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鬼帝当老公》第四十六章惨痛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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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昭弟,这个给你。”
    春花烂漫的庭院里,十三四岁的华服少年冲正在抓蝴蝶的五岁幼童招手,他手里拿着颗掰开的石榴,火红的果实如玛瑙。
    “五哥。”年幼的孩子犹豫,踟蹰不前。
    “你怕什么?刚才哥哥是逗你玩的,来,给你石榴吃。”少年依然笑着招呼。他显得格外耐心又温柔,终于哄得幼童靠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石榴。
    孩子小手捧着半个石榴,露出纯美天然的笑容。少年却突然变了脸,扬手就是一巴掌。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你这么笑!就像你那贱人娘一样!都是你娘勾引了父王,母后才会自尽!都是你的错!”
    激烈怨毒的咒骂倾泻而下,伴随着暴雨般的拳打脚踢。那半个石榴被踩得稀烂,玛瑙般的果实粘了尘泥,散落一地。
    孩子的世界都是单纯的,天然地渴望着疼爱与安抚。然而世间的险恶与迫害有时是毫无道理的。
    幼童逐渐长大,忽如一夜春风来,亭亭少年温如玉。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虐待。
    “好弟弟,让哥哥们来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畅快的笑声在昏暗窄仄的斗室里回荡,倒卧在冷衾上的少年侧着头,绾发蓬乱,垂泻在肩背胸前。单薄的麻布衣已经扯开衣襟,坦露出雪白的胸膛,狭长的锁骨一勾,阴影分明。
    “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吗?”围在旁边的青年手持皮鞭,鞭稍抬起少年的下颌。他们期盼着听见哭号,听见毫无廉耻的哀求。
    在寡淡的光中,少年仰起脸,蓝眸荧惑,慢慢扬起笑容。
    “跟你说过不许这么笑!”青年暴怒,一甩手,皮鞭狠狠地甩在他肩颈上。象牙白的肌肤红肿一片。少年痛得皱眉低哼,却依然固执地维持着颤抖的笑容。随着鞭挞加重,冷汗顺着他脸庞流淌,滴落如雨。
    “他就是故意要气我们,那就让他一次笑个够!”有人提议,那站在旁边的一个个原本都该是少年的兄弟,却都暗藏着丑恶的嘴脸。少年是他们当中的异类,那样的眼睛,那样的容貌还有那样的笑,太美好了就容易激起肆虐的欲望。
    “你们,做什么?!”本来打定主意不说话的少年忍不住喊道。他被拖拽着扔进一间库房里。
    “这是特别为你准备的,都是为了锻炼你。可别辜负了哥哥们的心意啊!”
    门扉被重重关闭,所有窗户都被封死,唯有几缕余光透进来,那是为了可以欣赏少年惨状而留下的孔洞。那后面是一双双罪恶的眼。
    他们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年忐忑不安的模样,看着他发丝凌乱下的修颈与肩背弧度。看他被血水浸湿勾勒出的顺畅腰线。
    而对少年来说,这只是噩梦的开端。凶恶的猛犬扑咬厮杀,不知何处溢出的鲜血充斥整个房间,粘稠腥臭的味道让他恶心。如此狭窄的空间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被下药的恶犬凶性大发,啸叫着扑杀撕咬。
    痛苦的呼喊让袖手旁观的人心满意足,看着鲜血在雪白的肌肤上绽放,有种毁灭的快感。
    兄友弟恭啊,亲人们啊,伤害却最深,最刻骨……
    “啊——!!!”
    帝昭撕心呐喊,他匍匐在地,仰着头如同垂死的鸾鸟。过往撕扯开就是浓厚的血腥,轻轻一碰就会粘满双手。血腥之下是肆意的伤害与戏耍,是刻骨铭心的痛与黑暗……
    安珺猛地一激灵,她好像听见帝昭的喊声。她这么一回神,眼前的鸟头人就不见了。她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一眼就瞧见不远处的石台阶上,帝昭斜卧在上面,黑软长发逶迤堆垂,露出苍白的侧脸。
    安珺心咯噔一下,她竟然……看见帝昭在落泪!
    那湛蓝的眸泪水静流,像整片大海在哀戚。
    这是能让人心碎的景象,安珺一时都忘了身在凶宅,并且刚才还跟虚无的鸟人对打半天。她眼里只看到帝昭斜卧在那,一滴泪往下落,犹如天上一颗星。
    她可从来没见过帝昭这样过,能出什么事让他如此……安珺下意识地就要跑过去,可刚走两步就觉肩头一沉。
    “别过去!”抓住安珺肩头的正是卫临夙。
    “可是……”
    “这里有不同结界可以将人分隔开,即便看得见听得到也碰不到对方。”卫临夙沉声说道:“一进宅子,那些结界就不动声色地启动了,以你的资质随便乱跑很可能被界线切成肉片。”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安珺忍不住心中疑惑:“你平常不是一天到晚‘王上’‘王上’的,现在倒沉得住气……你不会是假的吧?”
    卫临夙狠瞪她一眼,脸色异常难看:“不该聪明的时候耍聪明!王上现在……我们不能过去,日后你也要统统忘记。”
    安珺很想问原因,但她目光一落就瞟见卫临夙紧握的手,骨节直发青。她把话咽了回去,无论有什么缘由,现在都不重要。
    可问题是她看这样的帝昭心都要碎了啊!
    平常帝昭总是胜券在握,优雅又强劲的样子,现在竟然趴在那颤抖着肩,珠泪盈腮,简直是折磨人的心。她忍不住小小地往前挪了一步,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短促的蓝色细光,随后安珺就觉得左膝盖一痛,低头一看裤子划开道口子,好在只是擦伤,没有大碍。
    “不想变切鱼片就小心点!”卫临夙冷冷地警告。
    安珺深吸一口气,刚想说起鸟头人的事。话还没说她就见卫临夙突然转身拽住她胳膊就往旁边退。轻轻几步人已经闪到几十米外,安珺被他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到主屋前。
    “进去躲着!”卫临夙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扔进了屋里。
    幸好安珺有功夫底子在,手一撑,一侧腿避免了直接摔到。不然以卫临夙的力道,她非直接翻几个跟头不可。
    她扑到门前,伸手一推发现纹丝不动。卫临夙就守在门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炽亮的幽蓝光焰忽然撕裂整片夜空,即便隔着木格板也亮得让安珺有点睁不开眼。
    在这一片幽蓝当中,隐约可见挺拔的身躯屹立不倒。
    “这,这怎么会……”黑袍鸟头人惊恐万分,他像是被猛兽震慑住的鸟雀,不敢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帝昭闪身之间就到跟前,手如利刃直刺心窝。
    “一点都不痛的。”帝昭慢慢扬起笑容,声音轻柔。所做的事却大相径庭,他真如野兽一般将鸟人的胸膛撕扯开,血肉喷撒,溅到帝昭的脸庞上。
    他冷冽的蓝眸仿佛也被血色映红了,深陷在过去的回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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