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终将逝去的学生时代》第十一章总是被呵护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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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月底了，上完今天的课，明天学校全部学生都放假了，刚刚从学校食堂吃完早饭的张晓琼，把手上的饭盒放进课桌里，看见廖思平正坐在凳子上数钱，便开起了玩笑：“这么多钱。”
    廖思平手上也就拿着三十几块钱，“这么多钱你帮我娶一个老婆怎么样。”他这是话里有话，因为他曾经向张晓琼表白过。
    正在喝水的张晓琼差点没有把水喷出来：“谁嫁给你啊，就你这两毛钱，我说你是做梦娶老婆，净想好事。”张晓琼又想起他前些天他给自己写的那封信。
    “你说你是不是太势利了？看钱嫁人。”
    “不是，我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这样有错吗？”张晓琼坐下来说。
    廖思平没有和她继续争辩下去，只是在心里说我长大以后一定值得你去嫁，这也可以算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小目标，只是当时没有说出来。
    这是这个月最后两节课了，上完之后就放假回家了，张晓琼是有点高兴。
    这时班主任走进教室说：“过些天教育局的领导要来我们学校检查，所以这两节课不上了，全校都要搞卫生，绝对不能让领导给我们学校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更不能让校长说我们班比别的班级差……”
    任由老师怎么交待，好多人的心已经飞到家里去了。
    角落里又传来几声暗笑，张晓琼知道有个别差生又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出去玩，上课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全班有八个小组，1，2，3，4小组去操场上捡垃圾，5，6，7，8小组全部都留在教室里搞卫生。地上不能有垃圾，自己的课桌要摆好，教室的地板都要用水冲洗一遍，还有窗户……班主任又像一个复读机一样，说个没完没了。
    因为廖思平和班奇颖，还有张晓琼都属于5，6，7，8小组，自然在教室里搞卫生，全班有60多个人，有一半人被拉到操场上去捡垃圾，差不多还有30多个人在教室里搞卫生。
    教室也就这么大，她不禁感觉有点轻松，张晓琼就和班奇颖两人站在走廊上聊聊天，反正班主任也不在。
    廖思平还有谭文波这一些差生果然就不见了，到了搞卫生干活的时候就不见人，这帮人真会偷懒，张晓琼心想。
    这时候班主任在走廊的另一头出现了，他也没有看见什么同学，正好就把班奇颖和张晓琼叫了过去，还顺便交给她俩一个桶子说：“别人都在搞卫生，你们两个怎么在聊天了，帮忙去楼下打水，呆会就放学了。”
    张晓琼心里有点懊恼，下次要聊天一定要找一个远一点的地方，绝对不在你的视线之内，看你怎么叫我们。
    张晓琼把水龙头关了以后，把接满水的桶子和班奇颖两个人抬了起来，然后往教室走，让两个柔弱的女孩抬一桶这么大的水，俩人确实感觉有点重，不过又有什么办法了。
    班奇颖示意把桶子放下来说：“这桶水太重了，不如我们倒掉一点，现在是夏天，我们正好冲一个脚，凉快凉快一下。”
    廖思平走了过来，他不想看见张晓琼气喘吁吁受累的样子，心想班主任这个老混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叫她们两个女孩子来抬水，然后叹了一口气。
    “让我来吧！”说完之后廖思平就把装满水的桶拎了起来，往教室走去，他的步伐很沉稳，明明知道这一桶水很重，却还要来帮助张晓琼，还要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这些张晓琼都看在眼里。
    旁边的一个差生又来冷嘲热讽：“把吃奶的劲都给使出来，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表现。”
    前面的廖思平没有理他们，而是继续往前走。
    又一个坏学生凑过来，对着张晓琼和班奇颖说，“他是在帮你们，你们两个应该让他吃饱啊！”这两个呆子还不知道廖思平和张晓琼的关系，否则借他们一个胆也不敢这样说。
    又是这几个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家伙，张晓琼特别讨厌这一种人。
