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变》第八章 遗忘的记忆（下）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我刚才是从里面走出来的吗？在我的记忆中这里似乎有一座伟大的城市，可是现在只看到了黑色的烟尘，难道我记错了？或者这座城墙已经倒塌，我只记得了它的历史？”夜羽好奇地说道。
    玄师和羽千雪走下魔山，来到他的身边，面对着消失的魔城，两人不动声色，但心中却留下了深深地震撼。
    “夜羽，你在看什么？”羽千雪问道。
    “夜羽？我的名字叫夜羽吗？你们又是谁？”夜羽好奇地问道。
    一切已经遗忘，玄师的心中一片空白，“你忘记了吗？我是玄师，她是羽千雪，还有那只神鸟，它叫小风。”他说道。
    “玄师，羽千雪？哈哈，好熟悉的名字，我想起来了，总算想起来了。”夜羽拍掌大笑道，“没想到一夜之间，我就差点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这个怪梦可真长啊！”
    “你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呢？”羽千雪问道。
    “哈哈，奇怪呢，我知道是做了一个梦，可是偏偏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梦就是这样，不足为奇。”夜羽笑道。
    “那么，你想起了什么呢？”羽千雪神色古怪地问道。
    “说来好笑，我差点把自己是谁都忘记了，现在总算想起来了，一定是有人对我施加了什么魔法，想要作弄我，呵呵，可惜没成功，是你吗？美丽的女孩最喜欢这样作弄人了。”夜羽说道。
    “那么你告诉我，你是谁？”羽千雪问道。
    “我就是伟大的吟游诗人夜羽呀，我走过了很多地方，可是一觉醒来，把很多事都忘记了，有点可惜，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夜羽说道。
    玄师不由暗自心酸，眼前的夜羽虽然很快乐，可是他却宁愿他变回原来的样子。
    “夜羽，伟大的吟游诗人，现在你要到哪里去呢？”羽千雪问道。
    “我吗？当然要回大陆去，吟游诗人以天下为家，”夜羽说道，“等我厌倦了世上的一切，我就建立起一座宏伟的城堡，整理我的经历，让伟大的传说永远流传。”
    “哦，除此之外呢？”玄师问道。
    “吟游诗人的理想别人永远也猜不透，也许我会一直逍遥下去，也许我会用自己的知识和财富改造整个天下，没有人知道吟游诗人的理想是多么地宏伟，没人有知道吟游诗人的力量是多么地强大。”夜羽说道。
    “我本以为你能留下来呢，”玄师说道，“无论如何，我再也不想离开了，如果你需要我的话，记得到这里来找我。”
    “哈哈，那当然，唉，可惜了，你这个神剑士竟然喜欢呆在这里，否则跟我一块闯荡天下，那该是多么地惬意，吟游诗人留下了永恒的传说，在人们心中播下自由的种子。”夜羽说道。
    两人摸不着头脑，不知夜羽到底还记得些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记忆到底改变了多少，至少这个吟游诗人的身份是如何变来的，就让他们困惑不解。
    “伟大的吟游诗人，既然你不愿意留在这里，那么我们离开好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到一个你想象不到的地方去。”羽千雪说道。
    “不，我要一个人走，美丽的羽小姐，虽然我想与你在一起，可是对我来说找回过去的记忆更加重要，我要顺着原来的路走回去。”夜羽说道。
    羽千雪跨上白鸟，“小风啊，我们走吧，回南方，再到北方去，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再见了，夜羽，希望你会永远快乐下去，再见了，玄师！”
    “是的，再见了。”夜羽说道。
    白鸟展翅高飞而去，“夜羽，你忘记了吗？你说过的，还记得吗？”羽千雪朝下方喊道。
    “什么！”夜羽喊道。
    “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还记得吗？”羽千雪喊道，“是否曾经的爱慕已经变成你心中不愿回忆的恨！”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夜羽轻轻说道，“为什么我心中只留下了一片巨大的空白？”
    消失在空中的白鸟再也没有出现。
    “是离开的时候了，曾经我以为西方的这片大陆地上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传说罢了，也许我该到山的另外一边看看，但不是现在。”夜羽说道。
    “你就是一个最大的秘密，是所有秘密之源，随着你的离开，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秘密。”玄师心里说道。
    “我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玄师，你会一直守在这里吗？”夜羽问道。
    “是的，夜羽，我说过，等你有一天需要帮助的时候，就到这里来找我。”玄师说道。
    他转身朝魔山走去，不忍再与夜羽相见。
    “我是一个快乐的吟游诗人，可是现在我感受到了他们心中隐藏着的惆怅，也许是这座可能存在的魔城影响了他们，无论如何，想到一个伟大的城市淹没在这片烟尘之下，这总是一件让人无法快乐的事。”夜羽说道，他飞上了空中。
    “我是一个吟游诗人，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拥有如此神秘的力量，可是我知道，这片土地之下隐藏着一个伟大的秘密，已经无法知道秘密到底是什么了，现在我只想带走下面的一些东西。”他心想。
    清风拂过大地，魔城荡起的烟尘彻底消失，吟游诗人手中多了一个黑色的口袋。
    “就算这座传说中的城市并不存在，我也要让它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浮现出了它的样子，它的每一栋房屋，每一块石头，都印在了我的心里。”夜羽说道。
    他将口袋捆在腰上，然后驾起青云朝东方飞去，在很远的地方落了下来，从荒芜的大地上步行而过。
    “从此以后，魔城的秘密就只留在了我的心里。”玄师说道。
    “你错了，玄师，总有一天他会记起所有的一切。”风声吹过树林，树叶发出哗啦啦地响声，“魔城的秘密不重要，重要的是夜羽心中的秘密。”
    “青叶，你怎么知道？”玄师问道。
    “我是木神使，你忘了吗？我感受得到附近大地的呼吸，他忘记了许多，但又改变了许多，当他从地面上走过的时候，大地下的亡灵们生起了强烈的波动。”青叶说道，“我想他们其实也是神使，而且属于最神秘，最恐怖的神。”
    “那是什么神？”玄师问道。
    “死神！”
    ……
    他一直走了数千里，只碰到了几个活着的生灵，这些猛兽朝他悲鸣，似乎有很多话要告诉他，可是夜羽听不懂。
    “我不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夜羽说道，他的精神延伸到地下，各种猛兽骷髅从大地下钻出，惊跑了那些朝他悲鸣的猛兽，“从你们死去的同伴身上我只感受到了你们的恐惧，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死去的生灵仍然惊恐不安。”
    他穿过了荒芜的草原，走出了神秘的西方，当他驾云从群猴头上飞过的时候，没有在意下方朝他大喊大叫的猴子。
    “在世人的面前我是一个吟游诗人，可是没人知道，我同时是一个伟大的死灵法师，没有人知道我拥有的力量是多么地神秘，”夜羽想道，“我的记忆已经埋葬在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所以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掌握术的力量。”
    他踏上了红日帝国的疆土，从此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将是一位伟大的吟游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