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始终有猎人的欢聚一刻》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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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呵笑一声，身体紧贴上我的后背，说：“想告诉我什么？给我看这么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嗯？照平时，以侠客旺盛的好奇心和探知欲望，我不想说他都得想方设法地逼着我说，怎么今天一反常态？我纳闷得忘记了反应，他发现身前的人老实下来了，才说道：“还不够明白吗，我不关心今天发生的事，是因为……你后半生都不会再有机会和那些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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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真是有生之年都不用再见到佐助和神威了，那我还着什么急啊！但那不是奢望吗？我愁就愁在了我摆脱不了这几块狗皮膏药啊！
    侠客放开我，可我只要一想说话，他就对我做禁言的手势，几次之后，他笑模笑样地悄声说：“乐乐，我现在的愤怒，认为以往那些都叫挨打的你，是承受不了的。”
    ……也太恐怖了吧！我窜回房间锁门！好在侠客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来敲我门问晚上吃什么，我也配合得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好多天过去了，他始终也没有问起那天的事！我却总是惶恐不安，当时又没有逃出去多远，佐助他们全世界范围都能人肉到我，区区这点距离，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找上门来啊！
    “乐乐！”
    嗯？我扬他一眼，终于想跟我唠唠佐助他们的事儿了？
    “陪我玩会儿游戏吧！”
    “不玩……”说着已经被他拽过去，按在地板上坐好，毕竟我是来做客的，所以我也是半推半就，“那好吧，就一会儿啊！”我这脑子被拉来陪玩，可见侠客是真找不到别人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把手'枪，拍在我俩中间。
    “怎么玩？”
    我俩和祭祀仪式一样盘着腿，面对着那把枪，我有点担心我的智商听不懂规则，虽然一定都是被虐，但上来就瞎玩侠客八成会生气，对他来说，你可以输，但不能不尊重游戏，态度很重要，这意思就是我还得认认真真地输？实在是兴致乏乏啊，尝试最后挣扎一次：“我脑子笨，游戏我也就勉强玩玩连连看……”
    “所以啊，规则非常简单。”
    他一翻手抖出一个金属的圆润物件，两根手指头捏着，我才识别出那貌似是一颗子弹，就已经被他手速很快地塞进了手'枪的弹夹里，然后他当着我面搓动转轮，转得我眼花缭乱，紧接着咔地一声脆响，归位。
    他的操作公开透明，告诉我这场游戏是公正的，童叟无欺，他见我目瞪口呆，笑道：“是不是很期待？你们那边电影里才有的情节哦，没想到能亲身体验吧？机会难得哦，一人一次，你先来我先来？”
    “……俄罗斯转盘？！”我一脸你逗我啊！
    “怎么规则还需要我介绍吗？”他自顾自地开始解说：“按次序，一人一次扣动扳机的机会，方向是射向对方，里面只有一颗子弹，是随机的，每一枪都有可能抽中它。”
    说得好像我真要陪你疯似的！
    “是真的子弹，准备射杀我的子弹，应该不会配假的吧？警察的配枪，你看枪上有编码。乐乐，我这么宠你，我让你先来。”
    他把枪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躲脏水似的跳开，叫道：“你有病啊！”
    我这反应他也不意外，眯起眼睛对我笑了笑，身体猛地前倾，抄起地板上的枪，一手撑地，直逼我身前，一套动作无比流畅，这出乎意料的突袭让我不禁跌坐回地板上，紧接着额头一凉，什么东西顶在那里，我惊恐地张了张嘴，侠客说：“那我先来。”说完直接扣动扳机，毫不拖泥带水！
    我抖了一下，大脑整个死机，心脏发紧，空响的那一声让我浑身有种酥麻的感觉。
    “该你了，乐乐。”侠客愉快地说着，把他刚使用过的枪放在我面前，非常有礼貌地转到一个我衬手的角度，算是对我的一种鼓励。
    我听见自己问他：“一定要这样吗？”
    “不好玩吗？这种游戏，即使是你，也有可能赢我的，你不喜欢公平的游戏吗？”
    我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为什么好端端的玩起命来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侠客是在逗我吗？这也太奇怪了吧！
    其实他根本没把子弹塞进去，或者说这只是一把能骗过我的玩具枪？
    我哭着端起枪，手指僵硬，虽然从来没接触过这类东西，但手上的质感让我觉得这把枪很真。
    侠客他只是喜欢看我惊魂失措的样子，喜欢看凡人挣扎而已，只要配合他就好了，反正他只是吓吓我而已，我对准他，像完成任务一样扣动扳机，如释重负地听到一声空响。
    我呼出一口气，感觉累得不行，明明并没有干什么事，可是浑身都好累好累，感觉力气都被抽掉了。
    他从我手里把枪掰出来，在我耳边轻声说：“你握得太紧了，放轻松，乖，换我了。”
