。
    萧寅在一旁摸摸自己的脸,他的脸也很精致啊,照样很需要好好护养,怎么就没人送他?
    这大秦公主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居然对一个坑蒙拐骗的神棍有意思。
    萧寅也学着叶?一样看城墙,他不否认他爹的能力,或许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绝对是个好君王,否则辰国不会在他手下日益壮大,而是早就被大秦的铁蹄踏碎了。
    萧寅心里也清楚,如果有朝一日,两国的战争不可避免时,他爹绝不会顾及到他的,身为人质的他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这么一想,萧寅悲哀地发现,始终与自己祸患与同,生死相倚的人其实只有他一直看不顺眼的神棍。
    叶?一回头看到萧寅满眼‘深情’地看着她,虎躯一震,一个两个都跟吃错药似的。
    越过来漫漫黄沙,众人在野外安营扎寨,多日在马车上坐着,大家都疲惫了,纷纷下车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苏?舒展了下筋骨,抬头见树上长着一串串红果子,果实鲜艳,个头小巧,圆球型状,与那番邦上贡的樱桃极为相似,却又不是,在满满绿色围簇下,似如风景如画。
    文人情怀的苏?当下便想作画,当即叫下人准备笔墨纸砚和桌子。
    现在是在出行赶路,且刚过了两国的交界,这里定然不是繁华之地,临时要准备这些东西着实有些困难,但人家是太子,他的一切东西都是别人准备得好好的,送到他的面前,他从来是不需要知道这过程是如何艰辛。
    不是他不体谅下人,而是他从来没想过他随口的一句话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
    再麻烦,对下人们来说太子的话那就是圣旨,千难万难也要给办好了。
    荫林树下,苏?慢悠悠地作着画,浑然忘我,也忘记了还在等他的车队。
    苏琬走过来凑过一看,画功精湛,造诣不凡,将树叶果子画得栩栩如生,甚至连树上的鸟儿的神态也画得十分传神。
    “哥哥的画功又精进了不少。”苏琬道。
    苏?把画拿在手上,展开了,对这幅画也颇为满意。
    “这果子在金陵未曾见过,大抵是此处的特产,孤打算将一路的风情特色画下来,作成一个画册,皇妹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挺好的。”苏琬语气忽而转冷。
    但苏?浑然未觉,还一副颇为自满的样子,道:“孤也觉得此主意甚好,皇妹,你来提首诗……”
    说着说着,神经大条的苏?终于发现他的妹妹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唤御医给你看看。”手伸出去,摸摸苏琬的额头。
    苏琬拉下他的手,气道:“我没病,我倒觉得御医该看的人是你。”
    “怎么说话呢。”苏?慢悠悠地收起画,对于苏琬咒他有病也没表示多生气的模样。
    苏琬一把将他的画扯过来,怒道:“你还有心情画画,你真当我们是来游山玩水的,秦宋两国马上战事将起,回金陵等待我们是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居然还有心情画画?”
    “至少还有一个月才到金陵呢,现在急也没用。”苏?小心翼翼地把画拿回来,好担心他妹一不小心就把画给撕了。
    “等到回金陵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你现在到底有没有打算?”
    苏?手一顿,他要是能有办法就不用借画画来转移注意力了,一想他头就疼。
    一个斜眸,苏?看到从一边飘过的叶?,突然福至心灵,他有谋臣啊,干嘛要自己想。
    当下把叶?拉了过来。
    了解了这兄妹俩的争执,叶?道:“太子不问,我还道太子已自个想出了法子。”
    太子脸上闪现了一丝尴尬,他不是不问,而抗拒着想这个事,想到他父皇的雷霆之怒,他的心就抖啊。
    “若凡事都要太子想,那我们何需招募谋臣,你岂不也无用武之地。”
    苏琬微扬着头,斜眸看着她,兄妹俩内讧是一回事,在外人面前却绝不能叫太子失了面子,况这谋士脾气太大,她总想杀杀叶?的威风。
    叶?没有答苏琬的话,转头对苏?说道:“这事不难,只要皇帝没有打算认下杀前宋王的事,他便不会以此为理由废太子,自来皇帝疑心病重,你只需祸水东引即可。”
    “如何祸水东引?”
    “在宫中你最看不惯谁,就将火引到谁身上,只要皇帝疑心一起,太子便可从此事脱身而出。”
    苏?还在思虑间,苏琬已喜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果然高明,哥哥,你马上派人去查三哥近段时间见了什么人,可与辰王哪位王子有所往来,还有,他与术者可有往来?便是都没有,也要派人做成有的样子。”
    “啊?”苏?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苏琬无奈只得对苏?再细细讲上一遍,她哥对诗词歌赋,弄曲作舞无一不通,偏对政治的敏感度低到令人发指。
    叶?看着苏琬吩咐苏?如何派遣人手,如何将锅一步步扣到三皇子身上,条理清晰,虽还有些不足,但短短几瞬以一下十六岁的少女来说能想得如此周全,已是十分了不起了。
    反观苏?却是一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叶?心思浮动,这两兄妹中,反倒是苏琬更像当年的苏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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