    正在提水的廖思平已经听出这话的意思了，转过身来就骂人了，“别以为自己很聪明，把别人当傻子看，你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打架，就在老师的办公室门口来打，两个一起上，敢不敢？”
    这两个家伙一看廖思平发火了，自然就灰溜溜地走开了，他俩可不想和廖思平打架。
    只有班奇颖还傻傻地站在那里，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廖思平发火的原因。
    张晓琼自幼就聪明，所以她就知道，少女们进入青春期以后，身体上各个器官生长迅速，尤其是胸部，刚才前面一个家伙说：“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那时张晓琼还没有在意，可另一个家伙后面的一句“你们两个应该让他吃饱，”把两句话连起来，张晓琼就明白了。
    他们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别以为自己不知道，面对这一种挑衅，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于是对着那两个家伙远去的背影大声说：“去吃你妈的吧！味道怎么样？”
    那两个坏学生回头看了一下，想必是听见了，不过张晓琼并不害怕，因为有廖思平给她当后盾，然后就拉着班奇颖的手走了。
    搞完卫生以后，还有十几分钟就放学了，张晓琼把该带回去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着下课铃声响起。
    每当放假的时候，学校门口就有开往不同方向的汽车，等着学生们大驾光临，以此来养家糊口，张晓琼就站在汽车门口，前面就是阿姨在卖票，眼看就到自己了，于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大事不妙，自己的车费竟然不见了，也不知道她的车费掉了还是让人偷了，反正就是没钱回家了，今天下午都还在。
    自己光懊恼生气不行啊！汽车呆会就会开走了，车可不会等自己，一想今天早上廖思平在数钱，而且还有好几十块，先把他的钱借来再说，以后还他就行了，然后拿起手机打他的电话。
    廖思平以前是没有手机的，可是最近几个月，他也有一个手机，只是在班级的同学中，他的手机是一个便宜货，他买手机的钱全都是欺负爷爷奶奶年龄大了，记性不好，坑蒙拐骗来的钱。
    张晓琼：“喂，廖思平你在哪里，我车费钱弄丢了，把你身上的钱借给我，我在学校门口等你，麻烦你快点，车要是走了你还没有来，我和你没完。”
    廖思平：“啊，我的钱刚刚在网吧充会员用完了都，你怎么不早说。”
    廖思平这个家伙，一放假就知道去网吧。张晓琼这下都愣在这里了。
    廖思平：“你先别着急，我让老板把我充会员的钱都退出来，反正我还没有上，实在不行我帮你想点别的办法，你先在学校门口等我。”
    张晓琼也只好这样了，学校一放假，同学们都走完了，和自己关系好一点，而且就在附近的只有廖思平了，但愿他可以帮自己弄到车费。
    可是这时候车要走了，张晓琼只好恳求司机再等五分钟，司机也是一个男同志，见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只好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她看见廖思平气喘吁吁地跑来，累得就像夏天的哈巴狗一样，气都出不赢，这下总算是有希望了，自己就跑过去，把手伸了出来，和他要车费。
    “那个该死的猪头老板，我顶着被家长老师抓的危险，三天两头去光顾他网吧的生意，没有想到今天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我说了半天，就是不肯退钱，这个势利眼分明就是见我小。”
    这下好了，张晓琼没有理由再让全车人等她一个人，只好另寻它法了，想给爸妈打电话，可他们也要等下班才有时间，他们下班也标志着银行的工作人员下班了，那只能去取款机上面转账了，那也太晚了吧，这可愁坏了张晓琼，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廖思平可不想看见她着急难过的样子，要不今天去我家吧！我让我爷爷给你一点钱，不过到那时候你要明天才能回家，你也知道没有车了。
    张晓琼站在原地没有回答他，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他家，可是廖思平已经将她背上的书包拿了下来，自己也只能这样了，她庆幸自己的书包里还有一套夏天的衣服。
