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世界》第一章 请叫我乌图鲁大人

    
    “程天，我能救她！”
    这声音干净清澈，听不出男女。
    “谁？求前辈救她性命！”，就像快要落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程天慌忙四顾，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
    “程天，不用找了，我就在你识海里，我可以救程小小。虽然知道你肯定会答应，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救程小小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那声音继续在程天脑海响起。
    程天心中惊诧，但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考虑太多，本能地答应下来：
    “我同意！我同意！不要说是几个条件，就算是十个百个千个我都答应，请前辈先救程小小吧！”
    “好！你现在把右手手心按在程小小额头，尽量贴紧一点。”
    那声音不再废话，指挥程天行动。
    程天虽然心中怀疑，这样不知能否起到治疗效果，但还是那声音指示照做，大手按在程小小额头，感觉到小丫头额头体温竟然一片冰凉，心中更是焦急。
    “然后呢？”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
    但程天已经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腹部突然开始热流滚滚，这不就是那天在邙山领城天赋测试区，和王林对战时突然爆发出的力量吗？
    这股热流却比上次温和得多，好像被什么力量引导着，顺着腹部依次流过胸前、肩膀、手臂，一路流到放在程小小额头的右手手心上。
    程天感觉得到这热流到右手后没有停止，直接突破皮肤的阻挡，流入程小小的额头。
    几乎就是转瞬间，程小小脸上已经发生了变化。体温回升，青灰色开始慢慢退去，小脸逐渐变白。
    整个过程的变化肉眼可见，程天看得叹为观止。
    热流仍在源源不断地从程天体内流入程小小额头。
    几十秒的时间，程小小身上、手臂的青灰色已经全部退去，心跳呼吸都变得平稳起来，左手掌心下的伤口缓缓滴出几滴黑色液体。
    再过几十秒，伤口处开始滴出深褐色的粘稠液体。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程小小面色不断改善，伤口也不断地滴落深褐色的粘稠液体。
    整个过程持续了约三十分钟，感觉到身体内的热流停止，程天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程小小仍静静地躺在自己怀中，睫毛微颤，气息平和。但看再面相，似乎是整个换了一个人！
    以往程小小虽也是长得可爱漂亮，但终究在猎户村长大，天天风吹日晒，皮肤并不显白。
    现在看上去，小丫头整个人晶莹剔透一般，皮肤红润白净。
    只一眼看上去，尽管她双眼紧闭，但一股灵动之气扑面而来，只看外貌就知道这个孩子绝顶的聪明伶俐，天资极高。
    “我为她洗髓伐脉解毒，顺便也改变了她的身体资质。她已经完全康复，而且已经成为了一个实打实的武道天才，现在只是睡着了。”那声音淡淡说道。
    程天听到这话，心中一口气终于松下来，全身虚脱，跌坐在地，大口喘息：
    “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刚刚前辈说让我答应的条件，不知道需要我做什么？”
    “不要叫我前辈，请叫我伟大的乌图鲁大人！”这声音仍在脑海响起。
    “是…乌…图…鲁大人！不知道让我做什么事？还有之前你说在我识海中是什么意思？”
    那乌图鲁大人道：“程天，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我本也应该好好跟你讲清楚。只不过我护送你穿越红羽大陆，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来这里后一直昏睡，若不是你刚刚情绪失控，精神波动的厉害，我不知还要多少多久才能苏醒。”
    “什么！是你送我穿越到这什么劳什子红羽大陆？你为什么要让我穿越过来，我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程天大惊失色。
    “你激动什么？谁跟你说地球和红羽大陆是两个世界的？这原本就是同一个世界！只要你实力足够，自然随时可以回去！”
    这是同一个世界！程天大脑一片混乱，直接宕机。
    “那是我第一次救你！”
    “你在那车祸中丧生，若不是我消耗大量精神力，护你灵魂穿越无尽虚空，最后来到这红羽大陆，你坟头草都不知道几米高了！你在这质问我什么？”
    “你还记得睡梦里的的晶塔吧，那可以算是我的前身。你不用激动，早在你穿越前半个月，第一次做那个梦时，便是这传承选中了你。选中了你，我才会出现在你的精神意识里。只不过还不等我完全觉醒，你已经发生车祸死亡，幸亏我及时出手才免得你一死。”
    程天错愕不堪，感觉无数的问题在自己脑海炸开，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是这么一回事吗？什么传承？”
    “当然！程天，你面对的是一场惊天大机缘，大到远远超乎你的想象的机缘。那梦中的晶塔乃是我晶族顶尖强者乌司神王的传承，我的前身便是那晶塔的管理程序。”
    “管理程序？这么说你不是生命？神王……又是什么？”程天好奇道。
    “废话，我乌图鲁大人当然是生命。不过我愿意原谅你，以你们地球人这种低级文明还很难理解宇宙中各种各样的生命。准确的说，我并不是他，那管理程序在进入到这里时就已经死了，毕竟那东西不允许任何生命进来…算了，我给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
    “神王是一个你远远不能想象的至高境界，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成为晶族顶尖强者乌司神王的弟子，继承晶族传承，立誓为晶族复仇！当然，现在的你也远远谈不上复仇。那种层面的交锋，根本不是现在的你可以考虑和插手的，甚至你现在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你要做的，就是成为强者，不断地变强，越来越强！”
    “我会传你晶族核心传承，助你寻找其他失落的晶塔碎片，指导你前进的道路！”
    “你救了小小，我自然会按你说的去做。”程天无奈道。
    “不！程天，”乌图鲁语气严肃，“程天，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是需要实力的！”
    “没有实力，你的生死，时刻握在别人手中。”
    “不仅如此，自己的尊严，追求的道义，亲人的生死，全部握在别人手中。这次程小小的生死之劫，还没有让你长教训吗？如若你是乌司神王，所谓兽潮根本就不配被神王知晓。如果你是邙山领领主，你也可以轻松扫荡成百上千的凶兽，根本无需逃窜。即便你是最低级的武者，带领程小小逃脱也是轻而易举，哪会面临如此危机？”
    “但是，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户，所以你的生死，程小小的生死，一文不值！”
    看着怀里的程小小，程天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谁不想保护亲人，谁不想把自己的命运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就在刚刚，程小小弥留之际，程天心中已经刻下宏愿：
    如若程小小此番得救，自己今生今世一定要成为无上强者，站在世界之巅，守护一切所爱之人！不择手段。
    乌图鲁继续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就像你猎杀的那些猎物，你猎杀一头野猪时，你会考虑是不是影响野猪的阖家幸福？你还会考虑野猪幼崽是否还嗷嗷待哺？只因为你比野猪强，在这片大陆上你人族比兽族强罢了！”
    “你不变强，那你就是等待被屠戮的野猪！在这广阔的宇宙中，弱者的生命根本就不是生命，弱者的正义也不配称之为正义。”
    “但现在，亿万年难得一遇的神王传承就在你的面前。你意识不到它的宝贵！这份传承的价值远远超乎你的想象力，如果这传承公布在宇宙中，对它的争抢，足以引起亿万族群的血腥战争，无数星系都将为之毁灭！”
    “所以，即使要承担起为晶族复仇的负担，你也应当牢牢抓住这次机会。”
    “更何况，成为强者为所欲为非常爽！一直为所欲为就会一直爽！难道你不想走上武道之巅，去看看着宇宙的广阔，去揭开这无垠星空下的无数秘密吗？”
    “奋斗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