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复活计划》第191章 罪恶的人

    
    出身无从选择，但信念可以。有言云：凡为过往，皆是序章。
    岚背后靠着马车的边缘，感受另外四人的目光，再次叹口气。
    好奇心让这边本来应该只坐两人的马车硬生生的塞进来五个人，还全部都是男的，除出了日影和罗伯特提醒稍微小一点以外，另外三人都五大三粗的。要不是这个马车质量上乘，内部宽敞舒适，还真是要担心它还没到目的地就直接垮掉了。
    “这个，岚先生，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尴尬的话，我和小梅下去吧。”罗伯特看看微微有点不爽，但是没说都什么的彭休说道。毕竟他们和老大乘坐一个马车其实不太好。但此时的距离和行车的路线，已经让他们没有二次时间去了解背景情况了。他是做情报工作的，此时不想放弃。
    “哈哈……殿下都没嫌挤，我就更没什么好说的啦。没什么的。如果你们想知道就知道吧。这些事情，其实在很多年纪大的言术师都是知道的，只是不被你们外人所知而已。”岚笑了笑，依旧带着几分无奈说道。
    但这无奈并不是对待眼前，而是他即将讲述的过往。
    “你们刚都听到了他们的称呼了咯，也知道他们所指的那位主人是谁了吧？”
    “是被称为言术师中的始术者的马尔泽长老吗？”罗伯特回答道。
    “正是。”岚确认。
    “在景观城一般分为三大势力，一是由前皇室的人员彭初大人统领的建城便存在的势力，二是被丢在景观城的这些罪犯互相压榨之下最终称为了一个派系势力，最后就是这位被称为言术师的始术者的马尔泽大人了。”罗伯特给梅尔森普及背景资料中。
    “彭初大人我知道，但是这个马尔泽是做了什么被关进来的？”梅尔森也问出了其他人的心中的疑惑。
    “对外这位马尔泽大人和彭初大人一样都是都是自愿留在景观城镇守的，但是真实的做了什么并没有公布，似乎是一件时间有些久远的秘辛。”罗伯特解释着，看向岚，感觉岚会知道。
    “确实很久远了。和我一样久远的事情，如今我都已经是个中年的人了。”岚笑了笑，开起来是释然的笑容却带着沧桑。
    “你看起来年纪不算大啊。三十出头，四十不到吧。”梅尔森十分直白。
    “看不出来，你这个小友，眼睛还毒辣。”岚笑的十分和善，实际上他喜欢和这群没有始终对人保持的善意的人在一起。
    “这件事和你出生有关？”虽说是疑问句，但是实际是叙述，日影听到这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眼前的岚的出生和经历或许和他有某些关系。
    “恩，算是吧。”岚点点，继续解释道。“你们或许知道，言术师是怎么来的吧。”
    “言术师从这个职业的诞生到形成今天这样的地位，与其稀少并且能力特殊有关。天下人皆知，言术师首要之一必然是天然的言术师，言术师的感知力和天赋都是天生而来，而能或许这种天赋的人少之又少，在几千人几万人方或许能诞生一个，选择一人，可谓是万中无一。
    而从他们诞生到展露天赋被现在所存在的协会感知接走之前，也有着非常艰难的过程，甚至一不小心就会夭折，就像楚铂一样，他在没有遇到日影小朋友之前，不是也被人当做怪物吗？”
    “他被村中的人所厌弃，但是他是村长的孙子，所以……”日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他遇到楚铂时候的状态。
    “楚铂的能力是言术师里面的异类，之前探查了几次，但似乎是因为他压抑能力潜藏的太厉害而没有成功，但天赋越强大越难以被隐藏，所以彼时已经快掩藏不住了，暴走也不算过分。”岚给日影解释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楚铂，他继续顺着话题。“所以楚铂这样有着极强天赋的言术师能力的人都这么难被发现，更不要提那些能力较弱之辈了。但这也正是言术师的可贵之处，但是偏偏有人不这么想，特别是已经感受到这么力量顶峰的人，他已经感觉自己无所不能，甚至已经看透了世间真理，他对这种力量的执念，对这种身份的执念，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应该创造出更多，更多的言术师。而这个人不用我说，你们知道是我指的是谁了吗。”
    “是马尔泽？他的始术者的称号是根据这个来的吗？”日影问，这个奇怪的外号。