    他家还算挺大的，家具电器也算齐全，比自己的家庭条件要好一些，她觉得天花板上的吊灯很漂亮，只是沙发有点陈旧。
    张晓琼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先和家里人说一下，明天才能回家，让他们不要担心。
    廖思平找了一个大盘子，把冰箱里的水果都拿了出来，装在这个大盘子里，然后双手捧在张晓琼的面前，让她尽情享用。
    张晓琼吃了一些，然后把书包的拉链拉开，把各科试卷，还有各科资料书在桌子上摊开，她又进入学习状态。
    廖思平凑了过去，“今天你就别写了，陪我说说话吧！”
    “不行，总共才放三天假，坐车一来一回就要占一天，今天在你家又要占一天了，我的爷爷奶奶年纪也有一点大了，剩下的一天我要回家帮他们干点农活，”她还顺便问廖思平，你就不会找个地方好好念书吗？
    廖思平从初中开始，成绩就下滑得厉害，自从认识了张晓琼之后，才尝试在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课，像历史课这样简单的课还好一些，像数学英语根本就听不懂，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转眼想一想，听不懂就放弃了，还是上课睡觉舒服一点。
    廖思平看见奶奶回家了，说：“今天我们家来了同学。”
    奶奶以为廖思平又带了一些狐朋狗友回来了（没办法，他以前经常带），嘴上没有说什么，可心里还有一点儿不高兴。可当奶奶看见一个女孩子时，而且一回来就低头写作业，看见这副情景，还是有一点高兴，原来误会了，再说了廖思平这个坏学生一放学就是玩，从来没有见他写过作业。
    张晓琼见奶奶回来了，笑着和她打招呼。
    奶奶示意她继续写作业，心想这孩子也太礼貌了，像廖思平这样调皮捣蛋，淘气不懂事还不如生一个像张晓琼一样的女孩了，看看人家乖巧懂事，认真努力……然后她就笑咪咪地走下楼，去了菜市场。
    太阳渐渐地落山了，廖思平的爷爷又抱着象棋回来了，又不知道和谁过招去了。
    张晓琼又朝爷爷笑了笑。
    爷爷见张晓琼懂事，一回来就写作业，顺便拿起张晓琼的数学试卷看了看，这时买菜回来的奶奶也凑了过来，对于他们两位老人来说，高中的知识他们已经看不懂了，可试卷上鲜红的95分，这个他们可是认识的，还有上面的字也是工整漂亮。
    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不仅仅有礼貌，而且学习成绩很优秀，于是更加看好张晓琼。就旁边的廖思平，在他们看来，考试不作弊肯定是一个大大的鸭蛋。
    爷爷也就当面把廖思平给训了一顿，“你看看人家是怎么读书的，怎么给自己安排的，你说你一天到晚除了会要钱还会干什么，还要一天到晚给我惹事。”
    廖思平站在那里低着头，就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校长训小学生。而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张晓琼，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太阳已经完全下去了，到了晚饭时间，张晓琼看着这么丰富的营养大餐，真的是很有口味。
    “奶奶做的红烧鱼真的很好吃，”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张晓琼站起来去夹鱼。
    “好吃就多吃点，不要客气，你在学校的食堂哪有这么好啊！”奶奶也站了起来，把荤菜全部移到张晓琼的面前，这样她夹菜就不用站起来了，至于挑剩下的便宜货，都移到廖思平的面前去，廖思平对于这种事，一点怨言都没有，因为张晓琼在。这也没办法，谁叫人家张晓琼品学兼优，乖巧懂事，在学校老师也喜欢。
    奶奶利索地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说：“你的事这个混帐小子都和我说了，这钱你先拿着吧！”
    “我的车费只要30块钱就可以了，不要这么多，这钱以后还要还的。”
    奶奶看了看爷爷，示意他有没有零钱，爷爷将口袋翻了个底朝天，零钱不够。
    张晓琼拿着这一张百元大钞，小心翼翼地收好以后，转过身来说一声谢谢。如果再弄丢，可就没有人会这样帮助自己。
    到了晚上睡觉时，廖思平领着张晓琼来了一间卧室说：“晚上你要是感觉热的话，你看这里有空调，还有电风扇，你都开起来。”还叮嘱她有什么事就说，生怕张晓琼在自己家住得不舒服。
    这一晚，张晓琼睡得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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