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世界》第四章 天才

    
    “程天，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乌图鲁的声音无悲无喜。
    程天已经深知这个世界的残酷，并没有回应什么。
    城楼上的军士发现了城下的两人，一边高声喝问，一边指挥打开城门：
    “城下何人，可是东阳领的难民？”
    乌图鲁道：“程天，拿出你的那枚星辰令。”
    程天依言从怀里掏出星辰令，一边向城上示意，一边递交给城门处的军士。
    军士双手捧住令牌，端详了一会，放程天二人进城，然后带着令牌一路小跑上了城楼。
    片刻间，一名身着铠甲的将领快步跑下城来，纳头便拜，随后双手举起令牌，道：
    “不知星辰使有何事安排，小人东阳领城北城门副参领李德。”
    程天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星辰令竟有如此效果。
    “程天，问他要一匹掣马，现在就要。”乌图鲁的声音响起。
    掣马，乃是红羽大陆的一种善于奔驰的驯兽，日行三千里不在话下，价格昂贵，一般平民难以有机会消费。
    程天接过星辰令，说道：
    “李参领，为我安排一匹掣马，我立刻要赶往郡城。”
    ……
    程天揽着程小小，骑着掣马奔驰在官道上。
    “乌图大人，这星辰楼什么背景？不是就是一家买卖杂物的店铺吗？为什么一枚小小的令牌就有如此威力？”
    “那你可看走眼了，在红羽大陆上，这星辰楼肯定是有绝顶实力和地位，手段是通了天的！不然，那天茶摊的青年敢说出那样的大话么。”
    “我们这次去齐州郡城，就是要去投靠齐州星辰楼。关于星辰楼，你很快就会知道更多的。”
    “这个世界秘密很多，如果你想揭开秘密，就只能不断地往上爬，当你真正爬到巅峰，整个世界的风景自然一览无余。”
    乌图鲁讳莫如深道。
    两天后。
    正如第一次见到邙山领城，现在第一次见到齐州郡城，两兄妹再次被惊呆了。
    乌黑色条形巨石垒成的城池，足有百米多高，雄伟壮丽，蔚为壮观。再看数十米长高的巨大城门洞开，进城出城的人流车马熙熙攘攘，丝毫没有被兽潮侵袭的影响。
    “程天，齐州郡方圆数万里，人口数十亿，下辖24领地，镇守银龙王国东部国门。它的郡城当然宏伟壮观，而且它根本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城市。你可别在这土包子进城，就知道傻乎乎站着发呆了。”
    “赶紧给我进城！”
    进得城来，程天一路跟随乌图鲁的指引，一路前行，足有小半天才来到星辰楼前。
    你管这玩意儿叫楼？
    程天傻眼了。
    立在程天和程小小面前的竟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门牌楼上书三个烫金大字——“星辰楼”！
    再朝里面望去，竟是鳞次栉比，连绵不绝的宫殿。
    “小小，这就是你以后学习武道的门派了。”
    “哎哟，你个小丫头咬我干嘛？”
    程小小嘴巴仍搭在程天胳膊上，奶声奶气道：“我试试是不是在做梦呢，太气派了。”
    “你们，赶紧给我从马上下来，哎哎哎，就说你呢。”山门牌楼下的守门人，远远指着程天道：“星辰楼山门重地，一律下马！”
    一边往程天这走，一边唠唠叨叨：“还以后在这学习武道呢，真当星辰楼是你们家开的啊，不是我说你……”
    这守门人是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身着一身灰色劲装，竟也是眉清目朗，待这青年走到近前，嘴里的话顿时被噎住。
    这小姑娘……
    一眼看上去……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个天才啊……
    这特么就是个天才啊！
    不等他再次张口，程天下马，一手递出雪花令。
    青年接过一看，郑重道：
    “各位稍候，我去禀告楼内长老。”
    ……
    不过一小会儿，那天在邙山领遇到的玄衣青年飘然而出：
    “哈哈哈，程天吧，前些天听说东部山脉已经爆发了兽潮，还以为你们都命丧邙山了，真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
    转眼看到程小小，那玄衣青年一呆，又看看程天，道：
    “那天，是我看走眼了吗？你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说罢，手轻轻一挥，程天程小小二人竟仿佛身下有什么东西托着，在空中不由自主地漂浮起来，跟随这玄衣青年往山内飞去。
    “程天，带人飞行，这玄衣青年至少是宗师级高手。”乌图鲁提醒道。
    程天抱着程小小没有言语。
    程小小这小丫头竟也非常冷静，丝毫没有慌乱，一双大眼四处张望，心中只有好奇。
    跟随这玄衣青年一路飞来，不断见到身着灰色练功服的少年少女，口称“万长老”，对着玄衣青年躬身行礼问好。
    原来这玄衣青年姓万，乃是星辰楼的一个长老。
    三人到了一个大殿，殿内零零散散站着几人，几台天赋检测仪也矗立在大殿正中央。
    天赋检测仪！又见到了天赋检测仪！
    那是程天不愿提及的痛！
    “来，小姑娘，手放在这仪器旁的圆球上握住。”
    玄衣青年语气和蔼。
    程小小抬头看看程天，见程天点头，小手搭在测试球上握住。
    蹭蹭蹭蹭蹭————
    瞬间！
    哇————
    殿内众人惊呼出声！
    天赋测试仪的十个刻度，全部被点亮！
    “怎么样程天，伟大的乌图鲁大人没骗你吧！说你是天才，你就是天才，不是也得是。这小丫头的天赋还远没被挖掘出来呢！”乌图鲁骄傲的声音响起。
    的确，恐怖的是这十个刻度越往上越亮！
    一般天赋测试，天赋突出的，测试刻度可亮如满月，到了相应的天赋刻度级别时，灯光会略显颓势，稍有暗淡。
    但程小小面前的刻度，越往上越亮，最顶部的第十个刻度，亮度已经亮如明灯，显然潜力未尽。
    天才！
    绝对的天才！
    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玄衣青年内心难掩激动！拉起程小小，就往山上飞去。
    诶！诶？
    “怎么把我给丢下了？”
    程天一脸懵逼，在地上狂追不舍。
    “才这么点小场面，就被咱家的天才儿童震惊成这样？真是土包子！”
    玄衣青年飞出十几米才想起程天，转身一挥手，把程天带上。
    一路疾飞，在山中闹得动静极大，直飞到山顶的一处殿堂才停下，人还未知，话已经出口：
    “楼主！天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特来此请用高阶天赋测试仪。”
    “万杰，多大的事让你搞得这么慌慌张张。”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厅中，身穿锦袍，气度威严。看到星辰楼教导长老万杰带进来的二人，尤其是看到程小小时，这中年男子眼中惊奇，似是已经发现了程小小的不凡。
    众人来到一个刻着十三条刻度的测试仪前。
    程小小伸手握住测试球。
    蹭蹭蹭蹭蹭————
    又是瞬间，十三条刻度瞬间被全部点亮！
    不但全部被点亮，而且是刻度越往上越发明亮，第十三条刻度的光芒已经耀眼夺目！
    甚至测试仪的顶部隐隐抖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似乎已经承受不住如此高强度的天赋检测！
    万杰脸色涨红，场面控制不住了！
    平时风轻云淡的他，今天在程天和程小小面前，已经屡次失态。
    天才！
    真正的天才！
    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