    “乐乐，刚刚是吓你的，我一开始就知道第一枪肯定是空枪，但是这一枪……我有点拿不准，我有没有告诉你这把枪和你们的电影里演的有点不同，它只有四个弹孔，也就是说这是倒数第二枪。”
    他抬手对准我，男人托枪的样子真是帅气，有一种说不出的正义韵味，英气逼人，侠客对所有的武器的熟练度都是s级吗！为什么他什么都是一上手就精通？
    这时候我本来已经不是很害怕了，笃定他是在逗我，说不定再按就会弹出个旗子什么的，可他下一句话却让我浑身颤抖起来，他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这一枪可能真的会抽中头奖。”
    然后他踟蹰了一下，看着我说：“不过乐乐，我不想杀你。”说着，原本准备爆我头的枪口，忽地下移，对着我的大腿，直接开枪了！
    血直冲头顶，浑身毛孔都张开了！
    空响。
    我似乎感觉不到我的腿了……
    他的思考过程向我证明那颗子弹是货真价实的！
    如果只是想吓吓我而已，他没有必要在进程调整轨迹！
    这把枪是真的，它能杀人！
    刚刚的每一次它都能杀人！
    他刚刚是抱着射伤我的念头开枪的！
    “该你了乐乐。”
    他把我叫醒。
    我看看他，看看已经摆好在我面前的凶器。
    不……
    我不要！
    刚刚他说这里面只有四个弹位，刚刚那是倒数第二枪，空枪，那唯一的子弹，只能是在……我要射出去的这一枪里！
    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我一定是有哪里做错了，不然二当家不会跟我玩这种我明显玩不起的游戏，没有人再比他有分寸了，一定是我哪里做错了，我现在脑子太乱了，一时想不起来，但我只要道歉就行了吧！
    “侠客我错了！咱们不玩了行吗？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好吗？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你直接告诉我好吗？我不想玩这种莫名其妙的游戏啊！”这还是游戏吗！
    “为什么不玩了？你就要赢我了啊，乐乐。”
    男人还是一派轻松地笑道。
    “总之我不想玩……”
    才微微起身就被他拉了回去，他手把手地教我握住枪，把我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到它们该在的位置上，然后把枪口对准他的额心。
    枪的前端触到他额头的时候，有被什么东西阻挡了的感觉，是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
    侠客看着我，说：“来摘取你的胜利吧。”
    他毫不在意，于他而言这就是一个游戏，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像小狗的眼睛一样懵懂，又好像有一千个阴谋在里面，我还从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他的脸，他静静地看着我，像等待刽子手的行刑，“不……我不能……”他抚在我手背上的手很有温度，提醒我他愿赌服输，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是侠客啊，“不……不……我不能……”
    “我不能……我真的不能……”
    鼻涕眼泪都哭出来了，“我真的不能……”
    我使劲往后躲，可他的手超级有力。
    “我真的不能……侠客……我不能……”
    “我错了……我真的不能……”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在十分钟前，我们还好好的！
    我为什么要杀侠客？
    为什么毫无原因，就要面对生死？
    这不可笑吗？
    “什么赢不赢的……我想你活着……为什么……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啊！我真的不能……放开我……你放开我啊啊！！”
    好像我的身体和我的手分裂开来了，我的身体拼命地想要逃离手，“为什么要这样……”
    “啊！！！”我惊声尖叫！
    他按着我的食指帮我扣动了扳机！
    后挫力打消了我最后的念想，那是真的子弹，我疯了一样爬起来，“侠客！”扑过去！
    看到男人用手指抹了抹脸上的血，问我说：“是流血了吗？”我惊魂未定，愣愣地点了点头，男人叹气：“唉，疏于锻炼，我速度慢了。”
    他躲开了？
    脸贴脸这种距离都能躲开？！
    看他没事，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愤怒！
    “你疯了吗！”我恶狠狠地骂他！
    用最最恶毒的语言骂他都不为过！！
    我差点以为我要杀死你了……
    我满脸倔强，咬着牙瞪他，没出息的是眼泪一个劲儿往外涌，拦都拦不住……
    梗着脖子哼哼道：“我……我这是气哭的！”
    “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担心我？”
    这个混蛋竟然还笑，从地上慢悠悠站起来，拎起枪，转在手里玩，好像那就是个玩具，回忆着说：“那些女人摸到枪的时候，可是不顾一切地朝我扣动扳机，子弹都打光了还一直叫，直到累得扣不动了才停下来。你有这种杀我的机会，还磨磨蹭蹭的，怎么，你喜欢我啊？”不以为然的语气，说完他想了想，又推翻了自己刚刚的话：“不对，是我欺负你欺负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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