    “是的。小影明白了是不是。始术者，就是开始创造言术师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如果要是能创造出来，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获得这种力量。”梅尔森觉得这种想法就是很疯狂。
    “他要是成功了，现在言术师还会这么稀少吗？”罗伯特指出。
    “也不是完全失败。”说道这里，岚再出苦笑。“至少成功过一两次，至少我就是活着的证明。”
    内容过于不合符常理，又涉及到岚的生世，让众人有些沉默，只是疑惑的看着，谁都没有开口问。到是岚并没有忌讳的继续解释道。
    “我活着是马尔泽他成功过的证明，也是他罪恶的证明，马尔泽所犯下的过错，即使在这景观城再关上几万年，即使他十几次都不足以偿还。可是他还不想死，有些人也不想他死，所以他只能在这景观城里呆着，哪里都不能去。若是他踏出景观城半步，不仅仅景观城的人会追杀他，言术师协会也倾全力协助杀戮。”岚说的很平静，呆着悲伤的回忆说道。
    “他的罪恶，就是从他开始了那个邪恶的念头开始。
    马尔泽曾经也是个非常有能力有建树的言术师，他的感知能力超群，几乎可以说闭上眼睛的时候，方圆百里都在如同在他的目力之下，他能看透的是这世间很多不为人知的真理，他统领起来了本来组织构架十分松散的言术师协会，几乎将所有的言术师统领在其旗下，彼时的势力几乎可以与如今的光明教相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这一切从他开始这样想要造出言术师的想法之后，就变了。
    他入了迷，着了魔，开始用各种方法进行实现。而这种实验说到底就是人的改变赋予能力，实验的基本便是人，言术师和普通人。
    言术师和普通人的区别只是多一种天赋，而这种天赋到底是怎样出现的，没有人能够解答的出，但马尔泽想要弄清楚，想要赋予普通人，想要他的子子孙孙都能有这样的能力。
    他开始残害言术师，依着各种名目抓言术师而进行试验。被分尸和被切掉半个脑袋的言术师不在少数，早已大大超过的言术师的数量补给程度，一时之间导致人人自危，引起多国的抗议，才短暂的停手。
    但随即他就将罪恶之手伸向了孩童，他拿不同年龄段的，不同出生的孩子来做各种实验，而其中他最爱的试验品就是那些言术师的孩子们。
    我和姐姐是他是他成功的最作品，准确一点说是我的姐姐是他的最高杰作。很难想象的是数万人都不一定诞生一个的言术师天才，竟然只是诞生在几十个人孩童中。也因为这个，我们的母亲被逼迫着不断的生产，最终死在难产之上。更可恨的是，我们的父亲是马尔泽，你们说不知道到底说是巧合好呢，还是上天给予的讽刺呢。
    我姐姐的天赋比马尔泽更高，感知力更强，她甚至可以用精神力去操控人的思想，彼时她甚至有一个称号，临界女神，仿佛意味着她还有半步就可以踏入神界一般。但是她自杀了，就在她成年的那一天，她在大家面前自刎了。
    她的死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除了群起而攻之外，马尔泽的失望也让他来到这里避世。”岚带着悲伤和厌恶的心情说完了马尔泽的过去。
    “你和其他的孩子呢？”
    “我们都被带回了协会。根据情况来做不同的事务。但我是唯一个现在还活着的。他们其他人要么就是当时就伤患未愈，要么就是这些人依旧活在曾经的恐惧里，很快也死了。只有我……只有我还活着……”岚说道这里，连苦笑都已经伪装不出来了。
    说道这里，马车已经飞驰到了目的地。在景观城东南最靠近边缘的地方。
    那里有一幢大宅，主楼的几乎超越了巍峨的城墙，贴在城墙上一样，东西扩张似乎占据了整面墙一般，庞大的如同墙体一般的压迫感。
    他们几人在众人的惊讶的目光之下，一个一个从马车里出来，面无表情的拍拍身上衣服上压出的褶皱，准备见一见刚才一路上都在诉说的丑恶罪责的马尔泽。
    但岚站在高阶门口，看到台阶上站着一人，准确说是一个女孩。她一身黑白纹路的长坡，手中玩着，她此时正望着向她走来的日影等人。
    “你是哥哥吗？”女孩歪着头，用着稚嫩的童音问道。“你终于来找我了啊！你来带我走的吗？”
    “姐姐……”这边确实呆若木鸡的岚，呢喃的喊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