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之活着》第8章 聊聊吧

    
    就这样，我和小默开始交往了。
    我们俨然成了校园里的一对情侣，整天腻歪在一起。
    上课实在太困了，我们对望着一起进入梦乡，而有了“男朋友”身份的加持，我可以拉着她的手一起睡觉。
    遇到一些比较严厉的老师，继续让我们一起罚站，一起写检讨，而有了“男朋友”身份的加持，检讨却都是我来写。
    我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逛校园，我每天接送她进出女生宿舍楼……
    学生时代的感情，往往就是这么纯真、美好……
    直到后来伊然出现……
    那天我和小默刚从学校出来，突然被伊然带着四五个“小混混”拦住去路。
    “你想干嘛？”我将小默挡在身后，对伊然小声提醒道：“你说过，我爸的账会等我到十八岁成年再还的。”
    “我知道，我今天不是为了你爸的账而来。”伊然双手插兜，眼睛看着地面，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说道：“听说你们在交往，我是想告诉你们，你们不合适，分手吧！”
    “呵呵！可笑，你是谁啊？凭什么管这么宽？”
    “我是为了你们好。”说着伊然嘟了嘟嘴，转身边走边轻声补充道：“学生嘛，还是该以学习为主。”
    看着伊然逐渐远去的背影，小默疑惑道：“这女的是谁啊？”
    “一个小太妹，不用理她，她有病”……
    原本我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不料两天后，我刚在女生宿舍楼下接到小默，小默突然冷声说道：“咱们分手吧！”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分手！”
    “为什么？”
    “我惹不起你！”
    “什么意思？”
    “你问我？”小默冷笑了两声，气愤道：“去问那个小太妹啊！她不是让我们分手吗？”
    “我说了，你不用理她，她有病。”
    “可我不想跟她扯上关系。”小默说完转身便走。
    “哎，等一下……”
    “还要干嘛？”小默背对着我，语气十分不耐烦。
    我犹豫了下，走到她身后，很温柔地替她整理好卫衣帽子，轻声说道：“你帽子翻出来了，现在好了，走吧！”
    小默顿了下，我仿佛听到她抽泣了下，不过最终她还是离开了。
    我气不过，愤怒地跑去找伊然，而伊然只是微微一笑：“我马上要去收债，没空搭理你。要么你赶紧回去上课，要么我让手下打你一顿，你再回去上课，你选哪个？”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咬牙切齿道。
    “咯咯！你说什么？”伊然笑着一挥手：“兄弟们，告诉他什么叫欺！人！太！甚！”
    看到伊然身后那几个人摩拳擦掌朝我走来，我点点头：“要动手是吧？好，别后悔。我可学过功夫，打伤你们，我概不负责。”
    我学着影视剧里主角的样子，两脚开立与肩同宽，两膝微屈，含胸收腹，胳膊张开，左手握拳，右手为掌，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果然，对面的人均愣了下，互相看了看，只是很快又继续朝我走来。
    “哼，看来吓不到你们，算你们狠……”
    话音未落，我转身就跑，同时我听到身后那群人的狂笑声，所幸——他们没追上来。
    下午来到教室，我本来还想跟小默解释一下，可小默已经向班主任申请换了新座位。
    从那之后，我和小默便再也没说过话。
    而我那所谓的初恋，也就此画上了句号。
    后来我听说小默交了一个很帅气的混混男友，因此也耽误了学习，最终只考上了三本，毕业后当了护士，也算有稳定的工作和生活。
    再看看如今的我，显然她当初决定离开是正确的。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多年过后，我们竟然还能命运般再次相见。
    如今的小默，留起了长发，画着淡妆，从当初的可爱范变成了淑女范。
    她有很明显的黑眼圈，显然经常熬夜。
    “要出院了？”
    小默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点点头：“哦！”
    “下次别想不开了，生命只有一次，对它好点。死很容易，难的是——活着。”说到这，小默的表情有些哀伤。
    “哦！”我心不在焉地答道。
    “你不会说别的吗？”
    “哦……不是，我想问一下，我真的没事吗？”我不自觉想起那个老太太，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放心吧！”
    “可是……”我抓了抓头发：“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怎么了？”
    我思索了下，不自觉伸手握拳，犹豫道：“你信不信世上有……鬼。”
    “怎么，又想掐指一算了？这才是你嘛！”小默看着我的拳头打趣道。“好了，回去好好休息，注意补充营养，我去工作了。”
    看着小默离去的背影，我喃喃道：“难道是幻觉？”
    我摇摇头，离开医院后，才想起忘了感谢小默的救命之恩。
    我去超市买了些水果，感觉送去医院有点不合适，于是准备拿回家等小默回来。
    回到出租屋楼下，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小女孩正在踢皮球。
    “叔叔，陪我玩会吧！”小梦梦冲我喊道。
    我没理她，准备上楼。
    “叔叔不跟小梦梦说话，难道是还在因为小梦梦说叔叔丑而生气吗？”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哼，叔叔真是个小心眼。”
    “我……”
    “可小梦梦说的是事实啊！”
    “——”
    我一下被噎的说不出话，于是不再理她，直接回家将凳子摆在门后，坐等着小默回来。
    或许是太累了，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看看时间，小默肯定回来了。
    我对着镜子将衣服和发型好好整理了下，拎着水果，来到小默家门口。
    咚咚咚——
    我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小默悦耳的声音传来。
    “我，林度！”
    “有事吗？”
    “哦，聊聊吧！”
    屋里沉默了会，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房门被打开，小默出现在了我面前，同时一股酒味扑面而来。她脸色泛红，显然喝酒了。
    此刻小默身穿灰色宽松休闲装，脚踩蓝色拖鞋，不过依旧无法掩饰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