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之活着》第6章 怕是有病

    
    来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唉！老头子，你再这样下去，我怎么放心走啊！”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从斜前方传来。
    我抬头看去，不远处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旁边是一个佝偻着腰，背着手的老爷子。
    只听老奶奶不停地絮叨着，而老爷子只是在自顾自走路。
    看到老奶奶对老爷子满脸心疼和体贴，我有些羡慕，像我这样水平有限、能力一般，长相平平又没什么才华，性格内向又没什么抱负人，将来注定孤身一人吧！
    此刻老爷子转身朝马路对面走去，老奶奶依旧跟在旁边念叨着一些家长里短。
    嘀嘀——
    突然一道喇叭声响起，紧接着一辆面包车快速驶来。而老爷子不仅没停下脚步，反而继续向前走。
    老奶奶见状，快步走到老爷子面前，她边劝老爷子停下，边往后退，可老爷子依旧向前走。
    嘎——
    面包车急忙刹车，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喂！小心车啊！”我大喊着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老爷子的胳膊，使劲往后一拽，而由于距离和时间关系，我没来得及拉回老奶奶，她还站在原地。
    “不要啊……”
    嗖——
    面包车直接穿过老奶奶的身体，从我和老爷子面前驶过。
    没错，老奶奶并没有被撞飞，而是被车穿过了身体，她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我瞬间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妈的，会不会走路？要死死远点……”面包车司机停在前方叫骂了几句后，这才驱车离开。
    “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家老头子。”老奶奶冲我感激道。
    我指了指面包车离开的方向，又指了指老奶奶，难以置信道：“奶奶……您……您没事……”
    老奶奶愣了下，诧异道：“小伙子，你能看到我？”
    “我……不应该……看到你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可能啊！你怎么能看到我？”
    “用眼睛……可以吗？”
    “不可能！你真能看到我？”老奶奶先是摇摇头，然后冲我伸出两根手指：“那这是几？”
    “2……”我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不是，您有病啊……”
    “小伙子，你嘀咕半天了，在跟谁说话呢？”
    老爷子的声音提醒了我，我转头看了眼老爷子，发现他一脸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旁边。我意识到不对劲了，转头看着老奶奶，惊恐道：“等等！难道您……您是……”
    嘭——
    我两眼一黑，直接被吓晕了。
    “哎，年轻人！奇怪，明明是我差点被撞，你怎么倒了？这年轻人，怕是有病吧……”
    这是我晕倒前听到老爷子最后的话。
    再次醒来时，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挂点滴。
    “我怎么在这？”
    我顿了下，急忙准备拔掉针头。
    “哎！你干嘛呢？”一个护士上前按住我的手劝道：“还没挂完呢！”
    “不是……我没钱啊！”我弱弱地说道。
    “放心吧！你的医药费已经有人付了。”
    “谁啊？”
    “送你来医院的老大爷。”
    “老大爷？”
    “他说你救了他，然后突然晕倒了。”
    我这才想起晕倒前发生的事，于是急忙问道：“那个老大爷呢？”
    “走了。”
    “啊？那我没事吧！”
    “没事！那个老大爷给你做过全身检查，你只是营养不良，加上可能休息不好，有点神经衰弱。”护士安慰我：“好好休息吧！等这瓶药挂完，你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走后，我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久久不能平静。
    不知不觉，点滴挂完了，我正准备出院，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有些不确定，揉了揉眼睛。
    “林度？”对方很诧异地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顿了下，不确定道：“凤城一中高二4班董佳默？”
    她笑了笑，突然有些伤感道：“还记得我呢！”
    我暗暗苦笑，怎么可能忘了？
    她是我在凤城一中高二4班的邻桌。
    当时班主任刚调完座位，我正趴在课桌上发呆，突然一缕清香扑鼻而来，同时一个女生坐在了我旁边。
    她留着黑色齐耳的柔顺短发，看起来干练干净，齐刘海露出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鹅蛋脸，薄嘴唇，长相甜美可爱，皮肤白皙精致。
    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心动了。
    “你好，我叫林度，很高兴成为你的邻桌。”我鼓足勇气跟她说了第一句话。
    “你好，我也需要自我介绍一下吗？”女生一脸天真烂漫地问道。
    我摇摇头，嘴角扬起自认为帅气迷人的四十五度微笑：“对女生而言，年龄体重最为禁忌，外貌身高看得出来，家庭背景不宜打探，所以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就好。
    而我不用问任何人，只要拇指和食指掐指一算，然后你伸出食指，我感应一下，就会知道你叫什么，信不信？”
    “我不信！”
    “那咱们打个赌吧！输的人请吃饭。”说着我眯起眼睛，伸手示意了下，等她伸出右手食指后，我用左手大拇指象征性点了两下食指，然后用食指轻轻碰到她的食指。
    那一瞬间，我心情很激动，仿佛有种触电的感觉。
    不过由于正被她盯着，我不能表现出失礼，于是赶紧假装神秘地嘀咕着从影视剧里看来的算命先生台词：“财来运转大运红，出门遇上好宾朋，要想求财财也有，要想求利你也行。今欲知汝名，须速速告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
    我用拇指和食指很自信地从她课桌上捏过一本书，一字一句道：“你的名字叫——”
    我翻开书的封面，停在首页，因为一般学生都是在这页写名字的。女生也不意外，她的名字写在正中间的位置。
    我本想喊出这个名字，可没想到瞬间懵了。
    女生是个性签名，行笔潇洒飘逸，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我实在看不懂，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问道：“这个……怎么读？”
    “噗——”她被我逗乐了，抿嘴笑道：“好了，你输了，准备请吃饭吧！”